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也是个女人，另外多位目击者称，看到的凶手身形并不高大，身材也很苗条，所以，应该是女人。”

“而且，受过情伤的栀子和不允许异性接近的茉莉，也是应证。”

“那接下来，就去查登记在册的女神仙？”

“不。”

她摇头，“我们要找的，是个死人。”

“找死人干什么？”

洛江仙不解。“百合、牡丹和栀子的情人都死了啊，既然已经死了，活着的神仙册子上肯定找不到。”

“有道理。”

汤故摆摆手：“我们现在要赶紧去查，最危险的，是最后一个死者，或者说……是将死的神仙。”

“修炼土系术法的？”

希衡一哽。“对。”

她看洛江仙一眼，“找人你来，时间大概就是四个月前到三个月前在天岛销户的神仙，女，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形苗条纤细，曾经和百合、栀子以及牡丹都有过关联。”

“这……也太难找了，他们之间的关联不细查发现不了，如果是单纯按照这个性别和体型，估计会很多。”

她拧眉不语。来不及了。按照凶手的作案速度来看，最后一个人很有可能就在这两天遇害。如果被她集齐五行元丹，想要对付就更难了。她想到什么，忽然眼前一亮：“鼠尾！如果有和这个词相关的，就先找到再说。”

“鼠尾？鼠尾草？”

洛江仙对这个词似乎不太理解。“这是第一个死者留下的，具体的联系我还没弄清楚，但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我和希衡还要再去做一下外围调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好，我一定尽力。”

汤故和希衡分头行动，她去了庄久居，希衡去栀子坐诊的地方。她又找到了四月生。“我现在要查一个女人。”

“女人？不是牡丹的情郎吗？”

她摇头：“这个女人和牡丹关系应该非常好，甚至到了无所不谈的地步，会交心，可能还会互送一些东西。”

牡丹温柔细致，和凶手在一起这么久，不可能只接受她的好意而不付出。“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牡丹之前确实有个玩得很好的朋友，但我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也只是听她提起过。”

四月生仔细回忆：“就是四个月前吧，她情郎死之前没多久，刚好是什么女儿节，大家都在缝荷包给挂念的人，她没日没夜地做了四个，但好像不是为对方做的，而是给她家的姐妹。”

“姐妹？亲姐妹？”

“可能是吧。”

她点头，“总之她家除了她还有四个姐妹，说来也巧，那四个人修的是金火木土，当时我还开玩笑说牡丹就是天生要和她做姐妹的，刚好和家里那四个凑个五行出来。”

汤故闻言，脸色一变：“那个女神仙自己修的什么术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牡丹好像是说她的术法不属于天岛，具体，也没细说。”

“那关于那四个姐妹，你还有其他了解的么？”

四月生苦想半天：“哦对，当时她提到了二妹妹修的火系术法，但据说很快就要离开天岛了，所以她才这么着急，另外还有个妹妹叫芙蓉，但不知道是哪一个。”

芙蓉。这个人现在还不在死者名单里，危险！她刚从庄久居出来，就接到希衡电话：“查清楚了，栀子之前确实收到过一个荷包，里面装的是栀子花，我又去了一趟百合家，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个装着百合花的荷包。”

她嗯一声：“我也问到了，最后一个死者，应该叫芙蓉，修炼土系的，而之前凶手看准的那个火系修仙者，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提前离开了天岛，导致她被迫修改目标。”

两人回到洛江仙那里，他还在成堆的册子里找人。她带着希衡去活着的注册档案室里找芙蓉，不到半小时，两人就有了收获。芙蓉住的地方有点偏，她才来到天岛不久，是九重天上被放逐的小仙娥，也是和前四个死者一样的内敛含蓄，不喜欢交际，她平常就倒腾倒腾花草树木，最关键的是，她修的是土系术法。两人片刻不敢耽误，立刻赶到她家。到的时候，芙蓉正在院子里挖土，挖出了一个类似放置灵柩的大坑。“你你你可别犯傻啊！”

希衡吓一跳，芙蓉也吓一跳。“你们谁啊！”

她举着手中的铁锹，一脸戒备。“我们是来救你的人。”

汤故凝眸，“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是打算为自己挖一个坟，然后等夜深人静躺进去，和你的情郎永远在一起吧。”

芙蓉一愣：“你……到底是谁？”

“西帝宫派来的仙使，汤故，奉命调查茉莉被杀案，查到了你这里。”

“茉莉被杀，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杀害她的凶手，就是你的情郎。”

对方眼神一闪：“不可能！”

“你的情郎三个多月前死了吧，后来死而复生，又找到你，我很好奇，他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劝你利用自杀假死呢？”

她一句接着一句，说得希衡发蒙。芙蓉沉默，没说话。“还不信我？那我问你，四个月前，你收到了一个荷包，刺绣精致，里面装的是芙蓉花，对吗？”

“对……”她放下铁锹，声音小下去，“那是她绣给我的。”

“你想多了，那是庄久居的牡丹姑娘秀的，不止一个，还有栀子、百合、雏菊，一共四个。雏菊的我这没有，剩下两个，我倒是可以给你看看。”

希衡拿出刚才搜到的两个荷包，扔给坑内的芙蓉，她看完，脸色变了。“这……”“栀子、百合以及绣荷包的牡丹都死了，和她们有联系的都是同一个人，雏菊因为提前离开逃过一劫，死者变成了同样修火系术法的茉莉。”

“你现在还没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