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会死去，可是心脏阵阵尖锐的抽痛却让她清楚地知道她还在活着，这不是梦境，她听到的看到的一切全都是真的。他竟然变得如此浪荡不羁。她呆愣得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仿佛所有的表情和灵魂都忘记了。“又是这副表情，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费兰斯冷笑，他挑眉，扭头对身旁的女郎说，“拜托学着点，她那张可怜的脸可比你这副又蠢又笨的样子有趣多了！”

女郎惊愕地长大嘴巴，样子看起来果然是极其蠢笨。阡歌咬住嘴唇，血液仿佛也在一点一点凝固变凉。望着他，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什么才是合适的。她想要离开，然而两条腿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天大地大，她只想要逃！却又不知该逃到哪里才合适……阡歌哭了。泪水从她的面颊一直流淌到他的手背。费兰斯看着她如星芒般的泪滴，勾一勾唇角：“结婚那一天，你也哭了。最近你好像很喜欢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泪呢？……告诉我，像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也会懂得什么叫做羞愧吗？”

阡歌的面颊被泪水浸痛。她拼命想要克制住发自心底那股窒息地痛，哭着，不断重复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是那么伤心，眼泪纷纷流淌到他的手上，他的心脏就像被车轮狠狠碾过，一阵刺骨的痛，莫名烦躁，他幽暗深邃的冰眸霎那失神。费兰斯轻轻吸气。矜贵的黑色衬衣裹身下，他背脊挺得笔直，不让自己的身子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又是对不起。”

他目光幽暗深邃，“你对不起我什么？是逼我不得不被弃与蕾娅的诺言，还是这样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就越是会令我觉得恶心，觉得憎厌？”

阡歌咬紧嘴唇，颤声说：“你……”她不确定，真的是自己选择错误了吗？可是，路灯昏暗的阴影里他冰冷阴寒的气息却令她的心一只向下坠。费兰斯并不说话，他薄唇紧抿，浑身散发着浑天而成的王者霸气，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静静盯着她，冷得，似是不带一丝毫的温度。阡歌身体颤抖，深吸气，又深吸气：“你……真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