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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戡乱安抚施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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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才摆了摆手说:“我们在敖炳的国都下不了手,但到他们的境内放火,她芮芬奇总不会是千手观音,处处都能照顾得到的呀。”

慎容说:“我们把斥候派到敖炳国內地能有什么用啊?斥候是一把尖刀,要插就要插到她女皇的心脏里,一招致命。”

孙才说:“慎大将军呀,敖炳的国都多严密啊,我们实在难以下手。但是,我们在敖炳境内安插斥候,不等于没用,我们的人融合在当地人中间,见缝插针,找机会布下棋子。比如鼓动老百姓起来造反,然后煽风点火,再想办法联络各路豪杰,酿成叛乱。这时候我们趁机进攻敖炳,人心涣散之时,外部人恰恰能够容易得手。”

慕容城突然醒悟地说:“孙爱卿说的话很有道理,不光我们吴平派斥候,还要动员丹朱、海滨、皋奚等国派斥候,共同对付敖炳。只要能够把敖炳牵制住就不择手段,见缝插针。”

殷卫说:“虽说百泽、弧罗亡国,吴平、丹朱失去了大片国土,但我们可以让斥候煽动有志之士的复国情绪。如果合成一股潮流,就能搞得那个女皇六神无主,焦躁不安。”

吴平君臣主意已定,就精心选派斥候,找各种机会遣送,就像下围棋在要害之处安插得力的棋子,有时候冷子往往是最得力之子。他们决定派人游说丹朱、海滨、英岩等国,极力劝说他们也选派斥候,破坏敖炳地方秩序。

丹朱皇帝朱勋派曹范、郝峤等几个将军迁徙三千多老百姓登上骷髅岛开垦荒地。敖炳封锁了陆地,将骷髅岛阻隔在外,丹朱没办法横渡内海,这样就孤悬海外。朱勋无力反扑,便取消皇帝称号,自降为丹朱王,跟在他身边唯一的妃嫔德妃沈桂女为王后,肖岩为司徒、朱铁耀为司马、费正为司空,取消六部,下设十将军,每个将军下辖两个校尉,其余只是小吏。

将军傅敦说:“皇上,我们来到骷髅岛急需要开垦荒地,要不然我们的供给就无从着落。”

司徒肖岩说:“是的,首先要解决的是五千多人的吃住穿,而要解决吃住穿只有跟老天讨去。我们不妨派出两个将军负责安置老百姓,分区域种植庄稼。”

丹朱王朱勋说:“那就让司进、王爽两个将军带着自己的人马负责这项事务吧。”

司空费正说:“恐怕这还不行,应该再让五六个将军带着自己全部人马屯田,这叫官屯,或者叫军屯。只有军屯和民屯一同进行,才能真正解决我们丹朱人的吃住穿。此项事务部如若做不好,骷髅岛会生发事变的。”

朱勋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听了吴平使者孙才的游说,寡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家底败了个尽大光。唉,世上什么药都有的卖,唯独这后悔药没的卖的。好吧,现在只留下傅敦和华容道两个将军负责全岛的安保。宇文霸等六个将军全部开拔去军屯。”

参军刘志海说:“我们虽然没有能力跟敖炳较量,但可以派人到他国参与人家的斥候行动,而且还可以派出我们的使者去他国游说。”

朱勋说:“我们丹朱人马不多,但使者还是有的,至于斥候还有那么点家底。小国图存,唯有矮下架子,联络他国,主动跟人家抱成一团。”

刘志海说:“皇上说的对。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现在我们必须低姿态,坚持忍耐,以求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肖岩说:“把我们的王牌斥候计玄、司马柔、程礼三个人派到邯阳、盛安一带埋伏下来,尤其是丘平山各个山头须进行活动,先前埋伏的斥候随时随地激活。到时候,我们的人不一定参与活动,但可以向我们的同盟军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朱勋首肯道:“寡人同意实施你提出的这个方案。”

长治帝坐在光明殿一个房间里看《鬼谷子兵书》,并且一边写着心得。梁玉英走进来,行了鞠躬礼节,说道:“陛下,微臣禀告,今来此向您上表辞呈。”

长治帝丢下书说:“梁大姐,曹操是这样说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你今年五十一岁,还可以再干两年。”

梁玉英说:“微臣近来身体不适,如若因之误了国事,此臣之罪也。加上吾儿年不满三岁,虽老年得子,母子感情不敢疏忽耶!”

长治帝听了为之动容,说道:“听大姐一番肺腑之言,朕不能执拗,准您辞呈。请问谁可以接你之位?”

梁玉英说:“微臣以为澹台伟、翁立、枚香三人之中可选也。”

长治帝说:“明日梁大姐你最后一次上朝,朕还要为你设晚宴送别你,此后你就专做你的吴谷侯。”

梁玉英刚刚离开,苏睿来了。长治帝说:“苏丞相,你有什么事需要禀告的?”

苏睿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道:“陛下,微臣特来向你提出辞呈,现在已经到了苏睿让贤的时候了。微臣打理朝政的能力比较平庸,何况担当丞相前后已有七年之久,再加上近来身体有病。”

长治帝说:“你既然辞去丞相一职,谁可以接替呢?”

苏睿说:“微臣以为席浩和阚良二人中可以挑选一人也。”

长治帝说:“这样吧,明日上朝计议。”

苏睿走后,尚宣也送来辞呈。长治帝说:“尚大将军,刚才梁玉英、苏睿二人辞呈,朕答应了梁玉英,但没有给予苏睿明确答复。眼下,你又来辞职,是想丢朕的当吗?你们三人都是朝廷的忠臣,而且眼下正是朕践行宏图大业的时候,遇到了空前的挑战,你们就来撂桃子,这怎么行?尚大将军,朕并没有亏待你,你何必要来将朕的军呢?朕明确告诉你,眼下你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得辞职,收回你的辞呈。”

尚宣说:“陛下,微臣深知担的朝廷使命重大,唯恐处事不慎,以致造成失当,损伤皇上知人之明。”

长治帝抚慰地说:“尚大将军,你别要激流勇退嘛,你大凡提出的要求,朕都答应了你。你说你喜欢冯中吾,不是成全了你。你跟朕共事的时间最长,应该帮朕打理朝廷一些政务吧。现在就算朕应允你,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辞呈。”

尚宣说:“皇上既然这么说,微臣说什么也不能让皇上寒心啊。再说皇上已经给了微臣好多的恩赐,眼下又需要微臣担负朝廷使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微臣说什么也要听凭皇上驱使啊。”

就这样,梁玉英退职,澹台伟继任翰林院大学士。苏睿到年底退位,尚宣继续供职。

晚宴,长治帝设私宴两桌,一桌男士,一桌女士。由于皇上是女人,又是送别梁玉英的宴席,女士一桌当然为尊。长治帝、梁玉英坐在北边,严淑华、枚香坐在南边,迟网英、冯中吾坐在东边,曲玲、云娴坐在西边。梁玉英端起酒杯站起身说:“陛下、各位大爷、同僚们,为感谢皇上对老妇的恩爱,也感谢在职期间多蒙各位关照,老妇只敬三杯。第一杯敬皇上,先干者为敬。”

梁玉英一仰脖子喝了下去。长治帝微笑道:“好,这杯酒朕干掉,底下就只蘸点酒表示敬意。”

她兑现喝了此杯酒。

梁玉英敬过丞相府共事的苏睿、严淑华后,又敬所有人一杯。苏睿正想回敬梁玉英,长治帝摆着说:“朕提议下面就不再敬酒了,而是边饮酒边议事。今日晚宴是私宴,为什么要设私宴?因为目前天下局势实在诡谲,有些人面对复杂多变的形势要卸掉自己肩上的担子,但朕却卸不掉肩上的担子,俗语说得好,人在江湖上走,身不由己。现在在此的还有哪个要送辞呈的,就请提出来。”

严淑华笑着说:“微臣不送辞呈,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尚宣表态说:“只要皇上需要微臣一天,微臣就尽职一天,绝不心有旁骛。”

长治帝说:“现在已经动了梁玉英的位子,由澹台伟顶上去。那么谁来出任斥候署枢密使呢?”

尚宣说:“这得方大将军来担当。”

方跃平正要说出自己的意见,严淑华白了他一眼,“方跃平,你最好听听众人的意见,别要说个不成熟的话来。”

长治帝笑着说:“严大姐,方姐夫正要发表真知灼见,你却打了个拦头绊,哎呀,我们俩的姐妹之情倒有了生分呢。”

严淑华连忙站起来打招呼说:“皇上,实在对不起,微臣冒犯了你,请恕罪。”

长治帝摆着手说:“好好,坐下。方爱卿,说说你对斥候署枢密使一职安排的意向,你放心,言者无罪,闻者参考。”

方跃平说:“微臣以为斥候署枢密使一职,枚香枚大人担任比较合适。不知陛下有此意否?”

长治帝考虑了一会,说:“就按方爱卿的意思,枚爱卿你就上任吧。但是,免去枚爱卿先前的亲军大都督府大司马和行人院副指挥使两职。唐耀东,你出任亲军大都督府大司马。巢平巢府尹,由你兼任行人院副指挥使。江蛟,你出任斥候署枢密副使,专职负责对外斥候。”

江蛟站起身要行礼,长治帝摆了摆手,说:“酒席上就免礼了。”

江蛟还是说了声:“微臣遵旨。”

长治帝说:“苏爱卿,你要辞去丞相,现在你就跟席浩对调,你来出任理藩院总管大臣,同时加太子太傅一衔。怎么样?”

苏睿忙说:“微臣叩恩。”

席浩站起身说:“微臣担任丞相,与苏丞相相比,能耐可差多了。”

长治帝说:“你先坐下喝酒,不要谦虚,朕相信你。”

酒席散后,长治帝留下枚香、冯中吾、云娴三人。枚香说:“今晚,臣妾喝了点酒,要喝茶。”

长治帝随即命侍女泡茶。冯中吾摸了一下发鬏说:“皇上确实英明,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奴婢不能不为皇上折服。”

长治帝说:“冯通政,你背后怂恿尚大将军辞职,想去过世外桃源生活,有没有这回事?”

冯中吾一听,随即跪下,说道:“皇上,奴婢知罪。”

长治帝说:“你起来说话。冯通政,你把朕看成什么人呢?难道还要朕将这一层捅破了吗?”

冯中吾说:“皇上,你处罚奴婢吧。”

长治帝说:“处罚你冯中吾,只是还不曾到了那种程度。但是,朕知会你,今后要对朕忠诚,不可私估朕的忍量。还有,你告诉尚大将军,此后不得自称奴婢或奴才,应该自称臣或本将。他可不是朕让他做太监的,此账可别算到朕的头上。”

冯中吾改口说:“贱妇冯中吾知道了。”

“好,你起来呗。”

听到长治帝这句话,冯中吾这才站了起来。

枚香说:“我们都是皇上的心腹,包括你冯通政,要不然,皇上怎么会请我们参加她的私宴?冯通政,应该说你还是幸运的,皇上看中了你的才华,何况尚宣还一直是她的得力助手呢。”

云娴说:“今日晚宴,皇上把朝廷的大事定下来了。我们这些女人都是忠于皇上的,何以见得,今日我们女人都跟皇上一样盘的鬏儿,连格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首饰有些差异。”

枚香说:“皇上,你留我们,该不会有什么要向我们交代的。”

长治帝说:“朕要对你们说的只有两个字:忠诚。如果你们哪个想对朕下手,朕还真脆弱,无以还手啊。”

三个人听了,“噗”的一声,全都跪了下来。枚香说:“皇上,臣妾枚香的命是你给的,绝对不会以怨报德,一定尽忠皇上,哪怕肝脑涂地,也绝无二言,皇天可鉴!”

云娴说:“臣妾一直追随你皇上,你皇上待臣妾恩重如山,岂有叛背皇上之说?当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冯中吾也表态道:“皇上,贱妇今后一定尽忠皇上,绝不心有旁骛,死心塌地跟着皇上,前面哪怕万丈深渊,断无回避之念。”

长治帝说:“唉,唉,都起来,你们都是朕的好姐妹,此后我们君臣一心,专心对付他国间谍,排除一切障碍,争取早日践行敖炳宏图的实现。”

百泽省大雾山发生暴动,短短的几天,就有两万人队伍的集聚。首领张全自称百泽王,以周士标为丞相,林闵为大将军。打出的口号是:要吃粮,求生存;杀女皇,求自尊。

无独有偶,丹朱省丘平山也发生了暴动,有一万多人的队伍。头目是朱振安,自称丹朱皇帝,以计玄为丞相,司马柔为大将军,高程为大司空,王聘为军师。其进攻目标直指盛安,重建丹朱帝国。打出的旗号是:反暴政,要生活;建丹朱,复立国。

吴平派了很多的斥候到弧罗活动,密谋再策划一次暴乱,要给长治帝以重磅打击。

长治帝召见斥候署枢密使枚香,商议平定内乱。枚香说:“局势表明丹朱、吴平、海滨等国派出大量斥候潜入我国各地,他们煽风点火,造谣生事。陛下,我们应该两手出击,明里大军进剿,暗里派出一批老道的斥候打入敌人内部,摸清敌人的动向。最后一点是朝廷如何采取得力措施,粉碎敌人的阴谋,须得拿出指导方案。”

长治帝征询地说:“此次朕想成立两支平叛戡乱大军,一支是镇南绥靖将军部,节制百泽、弧罗、孟襄三省水陆人马,刘纪信为将军,假节钺,曲玲为监军兼军师,陈龙、向授二人为副军师,冯中吾为虞侯兼军需长。另一支是镇东绥靖将军部,节制济湖、丹朱两省水陆人马,方磊为将军,假节钺,牛玉才为监军,毕占文为军师,黄子芹为虞侯,堵敏为权军需长。另外成立三支斥候将军部,平都斥候将军部,季天姿为将军,索超为策划。盛安斥候将军部,欣顺为将军,安驰为策划。孟襄斥候将军部,荀开远为将军,芮琼芳为策划。枚枢密,枚爱卿,你认为怎么样?”

枚香说:“皇上英明,微臣认为还要成立一个斥候将军部,就放在韩汤的国都奉池吧,以云娴为将军,石岛为策划,姚红珍为接应,房恩为虞侯。这个奉池斥候将军部从外围探测各国动向,不妨网张大一些,向西延伸到黑水、乌丘、崇山等国。”

“行,准奏。枚爱卿,朕安排的人事,你还有什么看法?请说一说。”

枚香说:“谈对人事看法,臣妾认为冯中吾外调似乎不怎么合适,她只能在平都做做事。”

“这是一步险棋,最主要的要看她冯中吾两点,一是不是有点能耐,二是看她到底忠诚不忠诚。”

枚香说:“皇上,谈情绪,像她这样的人是难免的。皇上你也别要怎么考验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长治帝爱抚地摸着枚香的鬏儿说:“姜夫人呀,你具有大将风度。朕在朝堂上宣布成立两个戡乱绥靖将军部,至于四个斥候将军部,由你在斥候署宣布成立,但动静不宜搞得多大。你要强调斥候忠诚敖炳,严守秘密,永不叛国。”

枚香说道:“臣妾遵旨。”

“嗯,明日早朝,朕宣布天下减税,减十五分之一,让利给老百姓。尤其是百泽、弧罗、丹朱、吴平四省首先施行。眼下已经要到晚上,枚爱卿就在朕这里进餐。朕这里有几道名菜,让你品赏品赏。”

“是哪几道名菜?”

长治帝说:“红枣枸杞炖燕窝、鸡腿扒海参、银鱼炖蛋、清蒸鳜鱼、清炖马蹄鳖,还有文思豆腐、鲢鱼菜头汤。”

枚香笑着说:“这么多的好菜呀,臣妾今日算是有了口福的呢。”

严淑华、云娴、曲玲、季天姿四个人来了,随即吃晚餐。严淑华说:“上了这么多的名贵的菜肴,应该喝点儿酒,那才好呢。”

长治帝随即叫人将一坛西凤酒端得来。

枚香说:“今儿在皇上这里喝酒,随意。下面本妇给各位倒酒,一次性,有多有少,能者多劳。”

严淑华半碗,云娴小半碗,长治帝、曲玲、季天姿三人更少,而她自己则满满的一碗。

长治帝说:“来呀,咱们陪陪枚枢密饮酒,今儿绝对不受任何拘束。”

君臣六个女人一同喝酒,随即吃菜。曲玲说:“鸡腿扒海参这道菜营养丰富,清爽不油腻,好吃。”

季天姿说:“臣妾看银鱼炖蛋不丑。”

严淑华说:“你们光说菜好吃,可是不怎么喝酒啊。好菜配好酒,这就好比郎才女貌相互搭配,不然的话,多寡淡啊。”

枚香调侃道:“想当初,严大姐迟迟没有嫁人,想到男人肯定是夜里睡不着觉,嗨,寡淡的呀。”

严淑华笑着说:“是呀,你枚枢密在丹朱前线打仗,跟你的夫君姜承德边做交易便谈打仗,那多有情趣的呀。”

枚香说:“啊呀,严尚书令你怕什么丑呢?哪个女人不找自己的夫君热潮热潮,激情上来,那才有意思呢。”

云娴厌恶地说:“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叫你睡觉不得安稳。”

季天姿笑着说:“云娴姐姐,你跟你家朱先勇经常打情骂俏的了,世上哪个夫妻两个也没有你家两人好呀。唉,男爷们要消遣,本妇的夫君伍玥就是个忽坯料,抱住本妇吻,吻得本妇喘不过气来,唉,说来说去,咱们是上天派自己到人间做人家媳妇的。”

曲玲大笑着说:“这只能说明你们太爱上你们的夫君了。你女人为什么要打扮漂亮,为的就是吸引自己的夫君。假若你一点姿色都没有,夫君够会得跟你热情澎湃?”

严淑华喝了点酒,笑哈哈地说:“男女两个人都激动起来,那才热潮得不得了,……”大家一听,哄堂大笑了起来。

曲玲说:“皇帝的妃嫔哪个不都巴不了受到皇帝老儿宠幸,凭的是什么?一是姿色,二是机巧。有了这两条,就能进入四夫人,甚至还有可能做上皇后,母仪天下。”

长治帝也笑着说:“其实,女人自己也要主动出击,男人也就不那么如狼似虎了,说不定还不知不觉地做了你的绵羊。”

枚香说道:“皇上就是皇上,会生养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养,今日晚上,我们几个女人也跟皇上讨个秘诀,说不定,今后还就能多生养两个孩子。哈哈,说笑的,喝酒喝酒。”

严淑华说:“肖安定肖将军打仗的时候,跟人交战十分凶猛,每回总是打得敌人丢盔卸甲。有一次,他竟然杀掉敌人的六个将军。唉,枚枢密呀,你今后上阵打仗就让他做先锋,那是再崭不过的了。”

枚香说:“肖安定将军确实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一招一式,对手就很难招架,稍不留神,就被挑落马下。但是,这个人不能独挡一面,缺少战略眼光。打仗的时候,全凭武艺是不行的,必须还要多留一个心眼才成。”

严淑华说:“肖安定是在狮子山保护谭解民将军那场战斗崭露头角的,要不是他连续打死打伤缪有七八个将军,谭解民将军就很难摆脱缪有精心设下的铁壁合围。”

长治帝微笑道:“大家抓紧把自己碗里的酒喝掉,你们看,只顾说话,菜都冷了。石岘粉,去把这两碗菜热热,我们要吃饭了。”

晚宴结束,曲玲、云娴、季天姿三人离去。长治帝说:“你们两个人别忙走,因为你们两个喝了不少的酒,尤其是枚爱卿。”

枚香恭谨地说:“谢主隆恩!”

长治帝说:“严大姐,你跟方跃平经常不在一起,平日里够想他呀?”

严淑华笑着说:“哪有个女人不想自己的夫君呢?再说臣妾料理朝政,夫君又身负朝廷重大使命,自己虽说有时候感到有点寂寞,但为了朝廷的繁荣也就在所不辞了。”

长治帝正色地对枚香说:“明日宣布四个斥候将军部成立,须等朕到场。但你枚枢密必须再三强调忠诚敖炳,要把朕说的十二个字放大写在斥候署墙上:忠诚敖炳,严守秘密,永不叛国。”

枚香忽然说道:“皇上,如果敌人阻断商人来往,甚至拒绝接纳使者,那斥候将军部纵然获得重要情报就没办法传送回来,该怎么办呢?”

长治帝说:“朕想到的正是这一点,所以才郑重向你们提出忠诚二字。敌人隔断我们的联络,那就只能让你的斥候将军部自行其事了,而且还要果断,打蛇就要打在七寸上,打敌人就要打在敌人的要害上。有时候,手上哪怕只有一兵一卒,为了沉重地打击敌人,也要不惜牺牲给敌人最后一击。当然,这里还有个主动协作的问题。主动协作,战场上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微妙变化。明日,朕到场给你们斥候署就说这两个词:忠诚、协调。”

布局完毕之后,长治帝却要生养孩子。严淑华来到她身边,说:“皇上。这一回你生养孩子,臣妾一点都不曾发觉到,二十几天前,你召集枚香、云娴她们三四个人喝酒,竟然也不曾听到你说怀孕生人的事。你皇上就是皇上,臣妾们毕竟不敢在你面前过度撒野。”

她嘴里虽是这样说着,手却悄悄地摩摸长治帝的大肚子,笑道,“还真是的,怪不到你老穿宽大的袍服,臣子们怎得发现的呢。”

长治帝说:“这回朕生养的时候,你家夫妻两个要全权负责京畿一带的安全,严防奸细前来活动。”

严淑华不正经地摸着长治帝的发鬏说:“皇上你放心吧,你的姐姐、姐夫命都是你的,怎得不好好照料生养孩子的你妹子呢?”

紧急着抱住长治帝吻了嘴。

长治帝说:“严淑华呀,你乘人之危,调戏本良家妇女,还真没办法你。”

严淑华戏谑地说:“没事,皇上报复臣妾有的是时间,等你把孩子生养下来,到时候大不了把我严淑华打发到刑部房子里一个人待着去,但是眼前,大姐还是要亲亲你这个大妹子。”

说着又是吻了一下。

长治帝抹了一下嘴,说:“严淑华呀,咱俩都是女人,芮芬奇跟你一个样。这一回,朕成全你家夫妻两个,成立两万人的权京畿将军部,你的夫君方跃平兼这个京畿将军部的将军,你严淑华权任监军,至于虞侯、参议、军需长,还有校尉,全由你家夫妻两个自行负责调配,无需向朕禀报,反正你们很有能耐。”

严淑华一听,双腿一软,却哭着跪了下来说道:“臣妾谨遵旨。”

长治帝轻蔑地笑道:“哎呀,朕的姐姐,就别再行此大礼啦。谁叫咱们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们的呢?”

严淑华却哭声大了起来,“皇上,臣妾下次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了,这一回,你要怎么处罚臣妾,臣妾都认了。”

长治帝上前拉她起来,说道:“啊呀,严淑华姐姐,朕哪有个要惩罚你的意思?你想多了,想多了。好好,你喝点儿茶。石岘粉,来呀,给严尚书令上茶。”

严淑华坐到桌子边,说道:“今日臣妾不该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真是罪该万死。”

长治帝说:“你今日怎么的呢?越说越离谱。好啦好啦,你喝茶,不要再有其他什么想法。”

严淑华离去,欧阳宗宪进来搀着长治帝,说道:“世上都说男人狠心,其实掌权的女人也狠心,你看你今日把个严淑华弄得这么狼狈不堪。人家如果真的再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就是你皇上的过错。”

长治帝说:“夫君啊,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也来指责朕的不是。”

欧阳宗宪说:“你的夫君不敢,但肺腑之言也要对你说出来啊。”

长治帝笑着说:“夫君啊,你光晓得说要对臣子怀柔,作为人主,必须要有起码的尊严,不然,何以打理江山?再者,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镇南将军刘纪信先将大雾山的各个山口、要隘占领起来,然后派遣小股部队进入山区进行斥候。参议向授说:“刘将军,占领大雾山各个要道后,可以进军到山区里,直捣敌人的老巢,活捉伪皇帝张全,一举平定百泽大雾山之乱。”

刘纪信说:“并不是我不想立即进剿,而是遵照皇上的吩咐,不能大量伤害老百姓,老百姓是受裹挟的。现在关键的是如何捣毁敌人的老巢,也就是说擒贼先擒王。我们的网张开来,等待最有利的时机出击。”

陈龙摆着手说:“向军师,我们想一举摧毁敌人是毫不费事的,但狡猾的敌人打出营救老百姓的招牌,随后趁机造谣污蔑我们的皇上。所以说,此次作战,真有点投鼠忌器,不能贪图一时的杀敌痛快呀。”

斥候卒长秋明禀报说:“敌人的老巢扎在大雾山的北部求顶峰的卧龙坡曹各庄,正面根本靠不上去,只有从背面才能发起攻击。可是背面是悬崖陡坡,难以攀越。”

陈龙提示说:“找找当地的老百姓,探问能不能从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爬上去。哪怕只有三五个武林高手到达那里,也能给敌人突然一击,打击了敌人老巢,我们正面进军的人也就能趁机攻上去,一举占领敌人的老巢,将叛乱分子予以歼灭。”

刘纪信兴奋地说:“好,让仲弘指挥使带领十个武士开辟山路,从背面猛然向敌人发起进攻。秋明你带领你手下四十几个人骚扰曹各庄左边的李各庄,一打就跑,或者放火焚烧敌人的营寨,要让敌人惊慌失措,掩护仲弘指挥使的行动。”

仲弘带领十个武士出发了,他们一出发就发现敌人换防,随即乘机跟在敌人后面,悄悄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武士仇郜林突然指着草窝说:“仲将军,这里有一条小路。”

仲弘上去理开草,是有一条极不引人注意的小路,便说道:“就此小路往上面摸过去。”

这条小路很长,一直通到半山腰,再往前走,却往下走,显然不对头。正当踌躇的时候,武士荣三发说:“我们不能再往前走,前面是山谷。应该找这里的人问问。”

仇郜林说:“这里哪有个人家啊?”

仲弘说:“还得往前走,才问到人。”

翻过一道山沟,这才发现山坡上有个小草屋。到了近前,原来是一个打猎的落脚点,恰好此日在此过宿。仲弘走进屋里,和蔼地问道:“猎户,我叫仲弘,是敖炳朝廷派得来的,想从这山背面翻过去打曹各庄土匪的,可是找不到路径。你能向我们指点路径吗?”

猎户说:“我听说这股土匪是吴平那边过来的。这股土匪旗号打得好听,十二个字:要吃粮,求生存;杀女皇,求自尊。可是这些家伙对待老百姓简直如同蚂蚁,强迫跟住他们走,把我们这一带人家所有的粮食全部卷了走。老百姓没办法,只好跟他们走。据好多的人说,女皇是好人,关心老百姓的生活,专门打贪官。”

“你怎不曾被卷了走呢?”

猎户说:“我有手有脚,武功并不比一般人差,来无影,去无踪,独来独往,土匪们再厉害,遇到我就没辙了。”

“唉,你叫什么名字?”

猎户笑着说:“我叫常时有。”

“这山背面有路能翻到曹各庄吗?”

“有啊。恐怕没人晓得,只有我一个人晓得。”

仲弘征询地说:“常时有,你肯给我们带路吗?这一次你给我们带路,事后我们给你一百石稻谷。”

常时有说:“一百石稻谷?这么多!我却不想要,就参加你们的队伍,你们能让我担上什么官呢?”

“我本人的权力有限,只能答应你当个九品都尉。如果你这次立的功确实大,女皇会给你更大的官呢。”

常时有快活地说:“有你这句活就够了。我的妻子、儿女都被吴平那帮混蛋给杀死了。在这里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

仲弘平静地说:“大家在这里吃饱了肚皮,马上就要长途跋涉,到了曹各庄还要投入搏斗。吃好了,立即出发。”

一支十二人的队伍沿着来的小路快速前进,等到到了那半山腰上,根本没有通向曹各庄的路途。往上看,悬崖陡峭,左右无法挪动脚步。仲弘急切地说:“常时有,这里根本没有路,再往前走,只能下山了。”

常时有瞅了瞅左边的茂密的草窝,说道:“你们跟住我。”

只见他紧紧抓住一块石头,探身进入那草窝,然后蹲下身子,拨开了青草,钻身下去,过了一会儿,他又折回来,向仲弘等人招了招手,说:“你们都过来呀,就是从这里通到曹各庄。”

仲弘第一个跃入那草窝里,跟着钻进了小山洞里。荣三发、仇郜进等人都过来了。里面黑通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蜷曲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里面挪动。前面忽然有条水沟,大家涉水而过,再往前走,山洞大了些,可以直起身跑动。山洞忽然小了很多,只能哈着腰往前走,前面有点光亮。

等他们来到光亮处,却来到突出朝外的巨石上,再也没处走了。常时有说:“你们别要惊慌,还得往旁边探路。”

只见他抓住山岩上一棵桑树,攀越了过去,然后探身下到狭小的山坡上。他向上面的人招手,示意他们下来。

武士王千跟了下去,站到那山坡上,兴奋地向战友们招手。强保由于疏忽,脚没有踩到山坡上,身子失去了平衡,滚落了下去。往下看,谁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仲弘小心地探身过来,站到山坡上,说:“强保,他怎这么粗心的呀。嗨,我们到哪里去找他呀。”

钱壁过来时,差点也跟强保一样滑落掉崖。全都过来了,仲弘顺着山坡看去,直达曹各庄。他做了分工,说:“仇郜进你和周富一组,王千你和唐松、羊根一组,秋平你跟钱壁、牟求一组,剩下荣三发跟着我和常时有为一组。总共四组,先要摸准敌酋的居住地,然后来个合围,瓮中捉鳖。”

四组武士从不同方向摸了过去。接近深夜,曹各庄一切都静悄悄的。仇郜进、周富二人沿着西边小路进庄,发现有间房子里发出光亮,便一同靠近窗户谛听。公鸭嗓子说:“周士标他们几个最会享福,住在这里多保险。却叫我们到陌生地方活动,弄到不好就会掉进人家的窟窿里。”

另一个说:“司鸣呀,打江山时想到我们这些人,等到坐江山时就没有我们的份儿。这是命啊!”

“这一回,我们要到敖炳的大邱放火,骚扰骚扰那里的人。不过,我就担心我们回不来。”

“司鸣呀,我们摸过去,夜里放火,一放就往回撤。周士标他们问到我们,我们就说被人家发现。”

周富一走动身,里面的人忽然大叫道:“屋子外面有人!”

房里的灯火随即灭了,窜出两个人。司鸣手持器械,喊道:“你是君子的话,就请亮出你的身子。老子自然会招待你的。”

周富翻了一个筋斗,说道:“老子在此,看招!”

两个人便格斗起来。司鸣招架不住,急喊道:“刀五,快来帮我呀。”

刀五随即亮出刀就跃起砍杀,不料仇郜林敏捷地在他身后就是沉重的一拳,这家伙便直挺挺地栽倒下来。

倏忽间,跳出五六个人,个个手持大刀,围着他们就是一顿砍杀。他们俩只能徒手搏斗,正在焦作状态之时,忽见一个人舞着大刀冲杀过来,那帮人马上乱了手脚。

周富见有人支持,来了个鲤鱼打挺,一脚踹倒一个人,再踏上去,用力一蹬,口吐鲜血死了。周富俯身拿过这人手上的大刀,向还在挥舞大刀的刀五砍了过去,刀五受到突然一击,丢掉大刀,拔脚就跑。

“哪里跑?”

那个支持的人喊了声,大刀所向,刀五晃了晃身子,倒在地上也死了。周富喜滋滋地喊道:“原来是强保你呀。”

仇郜林与司鸣还在格斗,打得难解难分。司鸣吃力,拼命地出击,只见强保出现在他身后,凌空一脚将司鸣踢飞了开去。仇郜林急忙喊道:“强保,要捉活的。”

强保上去,将司鸣打翻在地,随即将他反背绑了起来。

仇郜林一把揪住司鸣的头发,说:“张全、周士标、林闵他们三个现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不死。”

司鸣哀嚎道:“杀就杀,来得痛快些,还噜苏做什么?”

“你不说,我就阉了你!”

仇郜林说着就脱下他的裤子说,“我数三声,……”数到“三”时,司鸣杀猪般地求饶道:“我说我说,你给把裤子捞起来好吗?”

“可以给你捞起来,但你不能欺骗我们。如若发现你欺骗了我们,我们立即骟掉你。”

司鸣讨饶说:“我实话实说,张全他们住在最西面,屋子里面有一扇门通到山洞里,出了那山洞,直达下面的鹞子沟。”

仇郜林说:“你既然说了,我们就饶你不死,但现在还要委屈你,老实的蹲在这屋子里,等我们得手了,再来放你。”

强保将司鸣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块布。仇郜林、强保两人将司鸣抬放到屋子里。周富跑过来说:“我上去砍死了两个,砍伤了一个,溜掉了两三个。现在我们怎么办?”

强保说:“我们赶紧向西边摸过去,活捉狗皇帝张全。”

四组人马会合在一起,仲弘急切地说:“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张全他们的住处,不知道向什么地方出击。”

仇郜林说:“张全在最西边靠近山坡,屋子里面通到山洞,从山洞里穿过去,就到背面的鹞子沟。”

仲弘一听,马上作了部署。

仇郜林一组先行,埋伏到那屋子旁边,争取第一时间冲进屋子里,封锁山洞。王千一组从右边摸过去,秋平一组从左边摸过去,而仲弘这一组则从正面发起冲击。

没费多大功夫,四组人马冲进了那屋子里,将张全、周士标、林闵等人全部抓获。

仲弘吩咐道:“唐松、羊根,你们放烟火,通知大队人马开进山区,解放大雾山。”

刘纪信夜里发现山区里腾起大片烟火,马上将大队人马开进了山区。百泽大雾山之乱当即平定了下来。这真是:运筹周全出奇迹,取胜之道谁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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