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x伴侣产生爱慕和依恋，他肯定也是这样！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跟谁这么亲近过，所以才会对冯峤有不一样的感觉！一定是这样的！厉妄把自己宽慰了一下，心中那点愤懑好像才散去了一点点。不要动情，他这么对自己说。才相处了这么点时间你就忘了吗？只是协议结婚啊。窗边的男人几乎坐成了一尊冷酷的雕塑，他周身气氛压抑到服务员不敢上去询问他。过了许久许久，他终于动了。桌上的饮料没被动过，但是嘴里的苦涩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就这样吧，把她当成一个优秀的C伴不是也很好吗？至少他们的身体无比契合不是吗？厉妄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升起过发消息质问她的心思。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问，也许是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东西。他也可以装作没看过这份照片，等冯峤回来以后继续跟她像以前一样相处，享受他们之间暧昧的亲密。可是他做不到。厉妄知道自己做不到。他本来就以自我为中心，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喜欢就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这也是在保护自己。如果他真的上去质问冯峤为什么要和另一个男人去约会的话，他会得到什么回答呢？她一定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吧？她一定会讥讽的笑，像他们第一次的隔日清晨那样，觉得自己天真又自以为是吧？她这次不会说“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她这次会说——“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互不相干。”

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旧情人。我们各玩各的。这有什么不对吗？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啊？厉妄的心被自己的喜欢刺得滴血。他自我厌弃的想着，你的喜欢真不值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