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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收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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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翰东手中的军棍险些没拿住。连皇上都不追究阮贞贻误军机的罪名,她却在釜底抽薪、大获全胜的时候,主动要求受罚,委实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阮将军,万万不可啊。皇上都没治您的罪,我却打了您,这……这不是欺君吗?”

时翰东觉得手中的军棍如同长了刺。“皇上方才说了,军中的囚犯由我处置。”

阮贞扬起脸,眉目坚定,“我说要罚,你行刑便是。”

“这……”见时翰东还在犹豫,阮贞看向叱干野望:“元帅大人,我说话不管用吗?”

叱干野望眉头紧锁,阮贞这一招逼得他下不来台。他若说不用罚,显得将军法和圣上的口谕视为儿戏。可若真罚了她,且不说传到皇上耳朵里,会不会怪他残害同袍,单单是军中的人心所向,也要偏向阮贞三分。阮贞看似是在问他的意见,实际是走个形式,全了自己尊重主帅的声名。叱干野望咬牙道:“一切听阮将军的。”

“时将军,请行刑吧。”

阮贞唇角微勾,苦肉计虽然老套,但在这种场合确实管用。“得罪了。”

时翰东早被阮贞的恩威并施折服,虽听她话当了行刑人,手上却把握好了力道,军棍落在阮贞身上,听上去响声厉害,实际不伤筋骨。阮贞一声不吭,挺直腰杆受了三十军棍。随着时翰东一棍一棍打下去,众军士看向阮贞的神情越发敬畏。当兵的最佩服铁骨铮铮、正直忠厚的硬汉,他们先前多半对这名清远女将存着轻视之心,如今见她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无不心悦诚服。阮贞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时翰东和盛森同时去扶她,她却挥一挥手独自站了起来:“出发吧。”

她也不传军医救治,连歇下喘口气的工夫都不耽搁,便穿好铠甲翻身上马,行在了队伍最前头。大军开拔,日行百里。黄昏安营扎寨,阮贞才松了口气,命人传军医进营。柳怀冰早备好了伤药,带着身边的小学徒快步赶来,没进帐就开始念叨:“棒疮最怕捂着,阮将军早该涂药休息,这一天的急行军,伤势肯定加重了……”阮贞没觉得些微小伤有什么大不了的,见柳怀冰想检查她的伤口,她忙避过了:“没多严重,伤药放下,我自己涂就是了。”

柳怀冰笑道:“你让我涂,我也不敢上手,王爷非宰了我不可。你看我带了谁来?”

他身后的小学徒抬起头来,阮贞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姑娘,你疼得厉害吗?”

珊九见帐中别无旁人,才敢出声,“我求了王爷,他说我可扮男装跟着柳大夫入伍。”

“荒唐!军营岂是女子随便能进的地方?”

阮贞很生气,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珊九从狼窝虎口里救出来,她不知惜福,反倒又把自己置入险境。珊九不服气:“姑娘不也是女子吗?姑娘能上阵杀敌,我连给军医打个下手都不成?你也太瞧不起我!”

柳怀冰尴尬地摸摸鼻子,他知道女人吵架,没有自己插嘴的份,把伤药丢下,便借故遁了。阮贞赌气不许珊九帮她上药,珊九却抿嘴笑道:“王爷就是特地派我来给姑娘上药的,他说姑娘难保有个磕着碰着,决不能让那些臭男人碰你的身子。”

阮贞脸上一热,啐了她一口。“姑娘,我一直想跟着柳大夫当个学徒,趁这个机会,也算成全了我的心愿。”

珊九续道,“你让我这些日子跟着陆侧妃住,可我看陆侧妃自己还病恹恹的自身难保,王府里人人长着十几个心眼,让我孤零零地在那里待着,还不如死在沙场上的好……”她一面说,一面红了眼圈。阮贞不由得心软:“好了好了,你留下便是,可千万小心,不要暴露身份。”

珊九抹了眼泪,欢快地点头。她替阮贞除了衣服,小心翼翼地在她背上涂了伤药。阮贞伤得的确不重,时翰东留了八分力,伤处只是红肿,连破皮都没有。清凉的伤药敷上去很是舒服,阮贞迷迷糊糊地趴在榻上睡了过去。珊九收好药箱,走出营帐。她望向军营深处,面上罩了一层冷意。她知道最里面的一座大营是个炼狱般的所在,那一夜受的苦楚,还时常化为梦魇让她不得安宁。她死死咬住嘴唇,将内心深处的屈辱和恐惧都化作仇恨。次日阮贞觉得背后的伤已好了大半,她是先锋将军,不敢稍加懈怠。她跟叱干野望商量后,决定先领排头兵快马轻骑前往封都剿匪,叱干野望带着粮草辎重随后跟上。叱干野望问道:“你要带多少人跟着?”

阮贞沉吟道:“请王爷派时翰东、盛森两位副将带手下的士卒随我同行,另外再有卓军师协助即可。”

将领在军中最重要的是威信。阮贞昨日已立威,不至于被人轻慢侮辱,接下来便是慢慢培养心腹的过程。她来到寒照,前半生的功业便都成了过眼云烟,凭空而降的将军份位如同无根浮萍,她的前路比从零开始的无名小卒更为艰难。叱干野望准了她的请求,时翰东和盛森手下各有三千人,六千兵马只带了十天的口粮,轻骑简装,飞速前往封都接应当地军队。一路星夜奔程,仅用七天,阮贞等已到达封都外围山下。卓志儒道:“封都四面环山,明日越过这座山脉,即可到达城下。”

阮贞望着山势绵延,心情凝重:“封都城是山谷平原,处处开阔,敌人则在金翼山上有险可据。彼逸我劳,敌暗我明,我们一进封都,仰攻不易,容易被敌人从山上包抄,这仗难打。”

盛森赞同道:“阮将军说得有理,我们还是先在山下扎营,待摸清了形势再出兵。”

“先锋军扎营不动,你当是来应景儿的吗?”

时翰东不以为然,“金翼寨的贼子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有什么可怕的,直接打他丫的!”

盛森摇头叹道:“你这哪有将军的模样,简直是个土匪头子。”

却说时翰东自从被阮贞削了顶发,索性剃了个光头,他本就行事粗犷任性,如今头上锃光瓦亮,的确像个土匪头子。时翰东一摸脑袋,想出一计:“我们在城南,金翼山在城西,干脆不用进城,直接绕到西边去叫阵。只要诱他们下山马斗,这些山贼土匪的马没经过训练,一定不是我们骑兵的对手!射人先射马,我们备好套马索、连环勾,杀他们一个马失前蹄!”

阮贞他们商议一番,都觉得此计可行。次日军队直奔金翼山下,时翰东率兵当先,领了几个小兵持枪怒骂。他打仗的本事阮贞不了解,但骂人的水平的确举世无双。阮贞在阵前听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不堪入耳,用棉絮堵住了耳朵。金翼山上先是静悄悄地无人应答,待时翰东等人骂了一个多时辰后,寨门突然打开,一列骑兵鱼贯而出。时翰东眼前一亮,立刻排兵布阵,负责绊马的五百人在前,蹲低身子预备迎战。阮贞站在高台上却看得分明,从寨中冲出来的并非骑兵队伍,而是十二个身姿矫健的骑士。她见这十二人灵活敏捷,倏忽间便冲至阵前,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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