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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会师天江灭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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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严明命朱巧兰出任乌丘省指挥使,朱巧兰却说道:“要我出任这里的指挥使,就得由我们女将组成一套乌丘省衙门,也就是说,乌丘省衙门主要官员都让我们女人担当。大将军,你可同意吗?”

骠骑将军齐敏一旁附和道:“可以啊,加上朱将军手上有好多的女将士,一套班子完全可以配得起来。再说,我们大军眼下驻扎在乌丘,小鱼风虾是掀不起大浪的。大将军,你就答应下来吧。”

严明笑着说:“本大将军可以答应下来,但得要皇上传旨,才得正式生效。……好吧,谁来出任布政使。”

“一银花。”

严明瞪着眼睛说:“你这是挖我的人呀。”

朱巧兰笑着说:“大将军呀,一银花是乌丘省布政使最好的人选。至于你要人担任军师,男佩秋呀!”

齐敏说:“胡佩兰出任按察使,成阿粉出任总兵,二翠英出任御史,酱连娣出任隐军校尉,北学敏出任巾帼馆掌事。”

朱巧兰说:“酱连娣单任个隐军校尉,可委屈了她,另外再叫她兼任个安塘知府。”

严明笑哈哈地说:“酱连娣有两个的,一个是女夫人,一个是红夫人。你说的这个酱连娣到底是哪个?”

朱巧兰撇着嘴说:“是红夫人,那个女夫人是个斥候出身。”

严明笑哈哈地说:“这么一来,可就是清一色的娘们儿衙门了。……也好,凡事总有个特殊。”

乌丘省虽然地盘大,但可设的包括安塘只有五个府。黄昶任海池知府,许晋任未央知府,薛前任靖远知府,明立新任见龙知府。

乌丘省衙门官员名录到了大丰帝手上,引得她哈哈大笑:“朱巧兰,她这个封疆大吏居然要了个巾帼衙门,好在还有好多的是男人官员,要不然,她那个乌丘省岂不成了女儿省了么?嗯,准奏,传旨下去吧。”

吏部大臣任凯随即双手捧起光明殿大学士应蓉华加盖玉玺的批文与皇帝的圣旨,双手递给太监尹佳玉,由他任钦差前往乌丘宣旨。

讯息传到吴谷芮家庄,太上皇听了也笑个不止,吟咏道:“女杰有才胆气壮,能挽乾坤写春秋。世上难事化便易,全赖胆识竞不朽。……这个朱巧兰自己养的三个孩子都姓朱,夫君瓜田荣也只好依了她,没她的本事大的嘛。”

宣政殿大学士程锐说:“男佩秋跟夫君尹慎,小伙姓男,丫头姓尹。”

西暖阁大学士岑小党说:“我家弄得好的,养的三个丫头跟我姓,小伙都姓钱。齐敏也跟我一样,她家夫君谷天在世时一直没曾有话说,我家夫君钱申也没反对。总的来说,世上男人强势的还是占绝大多数,女人强势的毕竟是凤毛麟角。”

芮芬奇说:“唉,这回我们这些闲落的人出去走走,一是散散心,二是开开眼界,三是锻炼身体,多跑跑腿,有益于身体健康,四是会会江湖好友。不过,你们要喊老姐姐,不要叫个什么老皇上,难听死了,叫老身见不得黎民百姓。还有你们也别要对老身下跪,顶多弯个腰也就行了。你们晓得了吗?”

岑小党说:“就怕人家说我们这些女人没大没小。”

“你们够知道啊,你们喊老身老皇上,再下跪,一路上所见到的人,哪个不惶恐万分,要想谈个家常话也很难呀,说不定还要招惹坏人来行刺老身。老身郑重地告诉你们几个,老身可是矮得下架子的人,到什么山砍什么柴。孔子也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我们这些女人聚在一起游历,就别要分个你高我低,大家都是姐妹们嘛。”

程锐说:“老姐姐真是平易近人,看淡风云,处若不惊。”

芮芬奇笑着说:“老身可是在阎王爷门口逛过的人呀。那个时候,老身身处囹圄,披着木枷,膝头盘真的跪起了老茧,头发老被牛莉抓得个鬼势。到了最后,上了杀场,一碗酒灌得老身全身发麻,脑袋瓜里全是面糊。此后,被尚宣、丰变蛟他们营救出来,过了两三个月,老身才算恢复了元气。眼下,退下来就不再追求个人风光了,应该让年轻人接着去打拼,老年人毕竟不比年轻人精力旺盛,反应灵敏啊。”

程锐说:“是的,臣妾也已经有点老眼昏花了,也该致仕了。”

岑小党摆着手说:“你干个七八年也该给年轻人让位。”

礼部大臣黄子芹笑着说:“岑小党,你还小的,要担负历史重任,好好干。”

岑小党点着头说:“这我晓得的,哪怕是最后一天在职,也要好好供职。”

芮芬奇拍着黄子芹的肩膀说:“眼下,大丰帝没有重用你们,肯定有她的考虑。她处理政事,不来跟老身商议,老身也绝对不会去顾问的。太上皇,怎么样?问多了,实际就是干政。在职掌握政事的人不喜欢他人指手画脚,认为你给他带来不应有的麻烦,除非你提的是非常正确的意见。……好了,好了,咱们明日就到吴谷县城里走走。”

翌日,四人身穿便衣来到吴谷学监,县令谢秋出迎,正要行跪拜礼,芮芬奇摇着手说:“不要行大礼了,如今老身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妪。谢县令,你站好了,陪着我们进去跑跑,待会儿遇到学正,你就说朝廷里一些故人前来参观,至于其他,你什么都不要说。这样一来,我们四位大姐也好在你衙门里吃个家常便饭。”

谢秋鞠躬说道:“遵命。”

他回过头对一个汉子说,“付翔,你吩咐我家人多烧四个人的饭,另外加三四个上等素菜。”

那汉子点头说“是”,便走了开去。

进了里面,学正赵银宝急忙迎了上来,谢秋说:“赵学正呀,你可知道,这四位大姐都是朝廷的老人,也都是大功臣,今日来这里视察。来,你在前面带路,遇到学子们叫他们好好读书,不得干扰她们的视察。”

赵银宝躬身说道:“遵命。”

向右走了一段路,眼前便展现出众多的棚子房,分明是学子应试场所。芮芬奇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原先这里是严韬先生的私塾处,那时候四处空旷。跑到尽头,那里曾是自己的住宿处,如今是学监衙门办公处。三边仍栽植众多的树木,下面则还是流淌着的水泊。

她们再向左拐了弯,便来到了学正赵银宝的住处,这里原先是严韬先生的住家。赵银宝邀请道:“既然是严韬老前辈的曾经居住过的,就请到里面看看。”

芮芬奇摆着手,说:“赵学正呀,我们这就不进去了,你忙你的事,我们自己到其他地方跑跑。”

谢秋努着嘴说:“赵学正,下面的事就不劳你大驾了。”

芮芬奇来到前面的大大的四合院驻足,想了一会儿,说道:“老身曾在这里跟顾王切磋过武艺,那时候他曾教过老身几个与人交手的招术呢。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人家的府邸。唉,这家主人是哪个?”

谢秋答道:“回老姐姐的话,这里是吴谷君许琰的许府,他家奶奶梁玉英受封的是吴谷侯,他的父亲许元降格承嗣的吴谷伯。许琰是第三代,他的儿子许成浩就没有了承嗣资格,只能走科试路径。唉,许琰这个儿子才学不小,参加科考是没话说的。”

午饭是在谢秋的居住处吃的,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也丰富多样。竹笋木耳烧鸡丝,茼蒿烧点刀,蛋皮炒鸡毛菜,黄豆米烧虾仁,芋头烧扁豆,红烧大鲫鱼,麻婆豆腐,油焖茄子,此外就是韭菜蛋汤。芮芬奇夸赞道:“这些菜可都是绿色生态,对人的身体保养都大有好处。油腻的东西吃多了,容易使人发胖,这一发胖就容易短寿。”

程锐附和道:“是的呀,少荤多素,最好。人的嘴一贪,专门吃大鱼大肉,用不了多少年,阎王老爷就来催命了。嗨嗨,我们这些人嘴不贪,将来都能长寿。”

黄子芹说:“其实,一个人过日子,不要吃得多么好,平日里就吃个农家家常菜,三四样,刷净点,长久下去,人的面貌白白净净的。”

岑小党说:“世上有好多的男人偏偏喜欢个大鱼大肉,喝起酒来无呆怪,再加上好色,二三十岁就上阎王老爷那里作客了。女人大多不讲究吃多好,所以也就比男人长寿得多。”

谢秋说:“今日,你们四位大姐姐来我这里用餐,下官感到无上的光荣。这菜都是我家内人掌的铲子,不知够合各位大姐的口味。”

“不错,烧的蛮好吃的嘛。你家夫人确实是一把好铲子。”

芮芬奇赞叹道。程锐说:“谢夫人铲子不错的,烧的菜都好吃。谢县令,你看,我们这几个人筷子一直不曾停,吃起来就是有滋有味的。”

吃过饭后,她们喝了茶,便要上其他地方看看。芮芬奇说道:“黄姐,你把今日在谢县令家里吃的饭钱丢下来。”

谢秋连忙拒绝道:“唉,不要,不要,又不曾烧什么好菜,都是些农家土菜,怎好意思要你们的饭钱呢?”

岑小党说:“谢县令,这饭钱我们是一定要给的,我们下来跑跑已经给你家添了麻烦,说的还要吃白食,这怎么行?……你就收下来吧。”

谢秋急了,“下官不好收你们的饭钱,而且你们还多给了银子。无论如何,下官也不要你们的饭钱。”

黄子芹说:“谢县令,你把钱收起来,不要怎么推呀。”

芮芬奇说:“谢县令,这饭钱我们是一定要给的,而且还不能叫你吃亏。如果上面来人,都在下面的官员家里吃白食,下面的官员家里开支就得不到保障,就必然想办法把家里的窟窿补起来。久而久之,敲诈老百姓钱财也就上了瘾。上级吃下级,最底下的下级就得吃老百姓,老百姓经受不住,就铤而走险,造反起来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程锐催促道:“谢县令,你就收下来呗。再说我们也没有多给钱你,只是叫你不吃亏罢了。”

谢秋无奈道:“你们还说不曾多给钱,其实,中饭这些菜也只是我家菜园子摸的,并不曾花多少钱呀。收你们这么多的饭钱,下官真过意不去。”

芮芬奇说:“吃过饭后,我们在城里跑跑,就不要你陪同了。”

谢秋弯腰点头说“是”。

她们来到当年的德丰客栈,如今已经变成了城隍庙。芮芬奇忽然看到伸展在外边的房屋仍是老样子,随即想起了当年的顾王与自己在这里初度夜,不觉摸了摸上盖头发,往后抹了抹,感叹道:“作为一个女子,经过初度夜这一夜就由姑娘变成了大娘啊,男人就是有福分。”

岑小党笑道:“观音老母修行得不得了,就想修个男人,弄到最后,成了菩萨还是个女人身子。”

黄子芹也笑道:“但是,上帝给了女人的美丽,并且还给了女人超越男人的长寿,并不怎么吃亏啊。”

程锐说:“老姐姐,下面我们到哪个地方望望?”

芮芬奇指着一条街道,说道:“西边那边转弯,就是桂府,长明帝时的兵部侍郎桂铣的住家。”

黄子芹说:“老姐姐,这妾晓得,那桂府早就被开运生住进去了。我们这回可以去望望黄冰。”

芮芬奇摇着头说:“哦,老身不知道。”

程锐告诉她说:“梁鸣泰作乱的时候,桂铣被免了官职,随后就回到秦山老家去了。以后黎歆曾住过几年,翁立也住过的。总之,这房子换了不少的主人。眼下就是开运生、黄冰的住宅。”

不一会儿,四人来到开府门前。岑小党上前敲门,里面伸出家佣的头,问道:“你们四位大娘,到我开府找哪个?你们是什么人?”

岑小党说道:“程大学士、黄尚书来见你们家的开夫人,你去转告你家开老爷、黄夫人。”

四人等了一会,开运生、黄冰夫妻从里面走出来,喊道:“张才,把大门全部打开来,迎接客人到访。”

两扇大门打开来,一看,没得了,老皇上竟然出现在眼前,开运生、黄冰夫妻二人急忙跪下,一起叩头说道:“老皇上,恕小民迎驾来迟。”

芮芬奇笑着上前扶起黄冰,说道:“起来,起来,要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呢?看,你们府里跪了这么多的人做什么?统统起来,统统起来。”

程锐说:“开爷,黄姐,领我们到你府里坐坐。”

开运生起身躬身道:“老皇上、程大学士、岑大学士、黄尚书,请!”

四人来到客厅,黄冰早已摆放好檀木椅子。芮芬奇坐上正中左边位上,程锐坐在右边。岑小党、黄子芹两人则坐在下首。

侍女给各人沏茶。黄冰坐在旁边说道:“老皇上,你们四位来到寒舍,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妾与我家开爷一定全力办好。”

程锐说:“黄冰,我们不麻烦你家两人,只是进来看看。老姐姐曾在这里跟长明帝时的兵部侍郎桂铣借过《孙子兵法》,当时的长明帝也坐在这里的。今日路过这里,她想进来望望的。”

芮芬奇笑着说:“黄冰,听说这里换过好多的住家,是的吧?”

黄冰说:“我开家住在这里也才过三年,先前是槓容住的,他搬家走了,我开家就住进来。”

“你每日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呀?”

“回老皇上的话,我平常就摸摸后花园,种种蔬菜。他就看书,有时候也出去会会老朋友。”

“老身也就转转花园,烦闷的时候打打拳,看看书。这会儿,想到外边跑跑,也就是会会老熟人。怎么样?跟我们一起到各地跑跑。”

芮芬奇笑着邀请道。

黄冰回复说:“这得问一下我家夫君。运生,你够同意呀?同意的话,我就跟她们一起出去透透外边的新鲜空气。”

开运生说:“就怕黄冰跟在后面,要给老皇上添麻烦啦。”

岑小党笑着说:“这你就放心好了,皇上在游历到的地方早就抢前布置好,什么麻烦以及各种不方便的事情都不会出现。总之,我们一行不管到了哪里,哪里都是平平安安的。黄冰加入我们一行,提高点人气,给老皇上增添点愉悦之情。”

开运生爽朗地说:“好呀,这一说下官百分之百支持内人跟随老皇上游历。”

芮芬奇说:“梁玉英的坟墓在哪里?老身要前去瞻仰,给她带点贡品,烧点纸钱纪念她。”

黄冰说:“我家办好这些贡品,我带路,马上就去。”

她们出了吴谷城,到了山地,来到风景宜人的山湾里。四角翘起的牌坊,上面写着:光明殿大学士吴谷侯梁氏玉英之墓。她的名字右边加了字:夫君右将军许公培余。芮芬奇一行来到近前,首先上了贡品,岑小党点起了蜡烛,黄子芹随即烧起了纸钱。芮芬奇捞起了褂边,跪下来叩头,说道:“梁姐,小妹芮芬奇给你叩头了。”

程锐、岑小党、黄子芹、黄冰一一上前跪拜。

五人离去,便上了山,这是以前土匪盘踞的山寨。山顶上的右侧有一个天然的岩洞,里面有石椅,有条形石桌。进了里面,五个人坐了下来。

黄冰说:“这里听说曾经是土匪的山寨,还曾有过诸侯盘踞于此,自称山大王。”

芮芬奇笑着说:“看来你黄冰确实看过敖炳历史书籍的。是的,土匪在这里还想打劫老身,可老身的人早就把他们的底细斥候得清清楚楚的,他们的阴谋哪里能够得逞,最后都被老身的人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左胤到这里闹割据,朝廷大军一包围,他没戏唱了,只好规规矩矩地下山投降。”

黄子芹探头探脑的,终于发现有个洞。程锐一提议,芮芬奇便同意下去走一遭。黄子芹第一个沿着石阶,进了山洞。里面弯弯曲曲,人在里面走,一点都不要弯腰。忽然发现光亮,她们便钻了出来。这是一个军营,里面一切都很严整。

她们来到营房,迎面走来一位女将军,立地向她们行了军礼。程锐上去招呼道:“李娟李将军,你好!”

芮芬奇上去跟李娟握手致意道:“我们在你的辖区里观光,给你们添了麻烦,你们辛苦了。”

李娟说道:“老皇上,你们的到来,是对末将李娟的信任,也是最大的鞭策和鼓励。”

岑小党等人也上前跟她握手致意。

她们一起步入餐厅,侍女们已经将饭菜用托盘送了上来,陈放在各人的面前。六个人吃的是分餐制,四菜一汤,肉烧芋头,红烧鲫鱼,韭菜炒香干,油焖小青菜,冬瓜蛋汤。李娟说:“不知这几个菜烧得合不合各位的口味。”

芮芬奇说:“很好。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古人道,吃不言睡不语。”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就不再说话。

时间不长,大家便离开了餐厅。李娟将她们安置在舒适的寝室里午休,每人都是一个房间。芮芬奇的房间最优雅,打开窗户,外面吹进的风气令人感受良好。她趴到窗口上凝视,原来这下面是荡漾涟漪的河流,对面全是广玉兰的风景树,散发出来的自然是浓浓的芬香。

芮芬奇将窗子悄悄地关了,只留一个小缝隙。她随后脱下了外衣,睡到铺上,恍惚地进入了梦乡,……

她起来,走出这间房子,后面跟着的是李娟。她们两人登上华丽的画舫船,摇橹的是个年轻的姑娘。摇啊摇,船忽然搁在山洼里。她们便离开了那画舫船,走进树林里,只见各种各样的蝴蝶不住地飘舞,越飘越多,越往前走就越多,散发出的到处都是香气,仿佛进入迷人的童话世界。

她跑到前面的一个坑前,回过头看,李娟的人影却不见了。一阵强风吹了过来,她站立不住,掉进了河水里,听凭水流漂走,……也不知漂了多长时间,却来到了从前的世界。她下意识地张望周围的境况。啊,眼前却出现了乔朋、付大庸两个人。

“程志坚呀,你现在瘦多了。退休下来,应该多弄点好的吃吃。人生在世,千万不能苦了自己。再说,钱是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乔朋笑容可掬地说。

芮芬奇听了一惊,自己却回到前世里,就是那个程志坚,志虑忠纯,热心工作,根本没顾及到拍别人的马屁。这会儿也许自己没有回话,付大庸赤裸裸地说:“程志坚,钱到了你这种人手里就没有什么价值,有钱也要会用呢,不会用就枉过一世。比如把钱送给乔专员和我付主任,你想什么荣誉就有什么荣誉给你。可是你程志坚吝啬不得了,死抓住个钱不放松,真正叫个跌个跟头抓把泥。你直到退休,我们两个都没曾拿到你的钱,你失落了,怪哪个呢?”

乔朋笑嘻嘻地说:“你别要再做呆事啦,今后要好好过日子,争取长寿才是最实在的。人生如梦,转眼就是几百年了。笑一笑,十年少。知足常乐,难得糊涂,那就是圣人的境界。呵呵,程志坚你要修行呀,记住六个字:看透,放下,随缘。如果你做到这六个字,你就能成佛啦。人生在世,哪个不图个好下场呀。”

作为程志坚的他偏偏不改初衷,气宇轩昂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有句话是这样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阶级说什么话,你们两人说的话说得再动人,可我并不怎么感化。这些话最好还是说给孙凯、孙之年、种秋飞他们这些人听听,他们可是拍巴掌都拍得来不起。”

付大庸恶狠狠地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人世理,得罪我们,我们难道就让了你?”

忽然间,两个人竟然都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四只手拿的竟然都是明晃晃的锋利无比的钢刀。他程志坚不能束手无策,猛地里抓起身边的铁棍,勇敢地冲上去,就横扫了起来。原先两个厉鬼忽地里不见了,展现在他的眼前,是两堆白骨,竟然无比的奇臭。

他两手捂着鼻子,赶紧溜了开去,连蹚了十几条河流,又走过三座山。停了下来,嗅了嗅鼻子,仍然闻见那种说不出的臭味,只不过淡了一些,不那么浓烈。

他来到河边,不住地清洗鼻子,洗着洗着,头上却垂下了长头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啊,难道自己又变成了女人?是的,下意识地摸了摸胸部,分明是两个肥硕硕的乳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那世里走的始终是逆风路,难能如意的呀!”

“程志坚他想年度评个优,到下一世吧。哼,今年大叶初中放两个优,程志坚他有本事就跟阮官华、种秋飞两人去争呀。”

付大庸阴险地说了,孙之年马上呼应道,“程志坚怎争得过他们两人啊,最后只能眼馋而已。”

到了真正评审时,阮官华、种春飞两人坚不肯让,程志坚见状晓得是付大庸使出了两优杀一士的诡计,当即放弃。付大庸、孙之年两人竟然当场惊愕得说不出话,原来是他们的诡计破产。

程志坚的工会会员居然被付大庸勒住了,他老想据此敲诈,无奈程志坚不为所动。这一勒前后竟然有五年之久!至于提干,更是遭到付大庸的残酷的封杀。付大庸还想将程志坚赶到偏僻的小学里教学,由于程志坚坚决斗争,这个阴谋未能得逞。

闻听大叶初中有个初三学生跟人打架斗殴,持刀行凶,被派出所民警抢下了凶器。付大庸误以为是程志坚班上的学生,当即做起了凶狠的文章,发狠要开除班主任程志坚的公职。事情闹到最后,那个行凶的学生以及打架斗殴的全是种秋飞班上的学生。付大庸扑了个空,人前人后不住地跟种秋飞打招呼,说他搞错了。

种秋飞吹嘘他的一班有四大天王能够考上师范,另外还有三个学生考上中专没话说。付大庸信以为真,抽了一口浓烟,狰狞地说道:“这一说,大叶初中全靠你种秋飞的三(1)班了,程志坚他那个二班能有什么用?这回中考考砸了,就把他程志坚调到河西小学去。”

但事实完全出乎付大庸的意料,反过来,二班考取三个师范,四个中专,而一班只有一人考上中专,学科总分大多偏低。

付大庸对外宣传硬把二班中考成绩全部说成是种秋飞的,哈巴狗孙之年作为一校之长昧着良心附和。教办室专员乔老爷不予查点事实的真相,居然认可了付大庸的禀报。忠诚教育的教师只是一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数年之后才获知自己的教学成绩竟然全被人窃取了。唉,谜底一揭开,真个好事全是何宗宪的,坏事都是薛呆子的啊!阴暗的地界里,腐败的权势者说你是就是是,不是也是,反之,说你不是就是不是,是也是不是。乔朋、付大庸他们一手遮天的小小王国,体现的就是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处于劣势的普通教师真个无可奈何。

芮芬奇忽然感到头发涨,揉了揉眼睛,仍旧迷迷糊糊的,恍惚地进入了水晶的房子,一切都是那么透亮,想爬起来就是动弹不了身子。睁开眼睛一看,水里面游动着一条大蛇,吐着信子,她拼命往旁边溜,哪里料到那蛇直往自己跟前追过来,没办法,唯有死命地奔跑,全身汗滴滴的,……

她听见人说话,就是身子动不起来,拼命挣扎也没用。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了开来。程锐上前轻轻推动她的身子,喊道:“老姐姐,你今日午休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芮芬奇这才睁开了眼,说道:“你拉老身起来。”

程锐便一把扶起她坐了起来。芮芬奇摸了摸额头,说道:“唉,老身今日午休,简直如同死了过去,身上疲劳不得了,一会儿爬上高山,一会儿掉在河水里,……咿呀,老身最后看见一条吐着信子的大蛇不住地追老身,追得老身没处躲藏。看,老身身上激出了大汗。今日你们不来喊老身,老身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大伙儿听她说了自己的梦境,随后,黄子芹才告诉她说:“黄冰的夫君开运生走了,黄冰哭杀了,急匆匆地赶回吴谷城里。”

芮芬奇惊讶道:“啊,他早上还跟我们说话的,一天的功夫,竟然撒手西去。唉,开运生今日多大岁数?”

“六十八岁。”

“谈六十八岁,也算是长寿的啦。可就是今日早上好好的,怎这么快就走了呢?”

程锐说要给开运生送葬,李娟说:“你们继续游历你们的,纪念开运生,由末将给你们代劳。”

芮芬奇说:“最好是我们到场凭吊一下开运生,同时安慰安慰黄冰。”

李娟说:“你们把葬礼委托末将代劳就是的了。老皇上千万不要去,以免坏人乘机对你下毒手。那个场面乱得很,坏人作案容易得手,鱼龙混杂。再说,我们的人一时也难以防范。”

侦办处协管大臣二翠英匆匆赶来,禀报道:“老皇上、两位大学士、黄尚书,有迹象表明坏人在跟踪作祟,手法极其狡诈。千总管、英指挥使、严总领,还有刘总督、岑祭酒,他们都认为老皇上千万别要前往开府吊唁。今日就在李将军这里,哪儿都不去。要出行,就到明日吧。”

芮芬奇说:“好吧,哪儿都不去。但是,我们给开运生的祭品还请代劳。”

岑小党随即拿出银两交给二翠英,说道:“那就请你代劳,写两个轴子,一个是老皇上的,另一个就写程大学士、黄尚书、李将军和我四个人的名字。”

二翠英说了声“遵命”,拿了银两转身而去。

李娟说:“你们在这里谈谈家常话,末将组织一些人为你们表演一些节目,你们才不感到淡薄。”

程锐笑着说:“这就给你们添了麻烦。”

芮芬奇忽然发现桌案上有象棋,便与黄子芹对弈了起来。棋盘上随即风云交加,你来我往,相互打斗,昏天黑地。程锐、岑小党二人屏住呼吸,因为棋盘上有话:观棋不语大丈夫,但凭对弈任翕张。也就那么一会儿激烈,棋局进入尾声,双方都没有获胜的把握,趋向和局。

芮芬奇丢下棋子,说:“不下了。黄子芹棋艺高超,老身想赢你,看来要费很大的精神力气。”

黄子芹笑着说:“老姐姐,你下棋厉害,妾黄子芹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你展开进攻,妾只有招架之力,哪有个还手之力呀。”

程锐说:“老姐姐双车紧勒,可黄尚书来了个釜底抽薪,置将于不顾,直逼红方帅城门。好一场绞杀呀!”

岑小党摆着头说:“看了这场杀棋,真的叫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忽然进来两个妈妈鬏,笑着说道:“我们两个来换你们程大学士、岑大学士两个,皇上吩咐的,看,这是她传的圣旨。”

程锐接过来看了一下,说道:“老姐姐,我和岑小党两个走了,她们两个跟随你游历。”

芮芬奇摸了摸额头,说道:“好吧,你们要回去跟皇上商讨政事,老身这里有应蓉华、唐坚,还有黄子芹,不会感到寡淡的。”

程锐笑着说:“李娟安排的节目,妾跟岑小党两个看不成了,这就告辞。”

两人转身而去。

黄子芹拉了拉应蓉华的手,说道:“你们两个刚一进来,妾还以为你们是姐妹两个的,穿的一样的衣裳,一样的打扮。”

芮芬奇瞅着两个人看了看,品评道:“嗯,两个人穿的都是蓝色大户头衣裳,花边裙子,绣花布鞋,脸谱也差不多。应蓉华,这回你给老身和黄尚书带来都城的一些什么消息?”

应蓉华坐到椅子上说:“母皇,这次朝廷又作了一些调整,齐敏调回平都担任资政院资政,程锐仍是宣政殿大学士,她的夫君宗政提升为资政。岑小党升为东暖阁大学士,任凯为西暖阁大学士,肖震为吏部大臣,覃荣升为户部大臣。”

“其他呢?”

“噢,阴遵也改任资政。这次资政府增添了三人,齐敏为资政府资政首席大臣。提廉玉乔为刑部大臣,提宋前为大理寺卿。另外还提何英为巾帼寺卿,折存芳为巾帼寺丞。”

芮芬奇笑着说:“大丰帝在提拔重用她的人马,难怪人们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十年换得满朝人。唉,世事沧桑,新陈代谢,谁也违背不了天规啊。”

唐坚说:“老姐姐,你如若不退下来,说不定朝廷还要盛旺。”

芮芬奇摆着手说:“哎呀,老身不能赖在位上不下来,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免不了老眼昏花。而昏聩的君主处理政事往往会出差错,因为他身在宫殿里全听他人禀报。殷纣王执政时间二十九年,后来听信费仲、尤浑少数几个人的意见,结果误了大事。德不配位,必有殃灾,下民易虐,上天震怒。哀家的德政已经往下坡路上走,大将军枚香和常胜将军肖安定两人阵亡,分明是上天向老身敲起了警钟,再者,哀家也感到老眼昏花,力不从心,所以就退位了,让年富力强的昭平来继续完成践行敖炳宏图大业。”

应蓉华说:“母皇无比英明,急流勇退。心系敖炳宏图大业的践行,果断地将接力棒交给大丰帝,无缝对接,亘古未有。”

她说着取下头上的小木梳,仔细地给芮芬奇梳理上盖头发,随后将小木梳插到她的发鬏近前。芮芬奇笑道:“啊呀,老身这就收下了干丫头的礼物,不巧,干妈妈却没有回赠礼物,算是白得你的呀。”

“妈,你要这么说做什么?女儿应蓉华能有今天,全是你母皇照应着的嘛。”

李娟走了进来,行了个军礼,说道:“老皇上,请到餐厅里,我们的人给您表演节目,可望您老人家能够愉悦。”

芮芬奇便起身来到餐厅,大家都坐了下来。

第一个节目在李娟致词后便上演起来,这是超强的武功表演,两人打拳,忽地里翻筋斗,前滚翻,后仰翻,交叉翻,看得观众眼花缭乱,神经也悄悄地绷了起来。底下节目依次是独唱、对口词、合唱、舞蹈、三句半、吹笛子独奏、单口相声、拉二胡、魔术、小戏剧、说快板、弹琵琶、戏剧选段,等等。

表演完毕,芮芬奇对一个表演者说:“你的绕口令是怎么说的?你再说一下给大家听听。”

那人便说开了:“白石白又滑,搬来白石搭白塔。白石塔,白石塔,白石搭白塔,白塔白石塔。搭好白石塔,白石白又滑。”

“还有一段呢?”

“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谁要是把十四说成四十就打谁十四,谁要是把四十说成十四就打谁四十,十四四十四十四,你私自试一试。”

芮芬奇便学着说“四是四”,唐坚也跟着学,半途中忽觉说错了,又重来一遍。黄子芹、应蓉华也学着说,说着说着,都笑得合不拢嘴。李娟也试着说了一下,感叹道:“太拗口了,不经过多次训练,还就说不起来。”

此次芮芬奇出游,只是在吴谷、晋窑几个县里走了一遭,竟然有两个多月。但出乎意料的是欧阳宗宪亲王逝世,终年七十三岁。芮芬奇尽了她为妇之道,一心守孝。守孝的日子里,一直在平都生活,每天都是打拳、散步、读书,不去顾问朝廷里的政事。

大丰七年,建威将军卓越率师跨过孟来边境,为西路军,经单塔滨,穿越沙漠地带,迂回到北边对孟来都城祥源发起进攻。东路军破虏将军乔台在东边一进入孟来境内,就向洼地城发起冲击。

洼地城守将乃孟来征东大将军乌力杰,他见北军南上攻击,便率军驻守东边矮成山,关住北军的去路。乔台获知对手的意图,便奋力冲杀向前,揪住乌力杰的尾巴死死不丢。乌力杰只得派猛将狐逵出战。

好个狐逵立马高坡,吼道:“敖炳贼子,谁与我决一死战!”

参将许晋、胡为荣二人挺枪跃马,出阵迎战。震天的呐喊声中,大战一百多回合。狐逵武艺高超,全无惧色。北军阵中飞出一骑,挥枪直指狐逵。此时的狐逵毕竟长时间交战身体出现了透支,勉强打斗几个回合,便仓皇逃走。

乔台见状,拍马而出,奋力追杀,北军便像潮水一般向矮成山汹涌而来。乌力杰眼见招架不住,命牙将放箭。乔台刚提拔的参将史永德从另外一个山坡到达山腰,挥手叫弓箭手一齐放箭,还未到达山巅的乌力杰突然遭受众多的飞箭,战马一个趔趄,将他掀落下来,身子往下滚。

史永德趁机登上了山巅,将矮成山控制了起来,短时间内筑起了堑壕。乌力杰在众人的抢救下,站立起来,眼见山上山下全是敖炳的旗帜,说道:“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再不走,这里就是我们的坟场。”

说罢,上马就朝斜谷里落荒而逃。

狐逵不知主将已经逃离此地,退守洼地城。乔台命史永德把守矮成山,自己率军四面包围洼地城。此时,山风陡然强势地刮了起来。军师曹彦说:“火攻此城,正是难得的机会。”

一大堆柴草弄了上来,堆到城门口,熊熊地燃烧起来。飞逝的火箭更助火势。洼地城里马上大乱,传来一阵阵的哭喊声。狐逵烦躁,只得打开西门,想冲杀突围。哪里料到,城门外战将众多,要想冲突出去谈何容易。但是,生死关头,他顾不了多少,硬是杀开血路,连杀敖炳罗旻、富珠启两名偏将。

敖炳两名偏将平安、石继祖拼死拦截,狐逵还想行凶,参将欧阳欣赶来,吆喝一声:“狐逵下马受死!”

两人大战四十回合,狐逵渐渐体力不支,又见自己的人马四处逃散,眼见这位将军刀刀生风,有如霹雳闪电,卖了个破绽夺路而走。平安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中马的后胯,那马一打趔趄,将狐逵颠了下来,欧阳欣及时赶到,手起刀落,齐腰将他砍成两段,一命呜呼。

乔台人马进了洼地城,很快将城里的大火扑灭。大军稍微整顿了一下,吃了午餐。乔台命偏将军薛朋镇守洼地城,暂代洼地知县。随后便挥兵攻占塔伟,留下偏将军曾显镇守,也暂代知县。

大军到了博平,发现是个空城,转弯向西便是固刻,这是孟来的省城。孟来征东大将军乌力杰不敢再逃,否则皇帝秃发溃一定会处死他。他命果毅将军秃发凤、扬威将军狐贵两人出城迎战,两人出城,满眼都是敖炳人马,旌旗飘飘,战马众多,顿时胆寒。

史永德独自上前,勒住缰绳说道:“来将赶快下马,保你们两个平安无事。”

秃发凤硬着头皮答道:“我们孟来从未跟你们敖炳结仇,你们怎么无故犯我边疆?”

“哈哈,此言差矣,覆巢之下,岂有不破之卵?我敖炳宏图大业即将践行之日,你等还想苟安一隅,纯粹不知量力。现在,本将正式勒令你们两个,尽快临阵起事,犹未不晚。否则,尸体分离,惨不忍赌,丢下孤儿寡妻,无人料理。请你们思一思,想一想。”

说完话,打马就回。

秃发凤、狐贵见对面严阵以待,不敢交战。打马就往城里撤退,史永德知道对手怯阵,便纵马追杀上来。秃发凤、狐贵二人一进城门,立即关起城门,跟在后面的士兵全部做了敖炳的俘虏。

史永德正要火攻固刻城,忽听城那边喊杀声不绝于耳,大喊道:“赶快把柴草、干枯的树枝搬过来,火烧城门。”

不一会儿,这里的城门口便火光冲天,城门楼付于一炬。敖炳战骑穿越过去,进了城里,凡见手里有家伙的,立刻砍杀。

乌力杰见南门、北门均已失陷,便开了西门,仓皇遁逃。带走了虎贲将军布列金、龙骧将军赫勇、冠军将军阿荣三人以及三百多士兵。奋勇将军任才崇临时受命为固刻指挥使,全权统领固刻一带五万人马。他自恃武功卓绝,纵马出了北城,砍杀好多敖炳士兵。

敖炳一员战将迎面而来,挥刀截杀,任才崇见是女将,便不以为意,便交战起来,哪里料到三个回合就打得他全身发麻,稍一迟钝,脑袋瓜便掉落尘埃。这员女将扬起战刀一挥,人马全涌进了城里。退守牙城里的秃发凤、狐贵二人打起白旗投降。

原来这员女将便是贰师将军朱巧兰,她是中路军主将。踏入孟来境内,先后攻占阿兰庙、人安祥、猛龚,无所阻挡。向南发现固刻有战事,便果断出手增援。乔台向她致意,她挥兵离去,向抜模进军。

乔台随即也离开固刻,经德共、动洼,从南门直抵祥源。此时,祥源的东门出现了朱巧兰的中路军,随即紧急攻打。北城门已经被攻破,那是卓越的西路军人马。

孟来皇帝秃发溃见大势已去,便让司徒段国章和司马曹华打着白旗出了宫城,来到卓越跟前乞降。乔台挥兵占领祥源的北城,朱巧兰则占领了东城。下午,整个祥源城插满了敖炳旌旗。

卓越请乔台、朱巧兰一同主持受降仪式。秃发溃和段国章、曹华、乌力杰等五十多个文武大臣低着头进了受降圈。卓越说道:“秃发溃,你交出玉玺和孟来疆土图册。”

秃发溃低头将玉玺呈了上来,段国章则递上图册。这真是:三军协同破祥源,孟来君臣低头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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