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销量分成是六十七万五千……我等会让财务打给你。”

裴红月还真没忽悠贺秋凉，签了与龙腾的意向合同后，便直接将第一期的款项拨过去了。“快过年了，仔细算算，公司的分红估计这几天也要陆续到账了，那边钱一到手。就可以完结一次借贷任务了。”

贺秋凉眼睛渐渐发亮。寻常支线任务给的扣扣索索的，所以贺秋凉对主线借贷任务的奖励可是抱着极大的期待。对于系统积分的使用，贺秋凉向来抱着先苟后发的心态。在他看来，一个永久使用的高级技能，便胜过系统其余无数选择。所以如非能挣钱加速借贷任务完成，或是其余必要事情，他压根就不考虑其余兑换选项。“对了，垣喜集团的事情你听说没？就纪长垣他家的那集团。”

在办公室里大致商议好事情，贺秋凉原本准备闲聊两句就开溜，听到这话忽地一愣。“不太清楚。”

贺秋凉摇了摇头。自之前的事情后，贺秋凉也曾给纪长垣打过电话询问情况。但纪长垣都是病恹恹的没怎么回应，所以贺秋凉也不清楚，他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亏你和纪长垣还是朋友，今早的新闻都不知道。”

裴红月随口吐槽。“我没有看新闻的习惯。”

贺秋凉顿了顿，道：“不过确实是知道纪长垣家里出了点事，具体怎么回事？”

“有多人联合指控纪长垣他爸纪远目诈骗、非法集资、操纵期货获取不正当利益。恰好前几天垣喜集团名下的玩具厂还出了一件产品质量不合格，甲醛含量过高的事情。“反正挺多事情夹杂在一起，盛海巡捕局从立案到移交审判院的进度非常快。纪长垣他爸前几天估计就已经在里面蹲着了。”

贺秋凉听得皱起眉头，沉默了会，问道：“纪长垣他爸真犯法了？”

“这谁能知道。”

裴红月摇了摇头，道：“目前只是指控立案而已，不过事情发展的确实有点快，不太正常。感觉是有人在整垣雅集团……不，应该是单纯在整纪长垣他爸爸。”

贺秋凉想了想，发现这事层次太高，目前的他属实无能为力。他摇了摇头，起身道：“我下午去看看贺秋凉吧。”

“嗯，去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让纪长垣和我说一声。”

裴红月点头道。毕竟都是朋友，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落井下石的性格。最起码贺秋凉与裴红月就不是这种人。……“第一名《初云之上》，第二名《钦予》……”“都是裴红月，怎么全是裴红月！”

“《明琪》在……”顾子琪使劲往下划了划，发现《安琪颂》的主打歌，原本在新歌榜坐二望一的这首歌，已经掉落至十名开外了。点进去一开评论，顾子琪心里的怒意一下子就升至极点！“你他么才全靠修音师，你才靠修音师！我去年现场是感冒，感冒了！”

“凭什么，凭什么裴红月的排名能比我高！”

“旋律单调怎么了，你懂个歌吗？你懂个锤子！我这是刻意让旋律单调用来突出嗓音的！”

“我的嗓音怎么就不如裴红月了，怎么就不如贺秋……”顾子琪双手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字，伪装成自己路人粉，和一个《初云笺》的粉丝疯狂对线。当对面说顾子琪的歌曲比不了裴红月时，她各种举证。当对面说顾子琪的声音比不过裴红月时，她疯狂反驳。可是当对面说顾子琪无论编曲作词、还是歌唱技巧，甚至天生的声音独特性都比不过贺秋凉时。顾子琪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如何驳斥的理由。因为这段时间，她真的有在听贺秋凉唱得歌曲，和以前随意看看不同。自《初云笺》的销量开始反超《安琪颂》时，顾子琪就真的开始慌了。她打心底里不愿意承认裴红月胜过自己。可是在占据天时地利，在《初云笺》毫无宣传资源，在裴红月几乎举手投降的情况下。《初云笺》销量的突然反超，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她输在“人”这一方面。只能是输在了歌手最本质的东西——歌曲质量。而歌曲质量的缔造者，不是裴红月，那就只能是贺秋凉。于是顾子琪仔细调阅了目前网上能够找到的贺秋凉所有资料，所有视频音频。顾子琪即便近似流量歌手，但对声乐的了解也远超普通人。所以她越研究、才越发现贺秋凉的歌唱水准、声音独特性，真的具备一种超越时代的经典。裴红月当初只是听了贺秋凉的一次现场演唱，立即便明白了这单。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想法贺秋凉挖过去。只可惜顾子琪发现的晚了一点。“我才不是输给了裴红月！根本不是！”

顾子琪咬牙切齿的说道，死活不愿相信裴红月能赢过他。“我输得是贺秋凉，我只是没有把握住他而已！我原本有这个机会，只是我错过了。贺秋凉最开始对我的态度，不也是很好的吗？只是我怠慢了他！所以才会错过他！”

回想着最开始与贺秋凉聊天时，贺秋凉温言讨好，令她如沐春风。可之后又被她丢在车上的事情。各种歌曲榜单上的排名、无数裴红月粉丝的尖酸评论，《安琪颂》各路歌曲口碑下滑，被无数人嘲讽的现状。尤其是所有人几乎公认的一个观点——顾子琪不如裴红月。愤怒、嫉妒、悔恨、怒火重重情绪交织，发酵腐烂。最后就好像汇聚成一根根沾染着腐烂脓液的毒刺，一次一次的戳在顾子琪的心底最深处，痛得顾子琪恨不得歇斯底里，撕碎面前的一切。“我没有输！”

“自从那次事情之后，我顾子琪就已经一步一步爬上来，不再是裴红月可以随意指责的新人了！”

“这三年，都是我在赢！从来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