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厉妄的个人生活习惯其实很好，他呆过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很干净整洁的，包括书房。书架上放着很多金融方面的书，整整齐齐码了一面墙。电脑包就在墙上挂着，冯峤取下来，发现墙上还有一幅素描。画的是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背影，不算精致的画作，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画的。她盯着画多看了两眼，觉得这背影和一些小细节莫名眼熟，但是想不太起来了。可能是他随手临摹的吧，冯峤如是猜到。她在书房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了，就拎着电脑包关上了门。那幅素描被门带来的风吹的动了动，发出轻微的声响。****冯峤回到医院的时候，厉妄已经跟莫谈和乔鹤望聊了一个多小时对方领域的知识和见解。削的大小不一的苹果们摆在旁边的盘子里，从氧化程度可以看出先后顺序，莫谈还在低着头继续埋头苦削。嗯，已经有了显著的进步，比盘子里面的削的都好。见人终于来了，在场的三个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莫谈把新削好的苹果塞到她手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来了。”

冯峤当然能看出来莫谈削的不是苹果，她削的是尴尬和时间。对着那一盘子苹果无力吐槽。“天也不早了，那你们早点回去吧。”

厉妄说出了这句三个人都期待的话，真心实意道：“路上小心点。”

“行，你好好休息吧，具体的咱们等你好了再谈。”

莫谈忙不迭道。乔鹤望也冲人点了点头，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就跟小舅说。”

这话不是白说的，这小子是他们乔乔的人，他还真得照顾着点。厉妄点点头。冯峤嘴里叼着苹果出去送他们俩，好奇道：“你们还真能聊一个多小时？”

看来她猜错了，这三个人明明很投缘嘛。“我们俩轮流开话题，一人半小时，”莫谈指了指乔鹤望：“这辈子没跟哪个病人相处的时候这么尴尬过。”

后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冯峤：……好吧，还是高估你们了。把人送到楼下，看着他们各自上了车以后，冯峤这才重新回到病房。厉妄也在盯着那一盘子苹果发呆，看到冯峤推门进来了，他松下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自在很多。“今天来的都是家人，明天你公司的员工们就要一个接一个来看望你了。”

冯峤道。“我都能猜到，”厉妄撇了撇嘴：“肯定是带着一大堆文件来的。”

“对，所以为了减少你明天的负担，我把你电脑带来了，你可以从今晚就开始处理。”

冯峤贴心道。“啊……”不想工作。“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

坏女人坐在他床边掏出了手机打开娱乐软件，很不走心的安慰他。厉妄：……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