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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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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副药方。宋启明开的第二副药方是治疗慢性肾炎的,叫益气温肾活血汤。主要有九种中草药,需要每日1剂,水煎,早晚各服1次。1个月为一个疗程,需要连服2—3个疗程。也就是说,如果药方对症火凤凰要放她出去,至少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牢房里阴暗潮湿,除了虱子跳蚤,还有老鼠,这对从来没做过牢的宋启明来说,绝对是个漫长的煎熬。这天下午宋启明正蜷缩在草席上打盹,就被嘈杂的吵闹声吵醒了,睁开眼一瞧,发现牢房里被押进来十好几个官兵,然后被关在了他隔壁的牢房。等狱卒离开后,宋启明坐起来打量这些人,很快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身材修长,穿着铠甲的人身上,几个士兵还不时求助似的看对方几眼。不用说,那人肯定是这些官兵里的头头。“看什么看!”

一个官兵对他怒目而斥。宋启明不想惹麻烦,就又躺下继续睡觉。虽然躺下了,可宋启明并没睡着,而是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们是平安县的官兵,在路过老熊岭时被二当家吴大山带人给劫了。这帮山贼胆可真够大的,居然连官家都敢劫。正在宋启明心生感叹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扭头看去,发现是二当家吴大山带着人来了。他忙爬起来走到牢房门口,恭敬的问:“二当家,找我什么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低头,虽然宋启明心高气傲,可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把牢门打开。”

狱卒掏出钥匙开牢门。吴大山继续说:“山上有些兄弟受了伤,你不是懂医术么,去给兄弟们看看。”

能出牢房宋启明自然求之不得,忙说:“可以。”

好几天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一出了地牢,刺眼的阳光照的他一阵眼晕。跟在吴大山后面七拐八转来到了一间简陋的大房子,房子里有二十多个伤员,轻者被刀枪划破了皮肤,重者缺胳膊少腿血流如注,惨不忍睹。伤者哀鸣一片,让有30多年从医经验的宋启明都不禁皱眉。房间里还有几个人负责照料伤者,他们也不消毒,直接给伤者伤口干敷上些土黄色的粉末,就用白布包扎。医者父母心,宋启明没等吴大山开口,立刻走上前去。拿起土黄色的粉末辨认,发现当归和枣树皮被烘干后磨成的粉末。这是民间的一个偏方,据宋启明所知,此方在抗日期间游击环境中曾经被广泛使用过。这个方子经济实惠,止血力强,能使伤口快速定痂,甚至都不怕浸水。不过,这个方子只对一般的小破伤有效,对需要缝合的大伤口并不合适。比如像眼前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刀枪伤到内腹的。宋启明看着眼前这些丝毫没有医学常识,如同莽夫一般的救治者,立刻喊:“都住手!”

他不顾人们看自己的异样眼神,转身对吴大山说:“大当家,麻烦你让人拿些烈酒来。”

“用烈酒做什么?”

“消毒。这么简单的处理伤口,很容易感染。”

他走到一个伤者前,查看了下伤口,又说:“还需要准备一些针线,伤口需要缝合……”宋启明边查看伤者的患处,边说需要准备的东西。吴大山在旁边听着,宋启明所说的东西和治疗方式,他有的听说过,有的没听说过,只觉得十分新奇。可看宋启明说的既正经又严肃,并不像是信口胡说。派人去准备宋启明需要的东西,吴大山把宋启明叫到一旁,问:“小子,那几个伤了内脏的兄弟,还有救吗?”

“山上的医疗设施有限,我只能尽量。”

宋启明这话说的十分保险,不过在吴大山听来却是在吹牛,因为古代别说是山里的毛·贼,就是皇家正规军行军打仗时内脏受了伤也只有等死的份。“小子,你可别说大话啊。”

宋启明给了吴大山一个白眼,严肃的说:“大话?作为一个医生,我只会尽一个医生的职责,全力挽救每个患者的生命。”

吴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说:“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宋启明懒得理他,回到伤者身边开始处理伤口,这一忙就忙到了午夜。把所有人的伤口处理完毕,连口饭都顾不上吃的宋启明,也已经累得筋疲力竭,不过看着那些处理得当的伤员,还是不由的生出了一种成就感。“大当家。”

听到外面守卫的说话声,刚坐下休息的宋启明,立刻又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火凤凰带着小玉走了进来。一袭红衣的火凤凰尽显风华绝代,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在上面绾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点缀的黑色羽毛更是为她增添了一股御姐范儿,一条黑色的链子搭在她的额头上,更显得她气势逼人。她美目先是扫过房间里的伤员,最后落在了宋启明身上。宋启明心中有愧不敢和她对视忙避开了她的目光。火凤凰缓步走过来开始查看伤者的情况,并询问他们伤情,等逐一巡查完毕,才走到了宋启明身边,言语冷漠的说:“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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