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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但愿情长久,谋生学当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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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初尝爱情的滋味,形影不离。越是这样,越规规矩矩。他们还是尊重婚姻的圣神,不敢胡来。

祝艺经常下地干活,身体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越练越强健,反而力气时有时无。而且他也不是干活的料,要不男人的执念在心中,他这样频繁的出去干活,吃的又不好,太阳暴晒,天气又热,恐怕真的如启榆所想的那样——会突然死掉。

祝艺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启榆打情骂俏。

这一日无事,祝艺坐在榆树中间纳凉,追思过往,畅想未来,只觉得前途一片暗淡。

启榆找到他,忧心忡忡的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最近我总感觉你的心,想的很远,在这里一点兴致都没有。”

祝艺让启榆坐在自己身旁,道:“我有时候,会无缘无故产生一种空虚感。说真的,我既舍不得你,又想离开你,可是一直在你身边,我又感觉总缺了什么似的。”

启榆道:“你是没有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不愿意看到你消沉。”

祝艺道:“我没想到三个月这么漫长,我恨不得马上和你结婚,然后离开这里。不过婚姻是也是一种契约,也要遵守的。到现在才过了十来天。我想到朱屠夫那里学艺,不用天天挨着你,只能看,不能一亲芳泽。”

启榆深情款款的道:“我又何尝不想呢?你就去吧。”

祝艺冲动道:“要么我们就活在今朝吧!此时此刻吧!不要图长久之计了!”

启榆笑道:“你别摸我那里,我怕痒——难道你想让我为你守寡吗?我妈妈,至少生了哥哥和我。你想寻死,我也不怪你,你至少让我为你留下一儿半女吧。”

祝艺心一凉,收拾心性,道:“你说的对。你告诉我,怎么去朱屠夫那里就行了。”

心想:也该会会他了,他身上有许多秘密。

启榆道:“不过他,从来不收徒弟,总是独来独往,离群索居,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祝艺道:“因为他不收庸才,我可不是庸才。”

启榆被逗得直乐,道:“杀个牛,宰个羊,需要什么大才呢?这说明你看重自己了,那我也放心了。”

祝艺心想:人看重自己的才能,很难产生轻生的想法。她说这样话,用意不浅呐!便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坚强的活下去。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师。”

启榆拧凝眉道:“我总感觉朱大爷,他冷酷、自带一股杀气 。我打心底里,不想让你去学什么手艺。”

祝艺道:“他杀的是牛羊,不是人。”

启榆一开始虽想让他去,可是祝艺真要去时,又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便道:“家里太血腥了,还是别去的好。镇上的人都怕他,就连我单独见到他,也惴惴不安。”

祝艺豪气一笑,道:“就因为你们都不敢面对他,所以才怕他。”

为了免去启榆的担忧,又道:“为了配得上你这个女强人,就让我去吧。”

启榆将朱屠夫的住址,告诉了祝艺。

祝艺心中忧是另外一层:这位朱屠夫,极有可能是棺主。而自己杀了“隐心四老”,他迟迟不动手。就怕他,在自己结婚那一天,突然发难,那将是天大的灾难!

真应了苟穗那句话:好男人,恨不得将所有危害到家人的危险,独自扛下来,最好能够消弭掉。

朱屠夫住的地方,在宽河的转弯前方,那里水流湍急。

祝艺从仅存的两棵水杉树中间下去,那是一道斜坡,通到街上。街道是由木板铺陈,有一半悬在宽流上面。峡谷上长满了大小不一的柳树,形成了遮阴,覆盖了整条街。

过了弯处,一座桥横跨在最窄处,桥上无人。过了集闹区,祝艺的耳朵嗡嗡作响,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就在此时,被一人推在了一边,那人道:“哥,你别在这里发呆,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了,你怎么也来了?”

祝艺一看是崔汉,道:“我来找朱屠夫。”

崔汉道:“他就在这条街的尽头,转个弯就到了。你是外来人,我姐怎么舍得让你,跑到这里来?这里很危险!”

祝艺道:“有什么危险?你不也是在这里吗?”

崔汉道:“我和你不一样。你要不是我姐的男人,我懒得管你。危险不在这里,是在对岸。我也是隔三差五,过来混个脸熟。最近来了不少神秘的人,别被盯上。我也该走了,不敢和你多待。”

崔汉假装观赏往回走。祝艺看了对岸一眼,街上的人很少,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祝艺来到屠夫的院前。此处荒僻、简陋,所谓的独门独院,也就是几根木头架起来的护栏。

朱屠夫正给一只羊剥皮,血腥味十足,苍蝇乱飞。

祝艺道明来意。朱屠夫恍若未闻,剥下羊皮,掏内脏,剔好羊骨,放下刀,坐在长凳上。连看都不看祝艺,道:“我为什么收你?想向我学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你看起来笨手笨脚,而且很胆小。我掏羊内脏的时候,你都不敢看,你走吧!”

祝艺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道:“正因为我胆小,不敢看,才要跟你学。”

朱屠夫看着祝艺,笑道:“你倒坦诚,你会喝酒吗?”

祝艺道:“滴酒不沾。”

朱屠夫道:“不喝酒,你下不去手,杀不了牛羊。”

祝艺道:“这是为何?”

朱屠夫道:“因为你没胆。”

祝艺道:“何以见得?”

屠夫道:“感觉,从你身上,看到过去的我。”

祝艺道:“那你更应该收我了。”

朱屠夫道:“你的嘴很利,更适合去当老师。这一行,你做不来。看在苟穗的面子上,我就不轰你了。”

祝艺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果断,虽难为情,却也不走,立在当地。

朱屠夫拉出一头牛,又杀了,一直忙到中午。进进出出来买肉的人,络绎不绝。朱屠夫手中的快刀上下翻飞。来者要多少斤肉,他就一刀划出一块肉,也不上称。客人将钱朝他的箱中一扔,扎起起肉就走。

无人再来,朱屠夫将剩下的大半牛骨肉,用一根粗绳绑起来,朝宽河中一扔,绳的这一头套在木桩上。

忙完一切,朱屠夫道:“你怎么还不走?是想我留你吃饭吗?”

祝艺道:“我想学。”

朱屠夫不再理睬他,也不管他,进入崖洞中,没有出来。

直到天将幕,朱屠夫出来道:“你怎么还没走?小榆这丫头,也不管管你,让你跑到我这地方蹭饭。进来喝一碗牛羊杂碎汤吧,再回去。”

祝艺道:“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不会走,也不会进去。”

朱屠夫扫了一眼河对岸,打量一会儿祝艺,在掌上转起那把屠刀,祝艺目不斜视。朱屠夫将一尺长的屠刀,递到祝艺手中,到左边的圈里,抓住一对羊角,将一只活蹦乱跳的羊,拎到祝艺面前,道:“杀吧,杀给我瞧瞧。”

羊“咩咩”的叫,四腿蹦哒。祝艺握刀退了一步。

朱屠夫道:“怎么?下不去手?”

祝艺支支吾吾的道:“这—这—”

朱屠夫道:“你是不是看我做的很顺溜,觉得自己也可以?想和做是两码事!当鲜活的生命来到你面前,让你来结束它,你下得了手吗!”

朱屠夫最后一吼,祝艺震耳欲聋。朱屠夫确实从祝艺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这一吼,是他内心的呐喊。

良久,祝艺道:“我杀了羊,您就答应收我吗?”

屠夫道:“我不收人。”

祝艺心想:不管你收不收我,我得杀了这只羊,来证明自己。

祝艺挺刀向羊喉咙一刺,羊在屠夫手中动来动去,刺偏了。后改为划,羊毛厚多,祝艺又不懂技巧,再加上他饿的也没什么力气了,一只羊在他的折磨下,痛不欲生。折腾半天,羊血粘的满身都是,羊还没死。祝艺全身是汗,无奈的坐在地上,对自己的无能甚感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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