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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枚香黑水再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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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城主力都在南门,哪里料到北门、东门都很快被攻破,速战速决真个达到惊人的程度!但是瓮城一时攻不下来,南门仍有战斗力。郜迟耀威中郎将牛福挺枪要挑施凯部旅帅紫友,施凯大喊一声:“牛福授首!”

牛福一愣神,只见施凯手上大刀已砍杀过来,“当啷”一声,火光迸出。正当两人杀得难解难分之时,郜迟扬威中郎将潘文爵猛地将大刀劈了过来,另一个旅帅吴仁静奋不顾身将铁铲横了过去,凶恶的潘文爵忽地一转身,斜刺了过去,吴仁静当场殒命。

施凯正因为吴仁静这么一挡,腾空突了出去。潘文爵又要行凶,紫友一个忽刺,惊得他险似掉下了马。施凯一个鹞子翻身,大刀一挥,杀退了牛福,潘文爵也被施凯、紫友两人逼得退走。此时却传来一声“我来也”,原来是郜迟定威中郎将冶桂清双手拿着狼牙棒冲杀了过来。

施凯和紫友与他交战了十多合,难以招架,旅帅翟飞操着槊袭击了上来。三人齐心协力战冶桂清,冶桂清丝毫没有畏惧。施凯瞅准他一个破绽,奋力砍杀了过去,冶桂清正要还以狼牙棒,紫友大刀也砍了上去。冶桂清见翟飞的槊也要刺过去,便虚晃两槊,避开三人武器的锋芒,拨转马头逃走。

鲜于蛟、牛福、潘文爵三人拍马上来,施凯见势不妙,低声说道:“赶快避开去,不能与他们交战。”

紫友、翟飞二人打马就退了开去。但是,郜迟三个中郎将遇到敖炳士兵就宰杀,接连刺倒了十几个。

施凯便和两个旅帅上去截杀,手里有挠钩的二十多个士兵也一同上去拦截。鲜于蛟喊道:“来得好,今儿老子要杀你个尽大光!”

施凯一刀砍了过去,鲜于蛟急忙用狼牙棒架住,但也震得他身子晃了晃。这一晃,随即招来了五六把挠钩伸了过来,吓得鲜于蛟出了一身冷汗,打马后退。

牛福、潘文爵两人冲了上来,浑身解数,接连杀死了十几个敖炳士兵。翟飞也在冲突中被刺伤了身子,只得后退。紫友上去掩护,牛福一枪猛然刺了过来,正中他的后心,当即栽倒落马而死。

施凯抵挡不住,十几个人围住他厮杀。他苦苦撑住,虽然砍翻了五六个敌兵,但就是难以摆脱。眼看手下的将士越来越少,显然要遭到全军覆没。他不愿死在敌兵手下,奋力砍杀,大声喊道:“不要命的上来,做我的刀下之鬼!”

敌人的士兵忽然都拼命地往城里跑,原来是张明杰带着他的人马杀了过来,他的气势如同排山倒海压了上来。施凯、翟飞二人气冲斗牛,顿时凶猛十倍,奋力砍杀,所向披靡。

牛福一枪刺过来,没提防两把挠钩吊住了他的后衣领给拎了起来,接着便是五六把挠钩。他还想刺人,身子却往后斜倒了下去,刚一落地,翟飞眼明手快,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郜迟士兵见主帅已死,便没命地往城里奔跑。

张明杰打马上前,杀掉郜迟卞汉、宋孖等几个裨将。眼看池州南门被攻破,不料城里冲出两支凶悍无比的人马。为首的是三国联军飞虎营将军辛燂,操着连环枪,接连刺倒了十几个手拿挠钩的敖炳士兵,张明杰部的新鹏、卓杰两个旅帅也被辛燂刺中胸窝,当场毙命。

张明杰冒死上前与之对战三十回合,施凯佐之,方打退辛燂。但飞彪营将军胥骠和副将钟彧一同打马上来,飞豹营将军梁岱也跟了上来。

张明杰、施凯二人都剩下一个旅帅,四人很难敌住敌人。此时,敌人像蜜蜂窝一般密集地围攻了上来,张明杰、施凯、翟飞和张明杰部旅帅王集四人都被分隔开来,一人要与两个敌将交战。翟飞由于连续作战,加之战斗力并不太强,哪里打得过凶悍的飞虎营将军辛燂和副将代长德,因而最先落马而亡。

张明杰对战的是飞彪营将军梁岱和郜迟振威中郎将鲜于蛟,由于用力过猛,加上战斗时间过长,已经到了势不能穿鲁缟地步,稍微迟缓一步,中了鲜于蛟一击,勉强遭架,未达十回合,又被梁岱一击,落马而死。

王集苦于飞彪营副将冶桂芳和郜迟扬威中郎将潘文爵死死紧逼,已经遭架了五十多回合。王集感觉到自己九死一生,难于挽回颓势,便奋力一搏,终于击中了潘文爵,潘文爵身负重伤,被迫退阵。王集与冶桂芳大战了三十回合,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中了一刀,王集负伤逃走。冶桂芳逞强,硬是杀了五六个敖炳士兵,紧追王集。王集被迫交战,十多个回合过后,王集落马而死。

施凯战死,敖炳将士死亡殆尽,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忽地里一员女大将杀奔上来,原先肆虐的三国联军六个将军与郜迟两个将军还想逞强,哪料到上来的敖炳将军很多,当场就被敖炳秦宝、英智两员战将挑下潘文爵和钟彧。辛燂与女将对打,以为自己要占上风,一不留神,就被砍翻落马。代长德还想搭救,女将勒住战马,一转弯大刀向里猛地钩了过来,他的首级便滚了下来。

这员女将不是别人,正是征西大将军种芹,她扬起大刀一挥,喊道:“冲上去,一鼓作气,夺下池州南门。”

伏虏将军张昌信冲杀上前,所向披靡。鲜于蛟晚跑了一下,很快就被张昌信赶了上来,未及五个回合,就力竭落马,随之首级在地上滚动。

伏虏将军部参将侯攸紧咬飞豹营副将冶桂芳不放,冶桂芳只得回头应战。两人大战二十回合后,丁津追击飞彪营将军胥骠,路过于此,便改打冶桂芳。冶桂芳哪里经得起两人对战,只勉强遭架两个会合,便一头栽下马来。侯攸大刀先砍了下去,可怜冶桂芳的头颅与身子分了家。

胥骠也没跑多远,种芹已经挡了他的去路,只得折转身,想落荒而逃。“哪里去?”

种芹打马上去,只两三下,胥骠便授首。

敌人只剩下飞豹营将军梁岱一个将军,陷在四面楚歌境地,无法逃走。他抛下手上的钩镰枪,随之下马,跪在地上举起双手投降。五六个敖炳上去就将他绑了起来。

敌人逃进瓮城里还在负隅顽抗。飞虎营军师索悦说:“现在三个营的主将、副将都没有了,唯一办法是你们监军行使假节钺,紧急封将。随后从后门向西,直奔乌丘。眼时,一点都不能耽搁功夫啊!”

飞虎营监军高炎康沐猴而冠,尖着嗓子说:“本监代皇上封靖远为飞虎营将军,王邦为其副将,立即上任。”

飞豹营监军赤广用急得嘴里直冒泡沫,说道:“哎呀呀,飞豹营眼下竟然一个千总也没有,如何提拔呀?”

军师程圭说:“赤监军,你不要心急,飞豹营不是还有四五个把总么?吾看莫灿、李由这两个把总也很有能耐,不妨就重用起来,也好安抚军心啊。”

赤广用摇头晃脑地说:“莫灿、李由,你们二人跑过来,本将代郜迟皇上特急加封。莫灿,你为飞豹营将军,李由为副将。你们二人负责将飞豹营带到乌丘,不再损人,就算你们二人立下了战功。”

莫灿、李由二人跪下,声称临危受命。

飞彪营监军牛卿声对监军任阜说:“钱广、安阳生,二人做飞彪营主将副将,你看怎么样?”

任阜说行,钱广、安阳生二人便走马上任。他们二人出来,直奔自己的人马,打开营寨门就冲突出去,哪里还顾监军、军师他们。

高炎康见状,气咻咻地嚷道:“牛监军,你的飞彪营怎么搞的,出了寨门就直往城外奔跑,全不顾后面的人马。赶快撤掉新封的两个将军。”

牛卿声傻了眼,新封的两个将军如同瞌睡碰到了枕头,正好借机逃脱出去。撤换?人马倒被拉走了很多,剩下的只有区区百十人。军师任阜说:“福巧为飞彪营全权将军,责令他跟飞豹营一起负责好后卫。”

飞虎营实力最强,这会儿却率先撤离瓮城。等出了池州外城,靖远、王邦二人打马奔跑,根本不问后续人马。高炎康骑在马上着急地说:“两个将军怎只顾自己奔跑,全不管后面的人马呢?大家都像他们这样,怎么好的呢?”

他骑的马突然一惊,屁股一蹶,便重重地摔了下来。

高炎康爬起来,战马早已跑向了远方,急得他双脚直跳。他大喊大叫,“哪个带我上马呀?哪个带我上马呀?”

可是从他跟前匆匆走过的是飞豹营人马,一个都不理睬他。忽然听人喊瓮城被敖炳人攻破,更急得他呀呀直叫。

此时,瓮城被敖炳人攻破,最后守卫的是飞彪营的一百多人。全权将军福巧率先抛掉手上的长槊,连声喊道:“大家都把手上的家伙扔掉,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啊!”

他见有几个人不肯扔掉武器,便又催促道:“他们当官的倒只顾逃命,我们可不别要做人家的垫背,死无葬身之地可就在眼前啊!”

余下的人也便乖觉觉地扔下了手上的武器,跑到一边去。

飞彪营监军牛卿声还在等待自己的人马过来带他而去,可是,飞豹营逃走,再也看不到一个人马,急得他像个没头的苍蝇团团转,只得悻悻地一人骑马奔跑。没走多远,发觉自己走上了岔道,根本看不到前边的人马。他慌张张地寻路,却偏偏走进了独界垛,且比较大。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遇到水流。

后边有敖炳好多的人马追过来,他胆怯地打马下水,到了河心,不谙驭马术,身子一歪,便栽倒在水里,连喝了几口水,一动不动了。

敖炳的士兵跑了过来,将漂浮到岸边的他拖上了岸,只见他肚子鼓鼓的,像个大皮球。偏将军祡士德打马上来,看见牛卿声嘴里不住地流水,身子扭动,便下马抓住他的顶盖头发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牛卿声嘴里像衔了个死老鼠,说道:“我叫个牛卿声,是、是个好人呀。”

“你们的人马逃到哪里去呢?”

“我、我不晓得,只我一个人往这里跑的。”

祡士德没有从他这里获得讯息,便一把将他甩到水里去。牛卿声仰倒在水里,挣扎了一会,便又漂浮了起来。这一回没有人拉他,再也幸运不起来,悠悠地进了鬼门关里去了。参将侯攸、秦宝两人过来,询问了祡士德。

正当他们徘徊了一阵,忽见西面对岸有众多人在奔跑,骑马的人根本不顾步兵,只顾自己逃命,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条线。侯攸果断地说:“骑马的人下水过去,步兵找船渡过去,追杀这股亡命之徒。”

五十多匹马凫水过去。

飞豹营监军赤广用孤家寡人一个,跟着逃散的士兵跑到荒野里,他哪里再跑得动,瘫倒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侯攸打马上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如实报出你的真实身份,饶你不死。”

赤广用只得承认自己是飞豹营监军,已经孤身一人,看不到自己手下的人马。

侯攸下马,抓住他的头发,再次喝道:“你有没有骗人?说!”

赤广用哭着说:“没有骗人呀,真的没有骗人。我、我现在手上什么都没有。将军呀,你就让我在此地削发做和尚吧,感恩不及呀!”

侯攸直起身往近处看了看,果然有一座不大的寺庙在南面靠水的山坡上。他笑道:“好啊,本将军成全你,起来,这就往那边走过去,快点!”

赤广用爬了起来,极不情愿地跑进寺庙里。住持月松看了看赤广用,磕了个头,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俗家人出家心要诚,否则难以立身呀!”

侯攸说:“住持,他声称自己要进佛门,你就给他剃度吧。”

住持再次向他磕头道:“官家,你真的矢志出家为僧吗?”

赤广用为了能够活命,豁出道:“立志为僧,绝不后悔。”

住持说:“你要跪下接受剃度,剃度后还要跪上一个时辰,好给你定级啊。”

赤广用无可奈何地跪了下来,住持剪去他的长头发,随即用剃刀剃去了他的发根。侯攸见他已经剃光了脑袋上的头发,便走出寺庙,继续踏上他的征程。

种芹穷追不舍,以为追的是敌人的凶将,等追到山洼里,滑到下来的却是一个太监。种芹将长刀搁在他的头上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如实说来,饶你不死。”

这家伙鼓着白眼回道:“我是飞虎营监军高炎康,千万别要杀我。”

偏将军方硕过来,下马将高炎康绑起来,放到马背上,继续向前奔驰。种芹战刀挥起,做了围歼的姿势,千军万马便将圈子里的敌军挤压了上来。大约半个时辰,敌军纷纷抛掉手上的武器,一个个高举着双手,按照指定的路线跑去。

虽然俘获了两万敌军,但都是小鱼小虾,头目大都逃往乌丘。经过排查,俘获的头目只有三个人:飞虎营监军高炎康、飞彪营全权将军福巧、飞豹营虞侯侯光。但郜迟大头目却被俘获十多个,其中有:大内总管大臣侯旭、耀威中郎将副将巢越、宫殿提督栾阴、司隶校尉安科等。

种芹率部驻扎池州,马上做了全面部署,防止黑水出兵趁敖炳没有完全掌控郜迟之机进攻池州,另外更要防止郜迟逃进乌丘寻机卷土重来。她行使假节钺全力,命平寇将军严肃进驻郜迟西部信和县城,做好痛击郜迟逃兵偕同乌丘组织企图逆袭的联军;命伏夷将军尉迟贵分兵驻扎与黑水交界的松砻、和旧、昊海、宣光四个县城,成扁平的菱形严防黑水偷袭。伏虏将军张昌信则派出参将姜银昌进驻来杭,参将万路进驻古林,参将尹慎进驻邱梁。池州城里只留下参将留氾,充任池州卫戍将军部将军。一银花为郜迟省布政使,尉迟贵为指挥使,黄熙载为按察使,蹇蕤为总兵,和敬为御史,中效为隐军局校尉,潘粉桂为巾帼馆掌事。潘平、谷纪、来星三人为参将,马少逊、祁五平、丘览、伏利、柴选、徐聪荣、干玄七人为偏将军。六个府的太守、同知、守备将军和巾帼知事也适时配上。

黑水哪里还敢对郜迟方向用兵,莫伊召刚一出头,进入郜迟境内,就陷入枚香的口袋阵,遭到兜头痛击,全歼他的人马,无一逃走。莫伊召被押到了敖炳中军营帐里。枚香说道:“莫将军,你降不降?……本将军老实告诉你,黑水灭亡,早晚有这么一天,你别要跟着死撑下去,否则,你就白白地送到自己的性命,什么都捞不到。如若归顺我敖炳,本将军保你做个不小的官儿。”

莫伊召沉思了一会,说:“可以归降你们,但是我不能跟着你们打黑水,至于打其他国家,倒是没话说的。我如若跟着你们打黑水,要遭到世人们谩骂的,说我贪生怕死,卖国求荣。”

枚香说:“行啊,答应你的要求,本将军提议我敖炳皇上任命你为韩汤省按察使。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可以走马上任。”

莫伊召被人送走,他的人马随即被改编了。

枚香拿下赫谢铺,随即来了个急行军,直扑恰巴要塞。黑水左将军方天恒发觉北边的赫谢铺已经失陷,对手登上青龙山从北边奔袭过来,恰巴要塞失去了防御作用。副将李本说:“方将军,眼下形势危急,敖炳人登上青龙山,我们在此很难扼制住他们的进攻。依末将看,我们须得在盖万城建起坚固的堡垒,或许能够扼制住敖炳人,争取其他地方的军队驰援我们。”

方天恒想了一会,说道:“李本,本将留下五千人,由你在此迟滞敖炳人。本将奔到盖万城,尽快布置防线。你如若抵挡不住,就撤到盖万城。”

李本喊了声“是”,随即指挥人马把守要塞城墙。

前锋齐敏部随即截断恰巴要塞与盖万城相连的通道。方天恒急令参将孟封率五千人马接应李本。齐敏部副将杨三与参将杨光、况宝三人迎了上去。

孟封喝道:“何方蟊贼来此撒野?”

杨三笑着答道:“你家大爷恭候你个小丑多时了,请老实下马,饶你不死。”

孟封大怒,拍马上前,便交战了起来。十个会合过去,况宝瞅准孟封一个破绽,抖起一刀,将他斩落下马,杨三顺起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黑水人马见主将丧命,随即直往西边逃去,只恨爹妈少生一条腿子。

枚香率大队人马来到恰巴要塞近前,视察了一会,说道:“这个要塞城墙比较坚固,一下子难以攻破。向西的通道还要给他们敞开来。其他三面紧急攻打,必要的时候,向要塞里面发去两三炮。”

左将军齐敏说:“大将军,末将已经把这个要塞包围起来了,干吗要留个西边的通道?”

枚香说:“围城必阙。齐将军你部把个要塞包围得死死的,守将必然死命抵抗,这样一来,就要消耗掉我们好多的实力。俗话说得好,狗急跳墙,兔子崩胸。”

齐敏一听,当即命令副将杨三将人马带到北边攻打。打炮的代价在不发达的社会里是昂贵的。齐敏说:“苟旅帅,你派人到北边告诉杨三将军,到东边告诉盛龙将军,晚上在第一声炮响后,随即跟着打炮,要尽量将城门炸出豁口。”

苟秧弯腰喊道:“得令!”

南边一炮打出去,将门楼炸飞了出去。未几,北边炮响,紧接着西边也发了一炮。南边乘势冲了上去。李力确实力大,上去竟然将城门推到,灰尘抖落下来,腾起一阵烟雾。

守将李本见大势已去,骑上马就往西边败逃。枚香大声喊道:“众位将军,追杀上去。”

杨三、况宝、郑九等十几个大小将军冲杀上前,一路砍杀。黑水倒下无数人马。李本自顾不暇,拼命往西奔逃。

要到盖万城,况宝战马突然窜了上去,李本被迫停下来交战。十个会合过去,李本虚晃一刀,纵马奔跑到城门口,大声喊道:“我是李本,开门啊!”

方天恒站在城楼上大声说道:“李本,你转到北门进城,快点!”

枚香见状,挥起令旗,喊道:“覃荣、雷堃,你们几个将军全部冲上去,死死地咬住敌人!”

李本见众多的敖炳将军冲了上来,眼看况宝已经超前拦截。李本卖命地跟况宝打了两合,急匆匆地驱马来到北城门,喊道:“开门啊,开门!”

城门非但没有打开,城墙上却向他射来一支利箭,李本中箭落马。况宝跃身上去,大刀一钩,李本殒命。

方天恒只顾想办法搭救李本进城,见敖炳众多将军紧咬不放,却又不与之交战,料知是借此攻破盖万城,不如用箭射死李本,用以阻断对手攻进来。李本随之走上了绝路。枚香远远望见,扼手跺脚道:“可惜,可惜。”

她吩咐众将马上将盖万城四处包围起来,徐图进展。

齐敏来到枚香大营里,商议如何拔除盖万城。枚香说道:“齐将军,眼下这个盖万城确实坚固,一下子是很难拿得下来的。守城的方天恒不是一般的将军,腹有韬略。我们对他不能掉以轻心,严防他精心耍出诡计。你以为如何呢?”

齐敏说:“我们包围盖万城时间不能长,至多一个月呗。依末将看,秘密地将肖安定将军调到这里,等待方天恒派人出来挑战之时,由肖安定将军上前打开一条血路。”

枚香抚掌大笑道:“好!为了起到麻痹敌人的效果,北线由肖安定肖将军暗中挑选一个人假扮自己,而他则秘密来到这里。不过,在此需要他配合,这就要他戴上女人面具,身穿女装。交战之时,陡然出现一个猛将,锋芒所向,削铁如泥。量他盖万城想关起城门必然措手不及。我们的人攻进城里,方天恒再有韬略也施展不起来呐。”

七八天后,包围圈明显松弛了好多,西线人马似乎要撤走,但撤走的章法全没有,凌乱得很。方天恒见状,满以为可以趁机出击。当下传令参将门钥、曹达高、偏将孟亮、方明荣、李聪五人出击,说道:“你们下手要狠,不管对方什么人,一律打死,不要首级,本将站在城墙上看得分明。拿出你们各自的本事出来吧!”

齐敏突出来高声喊道:“你等贼徒前来送死!”

她虚晃了两刀,打马就往远处退走。另外一员女将却横截过来,一下子挡住门钥等人的去路,便交战了起来。好生厉害,门钥只招架了三个回合,便栽倒马下。曹达高不服女人,挺枪迎了上来,只见女人一横一挡,随之一枪挑过去,“哎呀”一声,曹达高被挑落马下。

孟亮、方明荣、李聪三员偏将一齐上来,将女将围在中间,此女将全然不惧,杀得兴起,连斩三将。门钥这会儿赢得了求生的宝贵时间,挣扎着骑上了战马,急呼呼地往回败逃。那女将顺势追了过来,后面跟着众多骑马的人,跟着门钥涌进了城里。

城门打了开来,再也关不起来了,原先稀稀落落的西门,这会儿不知冒出了多少人马,浩浩荡荡冲进了城里。方天恒站在城墙上,眼见一个女人打死打伤了他的五名将军,慨叹道:“敖炳的女人真的厉害,本将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军师万略说:“将军,盖万城绝对呆不下去了,现在趁实力还在,赶紧往达尔果撤退。”

方天恒苦笑道:“眼下只能如此,要不然,本将定然要死在那名女将枪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随即率领参将封锦、门钥、偏将许偕之、昂靖、孙葵、安忠、裘养、沈屏、李球、乔志、郑友敏、辛选等众将军从北门出来,直往北边的达尔果仓皇逃走。

敖炳人顺利占领了盖万城,齐敏随即将中军帐进驻于此。齐敏笑哈哈地说道:“末将上去钓鱼,蠢笨的黑水贼徒果然上来咬钩,哪里料到假扮女将的肖安定将军过了杀敌一阵瘾,当场挑死了他们四员战将,只让一个受伤的败将逃进城里去。”

肖安定进来,摘去了面具,笑道:“想不到今日假扮女人,还就能迷惑住敌人。”

他抓了抓脑后的辫子,而后将头盔除了下来。况宝说:“要我说呀,肖将军,你这个辫子最能迷惑敌人。交战的那个辰况,辫子在你脑勺后面扫了扫,就连那个站在城墙上的方天恒也辨别不出来呀。”

参将李力说道:“肖将军,你这个面具一戴,粉团花色,多漂亮啊!连末将夫人吴欣悦也比不上,阵上的敌人怎得不花心,这一花心,命可就送掉了啦。我们的人马像潮水般的涌进了城里。方天恒他脑筋转弯转得快,当即打开北门,直往达尔果方向奔逃。如若稍微慢了些,我们的人截住他,肖将军上去,就能索了他的命。”

参将盛龙说:“当时城里如同炸了窝,方天恒恐怕事前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我们只顾攻取他的中军营帐,结果便宜了这个小子。”

军师说道:“盖万城被我们拿下来了,但敌人的达尔果却加强了防卫力量,我们在此进攻达尔果是很难以奏效的。最好要另外开辟一个战场,才能够牵制住敌人。”

齐敏说:“照此说来,本将须跟枚大将军商讨下一场战斗。眼下这里的盖万城是我们向敌人纵深处打了一个楔子。敌人一时是无可奈何的。……这样吧,况宝、盛龙、李力、任灿,你们四人守住这里,况宝权领盖万城主将。”

况宝随即跪下一只腿,说道:“末将况宝受命,绝不辜负齐将军的重托。”

齐敏离开了青龙山,来到了征西大将军营帐里,将战况向枚香做了汇报。枚香听了之后,说道:“黑水实力比较强大,十几年来,他们一直在各个要塞加强防御。如今我们要拔除他们的要塞,恐怕要花费时日。”

齐敏说:“本将斗胆建议,南线唐耀东部,东南线肖安定部,东线芮煜秋部,这三处同时向敌人进攻,借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我部可以顺势攻打敌人的达尔果,即使攻打不下来,也能有效地耗费敌人的实力呀。”

枚香摆了摆手说:“此议须得跟他们商议,统一步骤才能产生效果。齐将军,眼下你在这里住下来,等芮煜秋到此,我们抽空娱乐娱乐,头脑不能老是高度思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头脑调和得好,可保神志清醒啊。”

齐敏笑道:“末将听从大将军安置,在这里也好向你大将军讨教点用兵之道。”

枚香说:“齐将军,你已经读了多少兵书?”

“谈读兵书,数量并不多,就看了孙子兵法、鬼谷子兵法,还有李卫公问对。最近通过用兵谋阵,稍微有些心得。”

枚香微笑道:“哦,齐将军,你说点给本将听听。”

齐敏说:“比如此次攻破盖万城,我部本来将盖万城包围得密不透缝。但是,敌方主将方天恒应该说是一个名将,且盖万城是作为支撑恰巴要塞而设置的稳固城池。孙子说:山谷腹险,难以逾越,谓之穷寇。击之之法,伏卒隐庐,开其去道,示其走路,求生适出,必无斗志,诱而击之,虽众必破。四面包围,西线故意显示出杂乱景象,末将单人喝断出城之敌,将他们引诱出来。肖安定将军又是一副女人模样,更能麻痹敌人。大将军你常教导我们围城必阙,也就是说,开门打狗。此次运用得十分巧妙,一下子就打乱了敌人的阵脚。”

枚香赞叹地说:“齐将军,你这个心得说得好,值得记载下来,用以指导后人论战用兵。你已经成为一个腹有韬略的将军,或者说是个名将。”

齐敏接着又说了两个战例,诠释了读兵书后实践的心得体会。枚香说:“齐将军爱学习,再也不是那个吴下阿蒙,真的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两天之后,唐耀东、芮煜秋、肖安定来到大将军营帐里,马上召开议会。枚香坐在前面,跟前放了一张小桌子。左边坐着军师阴遵、骠骑将军唐耀东、前将军肖安定、虞侯苏法、副军师岑小党五人;右边坐着监军叶端印、车骑将军芮煜秋、左将军齐敏、军需长冒桐、主簿一银花五人。每个人的跟前都放了一张小桌子。

枚香说:“黑水做的防御工事已经有了五六年,每年都进行了加固。他们的名将多达五六个,实力不可小觑。我们要想攻破黑水,不能一蹴而成,一定要摸准他们的底细。当然啦,也不能太保守,需要的还是主动出击,关键要对症下药,要药到病除。眼下,我们在黑水的西北角撕下一个大口子,这就是拔除了恰巴要塞,并且拿下了他们内地的盖万城,这就在他们的背上打了一个楔子。黑水的方天恒可以说是一代名将,他主动逃往达尔果,与此城的四人会合。看来这个达尔果成了我们攻击黑水都城丘坪的强有力的拦路虎。齐敏将军建议本将,北线唐耀东部、东北线芮煜秋部和东线肖安定部一齐出击黑水,或牵制,或佯攻,或突击,西北线齐敏瞅准机会,对达尔果发起冲击,即使不能拔除达尔果,也能消耗掉敌人大量的有生力量。现在,请各位发表你们各自的见解。”

唐耀东说:“我赞同齐将军意见,不是别的,多线对黑水用兵,最主要的是能够极大地减少黑水对种芹他们的威胁。如果肖将军攻下黑水扬哈镇,肯定会震动黑水朝廷。芮将军再攻打晴隆,如此一来,黑水的东南方区域就全部落入我手。”

芮煜秋说:“目下战况应该说南线攻打米耶是最顺手的,唐将军何不率先向黑水发起攻击?拿下米耶,肖将军攻打扬哈镇也就有了把握,至于我部攻打晴隆应该说是得心应手。”

唐耀东说:“我部先行攻打米耶,困难是军中给养要成为问题。黑水的南部边境土地荒芜,出产太少。陡然众多人来到那里,吃饭势必成为头疼的事。”

阴遵说:“唐将军你说的后勤给养问题,我想是可以克服的。崇山省布政使男一丹,嘉厥省布政使叶铭,他们两人这会儿应该早已筹集好粮食的。问题是拿下米耶,敌人并不痛心到哪里去,也就是说并不曾伤到敌人的要害。如果你们三个地方同时发力攻打,北线种芹再出兵佯攻费朗,黑水方面肯定要发慌。这一发慌,齐将军就可以对达尔果发起冲击,进而一举拿下这个坚固的城池。”

副军师岑小党说:“在下也说说自己不成熟的意见。黑水的达尔果城池真的固若金汤,难以拔除。如果攻打达尔果,一定要预先集中十几门重炮,出其不意地向达尔果城里一齐打炮,炸开好多的缺口。临发起攻击的时候,再延伸向城里打上几炮。如此一来,达尔果岂有不破之理?问题是齐将军的火炮有限,需要唐将军、芮将军、肖将军你们三人给予支持,最起码的要提供好几个炮手。”

枚香听了大家的意见,说道:“本将给你们各部十天休整时间。芮车骑、肖前将,你们二部对晴隆、扬哈镇两地进行佯攻,骚扰敌人。唐骠骑,你部要积极筹集军粮,暂不对米耶采取军事行动。齐左将,你们对达尔果采取守势,但要利用十天时间,大量生产火炮。本将督促各省尽可能拿出好多的硫磺送到此地,以便造出大量的火炮。达尔果城确实坚如磐石,很难撼动,非要众多的火炮轰击。为了给达尔果敌人突然一击,齐左将,你部造炸药处严禁非有关人出入。安排炮架时,也要严格保密。”

达尔果本来就有郄坚、呑祭、司徒胜、门骅四员悍将守卫,确保都城丘坪安然无恙。方天恒败退到此,达尔果实力更得到了加强。但方天恒整天抑郁寡欢。军师万略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自责。再说我们的编制依然健全,并没有伤到元气。郄坚他们是骄气十足的悍将,总以为敖炳娘儿们上阵无足挂齿,等到与之交战,他们就晓得你的苦衷了。”

方天恒有气无力地说:“我连续把恰巴要塞、盖万城两个城池丢掉,实在可耻。眼下来到人家管辖的地盘,捧人家的脸过日子,人家损我,我实在无以为言,惭愧啊!”

偏将孙葵跑进来禀报:“方将军,郄将军请你到安云厅议事,马上就去。”

方天恒轻声说道:“知道了,你告诉他,本将随即就到。”

孙葵退了出去。

“万军师,今儿你必须陪同我去,有些事还须你来答复他们。”

万略豁然说道:“你放心好了,问到有关要务,我一定解释清楚,绝对不会得让他们四个悍将抓到把柄的。”

两人来到安云厅,在下首坐了下来。郄坚敲着桌子说:“敖炳最近几天在我黑水东南部发起强势进攻,芮煜秋部竟然端走了晴隆,扬哈镇摇摇欲坠,形势万分危急。唐耀东正在攻打米耶,蔡堃将军手上的兵力只有一万七千人,恐难以抵抗啊。皇上下旨要我们严防敖炳齐敏部袭击达尔果。我们几个人坐下来,商讨如何应付齐敏部的进攻。至于保卫达尔果的重要性,大家应该说是明了的。达尔果如果有失,国都就门户大开了。因此,我们这几个人要作最精密的部署。”

呑祭说:“敖炳女皇口味太大,看来要对我们黑水大规模用兵。我们达尔果城真正是固若金汤,枚香这个女人就在南线、东南线发起攻势。北线的种芹部也蠢蠢欲动,正琢磨着进攻费朗,就怕桥康对付不了敖炳女人啊。”

郄坚说:“皇上已经传旨叫你呑祭前往王丕挂帅抵挡芮煜秋、肖安定两部进攻,把解除丘坪南部威胁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去就直接节制大将军兼镇南都督米横、骠骑将军殳越。米横由于打了大败仗,皇上对他完全失去了信任。唉,我们达尔果也就少掉一个强有力的中柱啦。呑将军,你临走之时,该要留下你的宝贵建议。”

呑祭说:“末将认为主动进攻盖万城,进攻是最好的防御。即使进攻不了盖万城,也能引敖炳人出战。出战的话,硬碰硬,我们黑水绝对能占上风,有效地消耗他们的实力。如此一来,我达尔果城岂不更加牢固吗?”

郄坚“嗯”的一声,说道:“方将军,你说呢?”

方天恒苦笑地说:“敖炳女人狡诈凶呢!你主动进攻她,她并不按照你的套子走,专门找你的软肋打呀。”

司徒胜轻蔑地说:“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再狡诈也经不起我们这些人的强攻猛打。哼,齐敏遇到的是你,遇到我们这些人,她就没戏。”

方天恒喃喃地说:“最好还得小心为本,我就担心他们用绝着,不能粗心大意。”

门骅斥责道:“你怎么长他人威风耶?走了呑祭将军,我们还是四个将军,手上的刀枪哪是烧火棍吗?泄气的话别要说,多说点鼓气话,才是个像样的将军哟。”

两天后的凌晨,固若金汤的达尔果东边、北边、西北边突然响起一连串的炮声,城墙上被打塌了五六处,最严重的的是东城门,炸开了大的窟窿。

郄坚正要组织人抵抗,哪里料到一颗炮弹飞来,吓得他急忙趴了下来,“轰”的一声,腿子被炸得血流不止。牙将莫雅弯着腰将他驮走。

方天恒是守卫东门,这回他来了个脚底抹油,带着他的人马往丘坪的西边逃走。

敖炳三个女将带着人马冲进了达尔果城里。骄横的门骅遇到女敖炳女将,抖起威风,想来个独当一面的奇迹,恶狠狠地挥起长槊猛烈劈去,谁知跟他对阵的女将十分厉害,灵敏地避了开去,随之一枪将他挑落在地。门骅还没翻过身,卒长李果冲上去,挥刀就砍,很快就割下了他的头颅。

司徒胜站在城墙上,见此情景,也来了溜之大吉。丘坪朝廷正在上朝议事,闻听东北方向传来阵阵炮声,君臣立刻高度紧张起来。黑水皇帝莫抗随即终止朝会,慌张地说:“现在立刻迁往许州,丘坪这里的东门、北门吊桥全部撤掉,阻止敖炳人攻入城里。白大都督,你全权负责丘坪保卫战,实在保不住的时候,就放火焚烧全城。”

这真是:交叉掩护炮声隆,丘坪慌张撤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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