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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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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辰趴在秋沫沫耳边,带着一丝歉意的声音幽幽传来,秋沫沫只觉得耳根一阵酥麻,直接就延伸了半边儿身子,自己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他压在身上。“让你受委屈了……”秋沫沫转了转黑黝黝的眼珠,勾起一抹笑意:“王爷既然觉得委屈了我,那就放开我吧!”

这话本来就是字面意思,让司墨辰赶紧起身别压着自己了,结果听到司墨辰耳朵里就变了意味。“本王是要娶你为妃的,怎能放了你!”

他抬头,定定地望着秋沫沫的眉眼,眸中急切的光芒显露无余,“染春门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本王真的没有什么瞒着你的了!”

他还以为秋沫沫仍旧为了染春门的事情生气呢!秋沫沫被他略显焦虑的样子逗笑了,她推了一把司墨辰的肩膀:“王爷,你快把我压死了,快放开我!”

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司墨辰终于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儿躺下了,把她堵在了床榻里头:“明日就要启程,爱妃早点休息吧!”

伸手拉了被子给两人盖上,他便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了秋沫沫身上,似有似无地搂着她。秋沫沫没动,只偏过脸儿来,就着朦胧的烛光细细打量着司墨辰微阖的眉眼,心下思绪翻涌,渐渐纠结起来……翌日一早,广安别院门前便是一行人整装待发了。秋沫沫昨夜纠结了好久才昏昏入睡,今早醒来还迷迷瞪瞪的,强撑着梳洗之后才觉得自己清醒过来,挑了一件舒服的雪青色银丝织锦短袄穿上,下身配了一条木槿紫暗花细丝褶缎裙,清冷的色调,毫不张扬。正要朝妆台走去,才发现司墨辰已经坐在桌边盯了她半晌了。“王爷怎在这里坐着?”

她自是吓了一跳,稳了稳情绪才幽幽开口。“本王在等……”司墨辰淡淡一笑,起身走来,“给爱妃梳头啊!”

秋沫沫白了他一眼,坐在妆镜前:“那我就不推辞了,王爷帮我随便绾个发髻就行。”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素木簪。这一路颠簸,可是要怎么舒服怎么来啊!待秋沫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出了广安别院的门,后面跟着司墨辰和虎子。谭婉音和谭霖正一人牵着一匹马聊着什么。“秋姐姐!”

扭头看见一身清冷装扮的秋沫沫,谭婉音愣了愣,才挥手打招呼,“我差点儿没认出你来!”

她笑着走来,拉住了秋沫沫的手。“郡主久等了!”

秋沫沫笑了笑,朝谭婉音身后的谭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谭婉音拉着她,满脸的不舍:“此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到秋姐姐,一想到很久吃不到姐姐你做的饭菜,就觉得难过。”

她撒娇似地晃着手,眼眶微微红了。“你呀,”秋沫沫心下也有不舍,也只能笑着,“我不是做了许多点心给你带着路上吃了嘛,别难过,会再见面的!”

她拍了拍谭婉音的手,安慰着。谭霖上前来行礼:“谭霖谢过王爷王妃照顾小妹!”

“都说了不用客气的!”

秋沫沫回礼,才发现这两人牵马而来,似乎是打算即刻启程了,“二位不与王爷一道出城吗?”

“嗯,”谭婉音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应道,“我们走城西门的林子,抄小道再上往西去的官道。”

“你二人走小道要当心些。”

司墨辰严肃地开口,“此去西海路途遥远,多留意!”

他看了看谭霖,叮嘱道。“是,多谢王爷提醒!”

谭霖再行一礼,“属下会照顾好小妹的!也祝王爷王妃一路顺风!”

司墨辰点头:“嗯,一路顺风!”

看着那兄妹二人策马离去,秋沫沫平复了一下心境,才转身朝着马车而去,就见喻青独自站在车边。“就你一人?庄正和萧越呢?”

她问。喻青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表示不知,见虎子作势要蹦上来,便搭了一把手,把虎子抱上了马车。这两人,虽说是影卫出身,可自从跟了秋沫沫就换成了侍卫一职,即便如此,有时还不见人影儿。怎地,王妃是上仙就可以不用随身护卫了?秋沫沫这边儿正要出声儿喊呢,就见他俩人急匆匆地跑出了广安别院的大门。“属下来迟,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萧越上前就是一个跪地礼,低头请罪,他身边儿的庄正也是如此。司墨辰轻咳一声,淡淡道:“明知今日离京,还睡懒觉。看来,本王是太放纵你们了!”

“是,属下知罪!今后定当思悔改过!”

还是萧越出声,庄正闷声。“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秋沫沫把他俩扶起来。一抬眼儿便看到萧越没整理好的衣领,和……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红痕。“呃……”秋沫沫再傻也猜到了那是什么,瞄了一眼庄正,然后默默伸手帮萧越拉好衣领。萧越被她这动作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那衣领只用手指一挑便恢复原状了。司墨辰自然是看到了秋沫沫这毫不遮掩的举动,眉尾一跳,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转而瞪了萧越一眼。“谢……谢王妃!”

萧越话都快不会说了,慌忙后退一步,撞在了庄正身上。庄正伸手扶住他,才明白刚才王妃为啥瞄他。“嗯,不客气。”

秋沫沫淡定地应着,甩了甩手想摆脱司墨辰的魔爪,可惜是徒劳,话音刚落就被司墨辰拽上了马车。喻青收了马车下的脚凳,指了指后面那辆装满了杂物的马车,看向已经满脸火烧的萧越,又疑惑地看了看庄正。庄正点头,拉着萧越去后面那辆马车了。凌府门前。“父亲母亲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迟迟的。”

凌肃安微微笑着。“嗯。切记,虽然你已经被削封号,但仍旧是应苍国的一员将领,为陛下尽忠的职责不能忘!”

凌佑之仍旧严肃道,凌夫人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是,儿子谨记在心,断不敢忘!”

凌肃安的回答掷地有声。凌易安扶着凌夫人,冲凌肃安道:“二哥放心回北疆吧,家里有我呢!”

凌肃安眉眼带笑,点了点头。凌惜拉住顾迟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二嫂嫂,你可要常给我写信呀,惜儿会想你的!”

“嗯,我会的。”

顾迟迟也被此情此景感染得眼窝浅浅,“别哭了,我们总会回来的。”

“嗯。”

凌肃安扶着顾迟迟上了马车,又掀开帘子挥了挥手:“父亲母亲都回去吧,外头风寒。”

“路上小心。”

凌夫人挥了挥手,带着哭腔嘱咐了一句。凌太傅眉头微蹙,严肃地挥了挥手:“去吧!”

凌平和叶清言朝着门前的凌太傅行了一礼,这才上了马车。凌平一扬鞭,马车缓缓朝着京城北门驶去。陵襄王的大队车马刚到北门口,就被人拦下了。“请问车内可是陵襄王和王妃?”

喻青皱了皱眉,没说话。司墨辰掀了帘子探出头来:“来者何人?”

“咱家是奉陛下之命在此等候陵襄王!”

城门口的小公公弯腰低头,“陛下特许云妃娘娘前来为陵襄王送行,烦请王爷稍等片刻!”

一听得云妃娘娘要来,司墨辰立刻起身下了车,喻青摆好脚凳的时候,他就蹦下来了,然后回身扶着秋沫沫。凌肃安的马车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就见这俩人站在城门口。凌平停了车,凌肃安就携着顾迟迟下来。“王爷。”

二人行礼道,“可是在等人?”

司墨辰点点头:“父皇准许母妃来送行,我二人便在此等候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不疾不徐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队禁军簇拥着一辆华盖马车而来。“王爷,是云妃娘娘的仪仗到了。”

身后的小公公低头道。凌肃安挥挥手,让凌平把马车往边儿上移了移,自己牵着顾迟迟也靠边儿站着。待华丽的马车停下,宫女撩开帘子,扶着云妃下了马车。“母妃!”

司墨辰拉着秋沫沫的手,迎了上去,“您何必费心跑这一趟呢?”

云妃拉着两人的手,笑中带泪:“陛下宽仁,知你这一走便要十年之内不得回京,就特许本宫来送送你们了。”

说着,她稍稍抹泪,转脸儿又笑着,“让母妃好好看看你们两人!”

“母妃……是儿臣不孝……”司墨辰跪下,秋沫沫也连忙跟着跪,“让您为儿臣担心了!”

“快起来,你说什么呢!”

云妃扶起两人,紧紧拉着不舍松手,“母妃只求你能平安……”说着,她看向秋沫沫,从怀里掏出一只丝帕包裹着的物件儿,“沫沫,母妃知道你是抚仙国上仙,自是看不上这东西的,但这是母妃进宫时跟那镯子一起从母家带来的,今日一并给你,可要好好收着!”

秋沫沫想推辞也推辞不了,只得双手接下,行礼:“多谢母妃。”

那丝帕裹着的,是一只雕琢精美的紫玉簪,簪头是精细的卷云图案,看上去素净大方。站在不远处的顾迟迟看到这一幕,挽着凌肃安小声道:“我还以为,皇家的婆婆都是很难相与的,今日看到云妃娘娘,才知我想错了。”

“那我母亲可好相与?”

凌肃安话中带笑,低头看着夫人。顾迟迟抬眼瞪他:“你又逗我!父亲母亲自然也是极好的!”

她倚在凌肃安怀里,又望向城门口告别的三人。最后,凌肃安和顾迟迟也上前拜见云妃娘娘,寒暄了几句之后,云妃才依依不舍地回了马车上,在禁军的护卫下回宫了。“走吧。”

司墨辰直到看不见那浩浩荡荡的仪仗,才开口。转身之时身形一凛,抬头望了望城墙之上,只见厚厚的砖墙矗立,只有旌旗随着微寒的风飘摇。“怎么了?”

秋沫沫见他顿步,便抬头看他,只见他眉目清冷,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纨绔神色。“没什么,”他揽上秋沫沫的肩膀,走向马车,“咱们也赶快回万祁城成亲吧!”

“瞎说什么呢?成亲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秋沫沫脚下一踹,就见司墨辰蹦远了去。“爱妃好无情!”

“唉……他们就不能正经点儿?真是替他们操心!”

顾迟迟闻声看过来,又见王爷和秋沫沫打闹,一副娘家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凌肃安收了眸中的凉意,转而看向顾迟迟:“或者说,那是王爷与王妃的情趣呢?”

“情趣?”

顾迟迟抬头看他,却见他眼中丝毫不掩饰的浓浓的爱意,瞬间红了脸,“我……我找沫沫把虎子牵来……”说着,就朝秋沫沫跑过去了。凌肃安眼看着顾迟迟钻进了王爷的马车,不一会儿,司墨辰就被人一脚从车上踹了下来。他嘴角抽了抽,眼看着司墨辰朝他的马车走了过来:“王爷这是……”“本王与将军同乘一辆,将军夫人与本王爱妃有话要说!”

司墨辰没好气地说着,先一步上了凌肃安的马车。凌肃安瞅了瞅前头的车,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

顾迟迟把脚丫子放在虎子肚下暖着,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斜眼儿瞅着秋沫沫:“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凌夫人是想听我说什么?”

秋沫沫轻笑,把手边的鎏金繁花手炉递给了她,随意地整了整衣角。“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顾迟迟柳眉一皱,恶狠狠地夺过手炉,笼了袖子暖着,嘴上还不饶人,“说吧,你跟王爷进展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

秋沫沫蹙了蹙眉,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被人下药的那一日,“我跟王爷是君子交易,各取所需,什么哪一步啊?你脑袋里想的都是啥啊!”

她翻了个白眼儿。顾迟迟眯了眯眼睛,一脸不相信:“还想瞒着我?”

“那、那你都知道什么了?”

秋沫沫顿时有点儿心虚。“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迟迟晃了晃手炉又继续捧着暖手,眼角一瞥就看到秋沫沫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可机灵了一把,“那天在街上,你去追刺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那刺客伤了我,也没见你回来跟我说说情况呀!你原来什么事情都会跟我说的,这次什么都不说才最可疑!”

她微微倾身凑过来,马车内空间局促,秋沫沫想躲都没地方躲!“那个……那天……”秋沫沫吞吞吐吐,盘算着该不该说,“也没什么大事儿啦,你的伤就是皮外伤,敷了药不是早就好了嘛!”

她笑得难看。顾迟迟眯了眯眼睛:“嗯?难道皮外伤就不是受伤了?我都受伤了你竟然这么不关心我!”

她指着秋沫沫,一副被抛弃的小女人模样,“说!你今天就得跟我坦白从宽!一个字儿都不能隐瞒!”

得,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在任何事情上都是特别管用的!“好好好,我不瞒你……”秋沫沫只得认怂。而另一辆马车里的两人,谈论的话题就显得严肃至极了。“王爷,有人跟着我们,莫不是……”司墨辰抬抬手,凌肃安就止住了话头,掀开车窗帘子朝外望了望。“本王也发现了,不用担心,”司墨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淡淡道,“影卫已经在跟了,这一路上他们若是动手,我们也有准备,不会落了下风的。”

“我是担心,王妃和迟迟她们……”凌肃安欲言又止,对于顾迟迟,他恨不得将她时时搂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司墨辰抬头看了看他,扯了一丝笑出来:“凌将军真是宠妻啊!不过你以为,抚仙国上仙的名号是假的吗?”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她们二人有能力自保,这不是还有我们嘛!”

“嗯,”凌肃安想了想,点了点头,“只是这次跟踪我们的人,还是顺成王的人吗?”

“顺成王的鬼影卫出了问题,想必现在正在清理,还顾不上我们,”司墨辰眼神清冷,表情严肃,“不知道这一次的人是谁派来的,还有昨日买通染春门刺杀的事主也尚不清楚……总之这一路多多留意吧!”

他捏了捏拳头。早知道就该留一个活口问问清楚的。“如今京城内暗潮翻涌,皇储的人选陛下也在观望之中,王爷这可算是已经脱身了?”

凌肃安沉静的眸中带着笑意,望了望马车窗外的景色,已经远离了城门。司墨辰叹了一口气:“可也是架不住有人害我啊!”

他松开紧握的双手,缓了缓,“昨日入宫请安,父皇已经知晓沫沫的上仙身份,差点儿就拟旨立太子了!还好我拒绝得快!这不晚上就遭人刺杀了。”

他双手一摊,眉头一皱。凌肃安看到他的表情,也敛了眉头:“陛下圣明,定是从王妃与迟迟的关系中猜出来的,可是这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是怎么知道的?若是从陛下那里偷听到,又怎会这么快就能找到染春门的人进行刺杀?”

“那就是……也有人从将军夫人身上猜到了沫沫的身份。”

司墨辰略略思索了一下,“也了解陛下会因为沫沫是抚仙国上仙的身份多考虑太子人选,所以才会找染春门的人刺杀沫沫……这就说得通了。”

“那今日跟踪我们的人……也是此人所为?”

凌肃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不一定,”司墨辰摸着腰间的玉佩思索着,“如今争储的人都有可疑,但昨日的买凶刺杀做得招摇,不太像是争储之人该做的事情,这一点我让我有点儿捉摸不透。”

“您的意思是……除了几位已经封王的王爷,还有别人要争储?”

凌肃安思索着,如今没有分封的几位皇子都有谁能有如此手段。“嗯……”司墨辰眉头越拧越紧,低低应了一声,“先解决眼前的吧。”

喻青正心无旁骛地专心驾车呢,突听得身后车厢里一声嚎叫,差点儿就从车上掉下去。“王妃,将军夫人,可是有事?”

喻青有点儿紧张地回头问。“没、没事没事,将军夫人跟我闹着玩儿呢!”

秋沫沫瞪了瞪眼,敷衍着车外的喻青。喻青没再发话。车内的顾迟迟捂着嘴巴,满眼的不可思议盯着秋沫沫,半晌才悄么么地凑上来小声道:“顺成王给你下药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还有你跟王爷……如果我没逼问你,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这不是已经跟你坦白了嘛……”秋沫沫心虚道,“之前……确实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她拉着顾迟迟的手,卖萌撒娇道,“好啦,你也别生我的气啊!”

顾迟迟见她这撒娇卖萌的模样,打了个抖,扒拉着秋沫沫拽着她袖子的爪子,嫌弃道:“去去去,这一招对我不管用!”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儿,“既然你跟王爷都已经这样了,为啥还有什么‘君子交易’的屁话啊!骗鬼呢?”

秋沫沫叹了一口气:“那一日王爷也是为了救我,才不得已……我同意助他远离朝野也是不愿欠他人情。”

“啧啧啧啧,”顾迟迟斜眼儿一瞟,嫌弃道,“摸摸你的良心,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呃……”秋沫沫更心虚了。顾迟迟挑了挑眉毛:“如今呢,我是将军夫人,你是陵襄王妃,咱俩还都是抚仙国上仙,到最后能不能回去,要不要回去,也不再是我一个人纠结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她还有些小开心,有人陪着就是好。听她这么一说,秋沫沫也开始纠结了。一队人马渐渐远离了京城的地界,虽然已经上了官道,还是有行人稀少的路段的。庄正看了看路两旁的林子,多年来做影卫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警惕了起来,他碰了碰一旁的萧越,低声道:“多留意。”

萧越点头,也绷紧了神经。喻青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风中隐隐带着杀气。凌肃安本来跟司墨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就收了声,挑起车窗的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王爷,外头有杀气,小心!”

司墨辰点点头,不免担心起另一辆马车里的人。顾迟迟跟秋沫沫两人正聊得起劲儿呢,忽听得一阵箭啸声袭来,还没回过神儿呢,一只箭就扎在了车框上,顾迟迟一惊:怎么又有刺杀?不容她想完,秋沫沫就把她伏身压倒,又一支箭擦着头顶飞过去,扎在了秋沫沫刚才的位置上!虎子嗷地一声弹起,窜出了马车,朝着林子的方向奔去了。“王妃,将军夫人,你们没事吧?”

喻青挥剑挡下几支射来的箭,回身急急发问。“没事,你们小心,这箭上……”秋沫沫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有一股难闻的药味儿,“有毒!”

顾迟迟也嗅了嗅,突然觉得这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可她转念一想,自己自从来到这里,也没有接触过什么药剂之类的事情啊,这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没想明白呢,就见秋沫沫拿丝帕垫着,将车框上的箭拔下来,放在鼻下仔细地嗅了嗅,微微蹙眉,接着看了顾迟迟一眼。“你有没有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你也有这种感觉?”

顾迟迟心下一紧,她们两人都有这种感觉,那便不会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可是,咱们有接触过这些吗?”

“没有。”

秋沫沫仔细打量着箭支,银色的箭头上涂了一层淡绿色的油脂状物,“这是要置我和王爷于死地啊!”

她这边儿话音刚落,马车的门帘儿就被甩开,凌肃安一脸严肃地扫视着车内,然后一把抓住顾迟迟的手腕,轻轻施力就把她拽了出去,紧紧地箍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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