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拨通相里的电话。“喂，子昂？”

度秒如年的等待后，相里接听了电话。“相里先生，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参加这种活动……”不愧是纵横商场的相里，陈子昂的话刚说了一半，他就明白了陈子昂的意思。“你不想去？”

他打断了陈子昂的话，他好像总是很忙。陈子昂沉默了。“我尊重你的选择。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谢谢您的理解。”

陈子昂有些意外，就这么简单？相里接受了他的选择，给了他拒绝的机会？看来，相里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独裁专制，甚至是有些和蔼和平易近人的。挂上电话，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紧张和焦虑，陈子昂自嘲地笑了起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轻松地做着饭哼起了歌。“老陈，声音小点好不好？吵死了！”

小张房里传来她的喊声。陈子昂这才意识到自己唱出了声，原来自己心情好的时候也是会唱歌的。终于有了几天空闲，陈子昂享受了两天惬意的居家时光。第二天晚上，周海涛打破了这种平静。“喂，子昂兄？现在有空吗？”

周海涛在电话里着急地说。“怎么了海涛？这么着急。”

周海涛的语气让陈子昂不由得担心起来。“你在家吗？我来你家当面说。”

陈子昂挂上电话，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周海涛。他猜不出周海涛能有什么急事，这让他更担心了。“坏了，坏了，子昂兄！”

周海涛一进门，鞋还没换就喊了起来。“什么坏了？别着急，慢慢说。”

陈子昂帮他倒了杯水，尽力安抚他。“已经三天了，已经三天过去了！我还是没想出该带什么礼物给心月。只剩三天时间准备了！”

“就这事？”

陈子昂看看周海涛，很是无奈。都和他说了多少次了，凡事要沉住气，怎么又这么着急忙慌的？“你就因为这事专程跑来？”

陈子昂又问。“这可不是小事啊子昂兄，自从上次失态，我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让心月重新认识我。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周海涛眼里满是认真。机会？又是机会。周海涛好像把每件和汪心月有关的事都看做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陈子昂只希望他能别这么看重机会，自从上次的事，他算是知道了海涛拼命把握机会时会有什么结果。“子昂，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的全部身家，这些年除了吃喝就攒了这八万元。”

周海涛说着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存折。“本来存的死期，但是我想明白了，舍不得媳妇套不着狼，我打算明天一次性全取出来。你帮着看看，我得挑个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心月。”

周海涛死死攥着手里的存折，用劲儿到指尖都捏得发白了。看得出他是决心下血本了。“你俩第二次见而已，不用那么破费。比起价格，可能还是特别点，有艺术气息的礼物更好。”

陈子昂记得心月小团体里的人张口闭口就是艺术。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汪心月可能更倾向于用心的、特别的礼物，毕竟从小家庭条件就优越的女孩什么没见过？“那可不行啊，局长千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受到邀请，礼物却透着穷酸。”

周海涛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你打算花这八万买什么？包？你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牌子，什么款式。手表？她手上戴的已经大十几万了，你总不能让人家降级吧？珠宝？倒是可以，可是你懂珠宝吗？”

陈子昂见周海涛劝不动，换了个方法。“这……这……”周海涛挠着脑袋说不出话来。“璐璐说她从小学民族舞来着，咱们要不想点舞蹈相关的？你俩又能互动的？”

陈子昂循循善诱。“送她一支舞？”

周海涛一拍脑门。“看不出海涛你还是个浪荡儿啊？还是你有副业在做舞男？”

周海涛的想法总是这么极端。要么极端注重价格，要么极端注重心意，很难有中间值。“那你说？”

频频被陈子昂否定，他有点不悦。“最近不是有国外舞蹈团的巡演吗？咱们镐城大剧院？”

“对，我好像也看到过广告。奥，子昂兄你的意思是邀请她看演出？”

周海涛恍然大悟。“你可以送她两张VIP票，告诉她如果找不到人同去的话你可以陪她。这样不就有下次见面了吗？”

“这样能行吗？”

周海涛还是不敢确定。“实在不放心，你再买一个名牌票据夹，把票放进去不就得了。”

“完美！我就知道找子昂兄你商量准没错！”

周海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欢天喜地的回家了。送走周海涛，陈子昂心里犯起了嘀咕。本想着老同学周海涛有了不错的发展，关键时也许能拉自己一把。现在看来，要是海涛一直这么冲动，那一天可能还远得很呢。“老陈，出事啦！”

小张说着风风火火冲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