“烟烟，上车。”

麦子开了一辆帅气的大摩托停在她面前。

烟烟跨上麦子的摩托，抱住她的腰。

“你学校的事怎么样了？”

烟烟摇摇头，把脸埋在了麦子的皮衣里。

“杀千刀的一群崽种，我当面对峙我看她们敢不敢说。”

“我在找律师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胜诉。”

“肯定可以呀。”

“可是……”

麦子摸了摸她的头，“‘婵勿’是正经会所，什么也查不出来，而且你本来就是正规流程进来的，那天是个意外。”

“那你陪我。”

“当然，明天公休我陪你去见律师。”

“好！谢谢麦子。”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麦子，我要去存个钱，帮我在前面的银行放下来。”

“好。”

麦子把车停到自动存款机旁边，等烟烟进去了，她就坐在路边点燃一根烟。

等烟烟出来，她一根烟都还没抽完，也没抖灰，而是任由它燃到尽头。

“冷吗？”

烟烟坐在她身边，贴她很近。

麦子转头看向她，她的皮肤细嫩白皙，在白色路灯的照耀下有点白到透明。

烟烟站起来朝她伸出手，“冷得话，我们回家吃火锅。”

“好。”

麦子把烟直接掐灭，一堆小小的火星散落，她却像没有知觉一样。

.

“阿言，你看这个怎么样？”

导演拿出平板凑上来。

“挺好的。”

“那就这样，”导演拿着对讲机，“各部门准备，要开拍了。”

主持人拿着手卡上了台，“欢迎大家来到‘燃舞’第四期，让我们欢迎今天的舞蹈队长们：朱毅、言钦、严加熙、林新。”

……

节目很快结束，刘证拿着一瓶水跑上来，“言哥，喝水。”

言钦站起来示意身边三个人，“兄弟们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儿。”

“好。”

“去吧。”

“嗯好。”

言钦微微偏头，低声说：“窃听器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我通过编号查到了卖家，根据卖家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买家IP地址，找黑客进了买家服务器，”刘证边说边接过言钦手上的东西，“买家应该是周恺那边的人。”

“猜到了。”

男人冷冽的脸庞让刘证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那个女孩查到了吗？”

“查到了，她叫白水烟，今年21岁，单亲家庭，妈妈之前开了个花店，后来花店倒闭就租三轮车卖花，她原来是师范学校大三的舞蹈生。”

“原来？”

“对，后来因为个人生活作风不良闹得沸沸扬扬，学校怕被影响，于是就安排她停课休学，也难怪，在那个地方的有什么好人……”

“闭嘴。”

“对不起，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再去查查。”

“要快。”

“明白言哥。”

“还有，今天晚上的访谈，你交接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了，和负责人说皓旻抱恙，您可以来。”

“嗯。”

刘证心里叹口气，真的是钱难赚shi难吃啊。

“哥，恺哥打电话来了。”

刘证把手机递给他。

“喂，恺哥，怎么啦？”

“今天晚上你和皓旻去吧，我这边还挺忙的，先挂了。”

挂了电话言言钦接把手机丢给刘证，差点没接住。

“下次接电话之前先问问。”

“知道了言哥。”

.

烟烟把埋在衣领里的小脸扬起来，终于看到了远处在阳光下发光的金发。

“这里！”

烟烟招招手。

麦子小跑上前，“你骑单车来的？”

“没有，我租了一辆小电动，过几天跑跑外卖，最近服务员不是很赚钱。”

“钱钱钱，钻钱眼里了。”

“当然咯，钱很重要啊。”

烟烟拉着麦子钻进一条小巷，然后进入了一个狭窄的门，“这边，四楼就到了。”

“这么偏僻？能行嘛？”

“这是我唯一请得起的名校毕业律师了。”

烟烟无奈。

“行吧。”

她们俩在一个有些破旧的门面前停下，“是这不？”

“好像是。”

麦子拍拍门，“有人吗？”

“哐当——”门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吱呀——”门开了，一个穿着汗衫不修边幅的男人睡眼惺忪的看着她们。

麦子狐疑的看向烟烟，“你确定这家伙靠谱？”

烟烟摇头，“没办法了。”

两个人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进了男人家。

“坐。”

男人坐在餐桌旁，桌子上还摆着几盘没吃完的菜，他就着之前的饭碗又吃了起来。

“您怎么称呼？”

“姓王。”

“王律师您好，我就是跟您在vx上聊天的那个。”

男人吃了几口菜点头，“我记得，被造h谣的那个是吧？”

“嗯。”

“是这样的，你的事情比较棘手呀，”男人把查到的资料丢在桌子上，“你们学校之前要参与高校评选，但是你的事情被闹的沸沸扬扬的，导致你们学校失去了评选机会，所以让你停课休学只不过是迁怒于你。”

烟烟点头，这一点她也有想到过，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一个无名小卒不至于。

“你可能觉得自己不至于，但是你看，”男人翻出一张纸，“有人要搞你，有人买流量把你的新闻顶上去了。”

麦子气到拍桌，“谁造的谣？你知道吗？”

烟烟也有点茫然，她上大学之后每周末都要去打零工赚学费和生活费，因为单靠妈妈微薄是收入已经不足以支撑全部的费用了。

好在学校还有贫困生补助，是不是有人没有拿到贫困生补助所以……虽然她脑子里有了几个人名，但又很快摇了摇头，都是贫困生了，哪有钱买流量陷害自己呢？

还是因为奖学金？每个班三个奖学金名额，之前同寝室的两个同学因为奖学金的事情还辱骂过自己。

又或许校花评选呢？虽然她无意去争夺这些东西，但是有好事者把她照片传到校园网上，她也稀里糊涂当了个校花。

再或者是舞蹈队队长评选？学生会部长评选……

“小妮，你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了？还没想到吗？”

对，这些冲突里一直重复出现的一个名字：欧阳晓雨。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一个叫欧阳晓雨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