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少女柔美的眉眼因为心中的不甘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眼神恍惚间他似乎瞧见了一个远方的身影。意识到自己失态，裴永昼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又侥幸她不曾瞧见自己的怅然。“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也不再劝阻些什么了。”

“裴公子不怕吗？”

梨向月收回那副尖锐的刺猬模样，饶有兴趣的看向身旁的男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有过无数鱼塘的女人，对男人还是看得明白的。不论这个裴永昼出于怎么样的目的对自己有所护佑，这背后一定少不了一些男女之事。听她发问，男子轻笑一声，眼中几分不屑：“怕什么？”

“我虽然在府里没什么地位，是死是活那群人也不会在乎。但是眼下毕竟被冠上了丢了丞相府脸的帽子，想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本来他们以为关住我就可以息事宁人，但现在又被你截了胡，难道你对丞相大人一丝敬畏都没有吗？”

裴永昼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斟酌，不过很快便是一脸坦然。“济世大药房在此处已经有了几分地位，再加你的辅佐，更是名声大噪。即便是丞相，又能对一群大夫做些什么呢？”

“又能对一群大夫做些什么呢……”梨向月低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勾起唇角，起了几分兴致。“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要好好睡一觉了。”

说着，她便打了一个哈欠，似乎十分疲倦。“早些休息。”

裴永昼点了点头，便转身踏入夜色，不多时就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