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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三将合兵围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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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耀东获悉崇山国都被枚大将军攻打下来,知道崇山战场急需人马,他随即命参将彡舜留下监视黑山动向。自己则率领两万人马横扫崇山北部的京匀、苏曼、莱曼、巴哈、巴尔等地。最后也进了平山,与枚香、肖安定会合。

枚香作出部署,命唐耀东派部将岑碧北上准备痛击回归的崇山嘉厥联军,解除黑水军对深入崇山内地的敖炳军的威胁。岑碧当即奉命北上。

枚香对会聚在平山的众将说:“崇山实力不怎么强,我们必须尽快追歼崇山皇帝麴昭以及他的一班文武大臣。灭掉崇山国,再挥兵向东包抄嘉厥。嘉厥的能敬垚是个稳扎稳打的将军,善于保存实力,我们只有不断缩小包围圈,逼他挑战,那就有对他下手的机会,绝对不能让他苟延残喘下去。”

唐耀东说:“大将军,本将建议你的大本营驻扎在云髻山的五谷关,把守金鸡岭和五谷关,再派一位将军把守新会的天奁关,车骑再封锁怒河东岸。这样一来,能敬垚他再善于用兵运作,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根本没有多大作为,至多只能硬撑几天。”

枚香想了一会,说:“行啊,本将驻扎到云髻山五谷关,把守要隘之地。颜机将军留守那里,令严明将军率师南下,为右路军;唐将军,你率领两万人马为左路军南击崇山的鞍马山,攻克羊角天险,截断崇山与嘉厥的连接线;肖安定肖将军,你率领你部两万五千人马为中路军,直捣敬原。”

唐耀东说:“对于崇山国后宫如何处理呢?”

枚香说:“将平山皇城保护起来,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噢,你提醒本将了。现在暂时成立崇山省衙门,之后等待皇上批复下来,再作正式的崇山省衙门。男一丹任布政使兼巾帼馆掌事,青榜任指挥使兼总兵,千玺任按察使,男佩秋任副总兵兼隐军驻崇山省校尉兼御史。”

肖安定说:“大将军部署有条不紊,堵住敌军可能乘隙破坏的路径。但是,时间也要定下来为好。”

枚香说:“为了稳妥起见,三天内,崇山省衙门要能够运作起来;五天后,严明将军与尹慎、颜机二将军交接完毕,率部移驻巴尔。唐耀东将军,你部做好以下战略部署:一、岑碧将军保卫崇山北边边境,随时准备痛击黑水可能出动的人马;二、三权有、茶原二将拱卫平山。完成部署后,你率师南下攻打鞍马山羊角天险。肖安定将军掩护严明将军从右边南下,他的兵力毕竟只有一万人,实力不算大,绝对不能让他孤兵深入,而后你再兴兵南下,最终完成捣毁敬原,活捉崇山皇帝麴昭的使命。这项使命以十五天到二十天为限。怎么样?有困难了吗?”

“没有!我们一定相互配合,坚决完成此使命,大将军,你就放心吧。”

唐耀东答复道。

长治帝获悉嘉厥、崇山两国的国都都被攻陷下来,便准备前来云髻山大本营视察,指导最终消灭两国,加快践行敖炳宏图进程。但是,平都必须稳定下来,绝对不能生乱。因此,要把预防事项做好,免得心怀不轨之徒再次乘机下手。

她想,荀开远、宋甦和谷天都有翻盘的嫌疑,尤其是前两人。如何处置他们呢?这就得采取恰当的政治措施,既要稳妥,又要达到目的。唉,穿越前的自己处处被人算计,屡次做了人家升迁得志的棋子,事后获知幕后秘密,也时过境迁,只能对天发出失落的感慨。眼下,自己和几个对手不也在相互算计吗?自己有了主动权,可以居高临下,当然所向无敌了。倘若处置对手手段不够圆通,往往落下遭人怨怼的后果。这就既要果断,快刀斩乱麻,又要善于自我修复,无懈可击。

长治帝喊道:“小荀子,你去通知章大学士、程大学士二人来这里,另外叫刘印总督也前来听命。”

荀匡跑上来听旨,马上说了声“是”,便快步走了出去。

章如珍、程锐、刘印三人一齐进了光明殿,知道有使命必须完成。长治帝说:“刘总督,你尽快派人马前去宋府,务必将两个潜伏在宋府后屋的两个奸细捉拿归案。随后,你跟随两位大学士进入宋府,给宋甦送上御酒,必须叫他当面饮下。如其不服,可将逮捕的两个奸细揪出来让他一见,程锐你再将邢继、王潜、利宝三人潜伏宋府之事说一下,叫他心服口服。”

宋甦正在府上跟人打马吊,悠闲得很,忽听家佣喊道:“宋大人,朝廷来了人,已经到了客厅。”

宋甦丢下马吊,来到客厅。刘印太监说道:“中书令、议政殿大学士宋甦大人,皇上给你专门下达圣旨,跪下听旨吧。”

章如珍便拿出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书令、议政厅大学士宋甦贪赃枉法,大肆贪墨,卖官鬻爵,胡作非为,先后多次窝藏敌国奸细,图谋不轨。现赐上御酒,自行了断。”

跪下的宋甦叫屈道:“臣宋甦无罪而加诛,天理昭昭,天理昭昭!”

刘印太监咳了一声,说:“将窝藏在你宋府的金龙、仓近明这两个奸细押上来,让宋大人过个目。”

一会儿,两个来之于嘉厥的细作被押了上来。程锐冷笑道:“宋甦宋大人,这两个嘉厥细作是藏在你府里的奸细吧,该不会弄错了吗?五六个月之前,黑水招募的邢继、王潜、利宝这三个奸细也是潜伏在府上的。我们的人一直对宋府布控着。后来这三人潜伏你府上,眼看不行了,你便想办法转移他处,不幸得很,这三个人先后落了网。宋甦宋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御酒不喝,难道你还嫌不够凄惨吗?”

宋甦听了,嚎哭道:“我宋甦谢主隆恩!”

接连磕了三个头,便接过御酒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宋甦瘫倒下来。章如珍、程锐、刘印三人便快步走出宋府,跑向光明殿复命。

谷天被传唤到光明殿,当即吓得浑身发抖,因为宋甦被赐以御酒,魂归阴府,但是皇命难违,硬着头皮来到光明殿。长治帝温和地说:“谷相爷呀,你来了,朕有件事需要当面向你讨教啊。”

谷天茫然地说:“陛下,是什么事啊?”

长治帝诡秘地说:“在这大殿上不好说,来,跟朕到里面来。”

谷天便跟着长治帝往里跑,接连跨了十几个门槛,最后来到内室。谷天一看,吓了一惊,自己是个男人、臣子,怎么跑进皇上的内室,而且是女人的房间。他立住脚想回头,但长治帝笑盈盈地说:“进来呀,谷大人。”

长治帝起身,慢悠悠地拆开鬏儿梳理,盘好了头,再洗了脸。跑进来望着床上的谷天,说道:“谷相爷,起来吧,看你这么个熊样,先前嫖康春兰、章如珍,又是岑丽、程锐,还有小年轻的应蓉华,今日怎这么不济事呢?起来起来,难道你还要坏朕的名声吗?哈哈,不晓得你够有这个胆量呢。”

谷天一言不发,忍着痛穿了衣裳。长治帝见他要跑,说道:“跟朕睡了一觉,连句招呼都没有,这世上够有你这种男人啊?”

谷天忍住苦痛说:“谢主隆恩,臣身上感觉不好,需要回去歇息。”

“这还差不多,你走吧。”

长治帝扬着手说。

谷天回到府上,忽听家佣禀报,说夫人回来了。本来是个好消息,这会儿对他来说却是晴天霹雳。齐敏已经在外三个月,一直在全权负责皋奚的狮子山、吴平的山以及韩汤、皋奚、百泽三省交界的四山警卫。因为长久在外,免不了思夫,回来与夫君同登乐山。谷天正要想逃往他处,不料齐敏一脚跨了进来。

谷天招呼道:“夫人,今儿你怎么回来呢?”

齐敏不经意地说:“想你呗。”

谷天吱着嘴说:“你不该回来的,作为一名将军,应该以完成朝廷使命为最高准则。你这样子,有负皇上所望啊。”

齐敏说:“你放心,你的夫人会尽责的。事情不做得四平八稳的,我是绝对不会得丢手的。唉,宋甦被赐死,你要不要给他送点葬礼?”

谷天苦着脸说:“唉,这还就难杀我谷天的,送吧,就怕人误解我谷天与他有难以说得清的暧昧关系;不送吧,显得我谷天是小人,全不讲点义气,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齐敏不容推托道:“你必须给他送葬礼,不然的话,反显得你与他有暧昧关系,怕引火上身,就什么都不讲了。你明日就去送,而且是你亲自到场。你到了宋府,话别要多讲,只说来哀悼的。事情一完,什么地方都不去,马上回府。”

谷天点了点头,“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等到晚上上床,齐敏搂着谷天要交欢,谷天哀求地说:“夫人呀,你就饶夫君两三天吧。”

齐敏一把抓住他的上盖头发问道:“为什么?今日你不说清楚,就给我夫人下去,跪在踏板上过夜。”

谷天嚎哭着说:“夫人啊,你这是要夫君的命啊!”

齐敏说:“夫人我齐敏没有要你的命,可你冷落人,原因又不说出来,那你只能听命。”

谷天说:“今日皇上宠幸我,哪知道她那么厉害,比老虎都凶几分。”

齐敏马上扒开他的下身一看,气呼呼地说:“她这是要你的命呀!你说说看,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

谷天苦着脸说:“你就别要说了,多怪夫君自作自受啊。”

齐敏手指抵着谷天的太阳穴说:“你是自作自受,风流不得了。听人家说,康春兰怎得死的,就是你弄杀的。起先我还不怎么相信,当听人说你腐化了应蓉华,这才感到你平日里很不地道,专门惹花沾草。恐怕长治帝是在变法似的调治你,看你今后还风流不风流。”

谷天哭着说:“人家已经是肠子都悔青了,你不好好地安慰安慰,还要数落夫君。你不晓得夫君有多难过的呢。”

五六天过后,长治帝又让章如珍、程锐和刘印给荀开远送了御酒。荀开远听了章如珍宣读圣旨后,说道:“谢主隆恩!荀开远这就去了。”

接过御酒就大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瘫倒下来。

荀开远安葬后,长治帝便改组了朝廷机构官员。芮琼芳正式为太师,邱奢为太傅,由宜茂为太保,谷天升为丞相,章如珍升为议政殿大学士,欣旭升为宣政殿大学士,盘冲升为光明殿大学士,程锐升为翰林院大学士,槓容升为东暖阁大学士,潘国江升为西暖阁大学士。冒桐为中枢机构设计主管大臣兼行人院指挥使,柳新太监为太常寺卿。调安可援为皋奚省狮子山卫戍将军部将军,枣秋为丹朱省丘平山卫戍将军部将军,许满为京畿将军部将军。兵部左侍郎黄子芹兼任平都城卫戍将军。

长治帝头裹黑色包头,身穿蓝色斜襟衣裳,腰系黑色腰捆,灰色绣花布鞋,似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她在隐军督办苏法、参将千比、偏将军二翠英、虞侯酱连娣陪同下,乘着马车向皋奚省真光方向而去。

长治帝渡过吴平河口镇渡口,向西路过狮子山。安可援将军将她安置在半山腰的真武大帝庙的西厢屋,服侍她的全是女士。她俯瞰着远处的真光城,说道:“此处难怪产生缪有这样的超级野心家,原来他看中了这里可成他的伪丹朱皇帝梦呀。西方的黑水、嘉厥都看中了真光,来者就试图长久占领之。如若不行,就可退到这狮子山作为据点继续顽抗。朕在这里设立将军部,永远镇住皋奚,不使它生乱啊。”

长治帝在二翠英、酱连娣陪同下来到安可援的将军府里。安可援随即布置警戒,只是说家乡的姑奶奶造访于此。狮子山将军府虞侯匡悦,主簿巢建芳,判官朱巧兰三人会见了长治帝,她们三人要行跪拜礼,长治帝摇着手说:“免了,不要暴露老妪的身份。”

匡悦说:“安将军已经将真光四处都派了兵驻防,隐军也密布了好多人员,密切注意其他地方来此地的各个不同身份的人,进行布控。姑奶奶,你就放心吧。”

长治帝说:“现在,老妪想在真光城里跑跑,你们能保证吗?”

巢建芳说:“能。小女子身为狮子山将军府主簿,同时还是隐军皋奚省校尉,愿为姑奶奶游历真光城保驾护航。”

匡悦笑着说:“安将军已经派人占领真光城各个要道,密切注意一切陌生人以及可疑人的出入。妾身化装成你的侍女,她朱巧兰身怀绝技,在你出行的周围警戒,提防来袭之敌。”

长治帝在将军府密室里跟安可援交谈了一会,便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化装的侍女二翠英、酱连娣、朱巧兰簇拥着她踏上了游历的征程。

长治帝说:“这里距离真光城将近三十里路,跑得最快也得要一个多时辰,叫个大马车吧。”

二翠英随即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精干的汉子,说道:“你们到真光城里,今日还回来吗?”

长治帝说:“老身是访亲戚的,肯定要住几天。”

车夫说:“噢,你们四位女士坐好了。得儿驾——”马车便上路了,……

她们在真光城小坡子街下了马车,看到的是繁闹的店铺,来往的男男女女,个个喜笑颜开。一个大汉说:“现在真光也热闹起来了,前些年这里光打仗,哪个也不敢跑出来。”

另一个接过口说:“唉,生意人可苦杀了,一天做不曾生意,家里就没了收入,生活就拮据难熬呀。”

“多怪缪有野心大,竟然想在这里做皇帝,前后三年不到便完蛋了。”

“他完蛋了,可真光的老百姓就遭殃了。”

“可不是嘛。”

“唉,现在女人都能在街头上跑,恐怕太平时代要到了。”

……

长治帝说:“我们到那家富美饭馆里吃饭吧。”

匡悦便走了进去,看了一下里面的环境,让长治帝坐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随后,她就走了出去。店小二殷勤地问道:“你们来点什么?”

二翠英说:“姑奶奶,你说。”

长治帝说道:“珍槿木耳汤,韭菜炒蛋,茨菇烧鸡子,这就是四碗饭呀。”

店小二随即扬着喉咙喊道:“来了,珍槿木耳汤,韭菜炒蛋,茨菇烧鸡子,四碗饭啊——”酱连娣将长治帝手上的拐杖拿开,倚靠在墙角。

饭菜陆续送了上来,四个人便吃了起来。忽然一个醉醺醺的家伙跑了上来,嬉皮笑脸地指着二翠英说道:“俺大爷要这位小姐给斟酒,斟一回酒给一两银子,斟两回酒给二两银子。怎么样?”

长治帝咳了一声,说道:“请你跑走,不要打扰我们吃饭。老身的外孙女不稀罕你几两银子。”

“头妈的,一个老东西。今日老子请人喝酒,需要漂亮的小妞斟酒助助兴,老不死的却拦住了。”

说着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案上,说:“小姐跟大爷到这边来。”

长治帝说:“汉子,把你的臭钱拿走。我家外孙女不要你的臭钱。”

说着便站了起来,醉汉伸手过来,长治帝一把抓住他的手一扭,醉汉杀猪般地叫道:“啊哟,没得命哟——”

此时那中间一张桌子的五个汉子一起跑了上来,一个汉子说:“啊,这个老太婆手脚这么重,让我上来叫她早点见阎王去。”

他才跑到近前,突然一拳迎了上来,随即栽倒下来。

醉汉大声叫道:“给我收拾这四个母夜叉,打呀!”

朱巧兰上去抓住醉汉就往冲上来的几个汉子身上一推,当下倒下两个人。酱连娣说:“你们两个对付这五六个汉子,我保护姑奶奶出去。”

长治帝说:“用不着,老身自己能够走出去。”

只见拿起拐杖径自往外跑,一个汉子翻过身就向她扑了上来,拐杖一抬,那汉子栽了个面磕地,嘴上鲜血淋漓,……

二翠英、酱连娣二人走了出来,朱巧兰在里面教训歹徒说道:“你们这五六个家伙欺负民女,胡作非为,今日饭馆里凡打坏了的东西,统归你们赔偿。现在就把赔偿的钱拿出来,交给饭馆老板。”

她大声喊道:“店小二,查点一下,坏了哪些东西,要得多少钱赔偿,报个数字出来。一会儿他们交出钱出来,快点儿,姑奶奶马上就走了。”

饭馆老板和店小二粗略地统计一下,说:“二十多个碗,一张打烂了的四方桌子,最少要得五两银子。”

朱巧兰指着那第一个惹是生非的醉汉说:“把你那五两银子交给这家饭馆老板,快点!”

醉汉似乎酒醒了,忙不迭地哈着腰说:“是是,小的这就给。”

朱巧兰才走到门口,一个汉子跟在后面要袭击,那只爪子刚伸了过来,说时慢那时快,只见朱巧兰一个鹞子翻身,手一扬,那个袭击的汉子身子飞了出去,沉重地摔到门口地上。这会儿,十几个军士快步跑了上来,将肇事的六个汉子全押往真光府衙门里处置。

长治帝将小坡子街巡视了一下,到真光府衙门视察。因为二翠英事先跟真光府刘知府打了招呼,里面安安静静的,谁也不敢上来查问他们。那饭馆肇事的六个汉子低着头跪在大堂上,刘知府拍着桌案说:“彭五混,你请人喝酒,发什么羊儿疯!这真光大街小巷里漂亮的小姐多着呢,你还要看到一个就拉一个,岂不成了缪有么?现在本府判你领三十大板,其他五个人都是十大板。”

长治帝走上大堂,说道:“彭五混,第一个领板子,此后才有记性。”

彭五混低着头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们六个人听着,告诉你们,老身是狮子山将军安可援家的姑奶奶。今日老身已经给你们留了情,否则,知府的板子可要叫你们当场毙命!听到了没有,下次够再胡作非为呢?”

汉子个个都喊不敢了。

长治帝当即带走朱巧兰,作为贴身护卫。她们乘着马车来到云髻山的枚香大将军的大本营里。枚香将她接到里面,说道:“皇上,你怎地又冒风险了。老要乔装出外视察,能保险吗?”

长治帝说:“枚大将军,你看朕老了,说话语气不怎么好呀。”

枚香随即说道:“臣也是为皇上着想啊,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长治帝说:“枚香呀,正因为朕已经步入老年,剩下的岁月不多,所以要出来看看一些省份的风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别的人不了解朕,你枚香难道还不了解吗?”

枚香点头说:“那我们臣子必须保护你老人家的安全,丝毫不敢再出差错啊。”

长治帝摇着手说:“保护归保护,但不要暴露朕在你这里,只能你一个人晓得,其他将军你就别让他们知道。你放心,凡是你军事上用人尽管提拔,朕不会说什么的。”

枚香作了汇报后,最后说道:“臣近期准备拿下崇山全境,然后包抄嘉厥,以期希望在两个月内将嘉厥和崇山两省衙门建立起来。”

长治帝说:“朕赞赏你的战略步骤,但南面的黑山动向也要紧密注意,要防止他们增援嘉厥和崇山。”

枚香点着头说:“是的,臣遵命,马上作进一步兵力部署。”

长治帝在此过了几天,大本营一直保密,山坡上的房屋是商讨用兵的地方,当然不让一般人进去,人们也就习惯了。长治帝要了解嘉厥、崇山两国北部局势,便化装成一个老头子,二翠英、酱连娣两人则是年轻的后生打扮,只朱巧兰一个人是女子,并且打扮得比较漂亮。

枚香派的男佩秋前来护驾,长治帝第一眼就认出男佩秋是个女子,说道:“你年轻的汉子打扮,其实我这个老头子跟你一样,也是女儿身呀。”

男佩秋笑着说:“可我姓男呀。”

长治帝有点懵了,说道:“你把你的名字写给老夫子看看。”

男佩秋便提起桌案上的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长治帝笑着说:“哪有这个姓啊?老夫子还真没听说过。”

男佩秋说:“还有人姓女人的女呢。”

长治帝说:“哎呀,长见识了,原来男、女这两个字竟然都是姓啊。”

男佩秋说:“姑奶奶,小女先行出发打前站,这就出发。”

长治帝说:“老身随后骑马跟上。”

男佩秋出发后,长治帝、二翠英、酱连娣、朱巧兰四人骑马离开了五谷关,向西而去。

她们来到了深桐,见了尹慎将军。男佩秋说:“尹将军,皇上有旨。”

尹慎一听,马上跪了下来,二翠英便拿出圣旨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深桐驻防军尹慎将军,为了配合南下大军行动,必须巩固此地后方,防止生乱,同时做好前方军队补给事项。此是重任,切切不可疏忽。钦此!”

尹慎接了圣旨,喊道:“谢主隆恩!”

尹慎问道:“这几位是?”

男佩秋轻描淡写地说:“她们三位是隐军的人,这位是荀公公。好啦,我们还要上平山去会会茶原将军。好啦,我们这就告辞。”

五匹马出了尹慎的将军部,直往西面的平山奔驰。

见了茶原,长治帝也让二翠英向他传达圣旨。茶原留他们吃了一顿饭,随后返程。

晚上,枚香来到长治帝的下榻处。长治帝说:“崇山省临时衙门建了起来,这嘉厥怎反不曾建临时省衙门的呢?”

枚香说:“臣怕对嘉厥的大都督能敬垚刺激过大,也就是说怕他们狗急跳墙,所以缓建嘉厥省临时衙门。”

长治帝说:“嗯,有道理。但是,你们在灭掉崇山之前,可以先行向嘉厥南部地区挤压,不断缩小他们的地盘,逼他们孤注一掷,也不失为一招呀。”

枚香说:“那就封锁怒河的西岸,东边的车骑可以派部队渡过怒河了。”

长治帝说:“有时候不需要过分的保险,应该尽全力搏击,哪怕就是为了一只小狐狸,也要全力猛扑。否则,由于自身力量不够,容易让对手逃过覆没的下场。这就令人遗憾了。”

枚香说:“臣尊命,尽全力剿灭崇山、嘉厥两国势力,活捉宰竺和麴昭这两个皇帝。”

长治帝说:“好啦,这里不是平都,你快点忙你的去吧。这几天,老身不会远去,只是把云髻山的金鸡岭、五谷关跑跑。”

枚香一听,便告辞而去。

迁都德希的嘉厥朝廷此时惊恐万分。皇帝宰竺焦急地说:“眼下敖炳大军已经到了紧急攻打嘉厥的地步,怎么办呢?诸位爱卿赶快说说呀。”

尚书令谢扬说:“我们应该派人跟崇山国联系,两国相互靠拢,抱团取暖。”

兵部尚书都逵说:“两国靠拢眼下恐怕已经很困难了,敖炳的唐耀东早已将鞍马山的羊角天险之地占领下来,我们的人不得向西,崇山的人也不得往我们这里来呀。”

宰竺说:“能大都督,你统领全军的人说说呀。”

能敬垚无奈地说:“想当初,臣叫不要攻打车骑,结果被人家钻了空子,夺去了北边五谷关屏障;本来黑山危急的,他们要我们组建嘉厥崇山联军,抽去了我们的一万五千人马,我们呢?到了危急之时却求天不应,入地无门。唉,陛下,你叫臣能想出什么办法呢?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说完话,头一歪,站到一旁,再也不言语了。

宰竺叫道:“咸金忠咸太尉,你应该有办法呀,怎不说的呢?”

咸金忠说:“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东线构筑防御工事,积极阻击敌人;西线攻打鞍马山,争取拿下羊角天险,即使拿不下来,也能牵制住攻打崇山的敖炳军呀。”

宰竺郑重说道:“现在,朕封你为大都督,知内外军事。”

咸金忠说:“臣在朝廷危急之时受命,为挽救嘉厥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能敬垚手上的兵权交出,仍旧做那有名无其实的大司马。他叹了一口气,说:“这回能把棋走活了,也就可以说是奇迹。”

肖安定人马越过鞍马山,进入崇山南部地区。崇山朝廷空前紧张,麴昭皇帝说:“索杰大将军啊,眼下崇山危急之时,你去鞍马山抵住敖炳军的侵入,然后想办法与嘉厥合兵一起,共同抵抗敖炳军。”

索杰沉重地说:“鞍马山防线已经被人家突破。”

麴昭吃惊地说:“啊,鞍马山怎么被人家突破?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没有禀报朕啊?”

索杰说:“事出紧张,实属无奈,如若当即禀告你,属下深怕引起更大的恐慌。错就错在当时不该答应黑山组织嘉厥、崇山联军北上,要不然,嘉厥他们也会支持我们的,如今,他们也元气大伤,根本顾不到我们,他们自身都难保啊。”

麴昭说:“我们崇山总归不能束手无策啊。”

索杰说:“眼下,我们崇山兵力确实薄弱,根本不能单独跟敖炳抗衡。朝廷里的将军能够善于打仗的,唯有索赡,其他的要么是曲亥容啊。原先的丙望之也算是一个名将,但他被敖炳人打死。只有令索赡抵御呀。”

麴昭当下封索赡为御寇大元帅,知内外诸军事,爵封宋王。索赡硬着头皮组织人马抵抗敖炳军队,指派兵部尚书麴安荣西去抵御严明,曲亥容守卫敬原,郄允、陈津二将抵御肖安定,段忠、安惭、男均三将在敬原周围阻击唐耀东,他自己居中指挥。虽说不能挽救大势,但也能延缓崇山灭亡时日。

唐耀东令偏将军殳文守住羊角天险,自己带领一万五千人马直扑敬原。不料婺源山祖塘涧遇到郄允拦截,唐耀东遣紫同平与他交战,郄允却绕道逃走。唐耀东正要前行,郄允又冒出来袭击。两番如此,唐耀东只得停止前进。派斥候卒长龙超剑上前斥候,待查明实情,再向前推进,否则要消耗很多兵力。

两三个时辰过去,龙超剑回来禀报:“婺源山山峰虽然不怎么高,但地形十分复杂,外地人初次到此很容易迷路。祖塘涧地形更为复杂,郄允将兵力藏在这里,准备火攻我们。就是婺源山攻打下来,前边还有莲露要隘,也很难攻克。”

唐耀东考虑了一会,说:“你们尽快把中路大军进展情况弄清楚后,向本将禀报。”

龙超剑随即跑步走了。“难道这里的地形真的复杂吗?我倒要上前看看。”

唐耀东随即带着殳文、九银两人跑上山峰纵目向远处望去,“呼”的一声响,一个飞箭突然向他射了过来。他急忙趴下,极力搜寻飞箭来的方向。

不知此处是险境,殳文大着胆站了起来,一看便发现远处山洼里有人。“呼——”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的臂膀。唐耀东说:“九银,赶快矮下身子,扶住殳将军撤退。”

唐耀东猫着腰往后退,对方却传来喊叫声:“唐耀东,不要跑,有种的上来!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唐耀东不答话,径自后撤。由于不能贸然进兵,东线作战便陷入停滞状态。中线的肖安定也受到复杂地形的阻挡,不能向前推进。

西线的严明没有直插敬原,而是绕道进入了孟来国的帽峰山,穿越在羊肠小道上,有的地方从来都没有人走过,显得安详而又神秘。

严明发觉自己孤兵深入到孟来国,担忧不能及时袭击崇山的临时都城敬原,便决定向东疾进。崇山大都督索赡偏偏没有在西南方向布兵,致使严明率部顺利进入崇山南部地区。

斥候卒长越鹏飞从前面跑上来禀报:“严将军,前面就是卢曼,城里没有多少兵力。卢曼过去就是安沫,安沫东边就是敬原。”

严明手一按,说道:“越鹏飞,你们上去继续斥候,弄清敌人的兵力部署,还有敌人蹲的方位如何。”

越鹏飞带领五六个人上马,很快就消失在远外的山区里。

严明让部队在此吃了随身带的干粮,全体休息了半天。到了晚上,越鹏飞快马加鞭赶了回来禀报:“南边有一条小路,敌人没有布兵,而西北方向的盐卡镇驻扎了莫同将军的一万人马。”

严明根据军情做了果断部署:“现在兵分三路,仇波将军,你率领四千人马拿下卢曼并驻扎下来,随时随地阻击北边盐卡镇的莫同。王濞将军,你率领三千人马迅速占领安沫。本将则再绕道宜营,直抵敬原城南门,待机攻打敬原。”

王濞说:“严将军,你让末将去攻打敬原吧。”

严明把手一压,说:“本将已经布置好了,你把守安沫,担子也不轻呀。如若发生战斗,你别要出击,只是死守,能牵制敌人的好多兵力,为我们攻打敬原创造更有利的条件呀。”

肖安定正在焦急万分之时,男佩秋带着北学敏、醋月丽两个女军士从山顶上悬吊绳下来。肖安定急忙派校尉江一考带人上去迎接。

男佩秋三人进了肖安定的临时将军部,禀报敬原外围地形。肖安定这才弄清楚鞍马山地形是一个天然的八卦地,没有贸然攻进去也算幸事,否则,必然惨遭敌人袭击,将士伤亡惨重。但是,要将部队带到敬原城近前,还得要人带路。

男佩秋说:“肖将军,你留下一支队伍驻守住此处,叫他们攻不出来就行。至于你要将攻打敬原的队伍推到近前,我们三人给你们带路,保管成功。”

肖安定摇了摇头,说:“还不行,单靠我的人马要想把敬原攻打下来,显然是不够的。最好你们派一个人到西边联系唐耀东将军,他的人马也上来,与我部协同攻打敬原,那胜算才大呀。”

男佩秋随即说道:“北学敏、醋月丽,你们两人给肖将军带路,我到西边去把唐耀东将军带出那祖塘涧,将人马也带过来。”

肖安定随即说道:“男副总兵,你如能及时把唐耀东人马带过来,功莫大焉。”

肖安定人马穿过了老虎嘴、老君岩,突破串岗要塞,将驻守那里的一千人马包了饺子。肖安定留下校尉安道平率三百人监管这一千人俘虏。此时用一个人少一个人,虽然进军顺利,但攻打敌人的都城的人马切切不能少啊。他又焦急起来了,说道:“西边的严明此时到达敬原,唐耀东人马再到达敬原的外围,那该多好啊!”

北学敏说:“肖将军,你放心,男副总兵一定会把唐将军带进来的,她对这一带的地形已经摸熟透了,不会贻误此次战机的。”

醋月丽也说道:“有条盲肠小路,敌人虽然驻扎在这里,也不晓得的,说不定男副总兵就带人马从那里走。”

唐耀东正在让校尉万睦姻调炮轰击那祖塘涧时,男佩秋纵马赶来,说道:“这里打炮是没用的,应该将炮架在林子沟上面的二虎坡,直接轰击敌人的将军部。”

唐耀东随即叫人移动炮位,只走了三里多的山路,果然深入到敌人的内线。炮位调好后,随即点炮,飞出炮膛,“轰”的一声,崇山鞍马山将军部中炮起火,郄允将军当即毙命。唐耀东见山坡上堆了很多的柴木,喊道:“将这些柴木统统丢到那火里,造成敌人的恐慌。”

几百人抱起柴木丢到那火里,烈火熊熊,烟尘冲天。崇山的鞍马山将士已无斗志,四处逃散。唐耀东见此情景,大声喊道:“男副总兵,你赶快带我们攻到敬原,将麴昭和他的臣子捉拿起来。”

唐耀东一来到敬原的西门,便叫越骑校尉万睦姻调炮位,轰击敬原的城墙。“轰”的一声,敬原的城墙便出现了好大的豁口子。唐耀东大声喊道:“冲上去!”

敬原西门战斗便展开来了。

麴昭这时候再也坐不住了,惊恐万状,叫道:“索杰,你是宰相啊,组织人马顶住敖炳人呀!”

大将军录尚书事索杰说:“陛下,臣已经命麴尚书带领人马前去西门抵挡来犯之敌,麴尚书已经下决心打退敖炳人,超级炮架都搬上了城墙。”

右将军将军段忠匆匆跑过来,顾不得行礼,急切地禀报:“皇上,索相爷,不好了,南门出现了敖炳人,来势厉害不得了,我们的人只能紧闭城门,根本不能跟他们正门对战。南门也出现了敖炳人。我们这里面临三面围攻啊!”

敬原府尹操阳元跑了进来,他已经什么礼节都不讲了,直接禀报:“西门城墙被敖炳人打炮炸开了大口子,已经冲进好多的人啊!南门城墙也被炸开来了。”

吏部尚书彡权平尖锐的喉咙说道:“皇上,将这个蛊惑人心的奸臣拉出去斩了。”

麴昭摆着手说:“哼,不开眼的家伙好话不说,专门传坏事,拉出去斩了!”

操阳元声嘶力竭地说:“皇上,臣说的是真的,绝对没有蛊惑人心的意思。皇上,你要明察啊!”

麴昭正要说话,敖炳的人马已经冲进来了。敖炳偏将军九银吼道:“谁都不准动,哪个再动一动,立刻打死他!”

五六个军士冲到麴昭跟前,喊道:“崇山的狗皇帝老实点,跑过来!”

麴昭在明晃晃的大刀面前只得乖乖地跑了过去。等他苦着脸跑到许亚街一看,他的一班文武大臣已经全部被押了出来,一个个脸上现出痛苦的脸色。这真是:精准进兵破敬原,斥候神勇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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