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当铺系统回收，变成了成就点。体内也找出一颗妖丹，连续击杀两个王级妖怪，还灭杀了两只修真者团队，方成众人浑身杀气凛然，气势如虹。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杀神，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大约五十里外，就是宇宙灵楼所在的位置。第一次杀了人的方成，心情并不好，看着手中抓着的狮虎兽头颅，心中忽然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次性杀了这么多人。纵使方成已经有些适应杀戮，但是忽然杀死这么多人类，心中也是有些难以承受。从刚开始泄愤式的击杀，张浩死亡的一刹那，那眼神中的不甘，愤怒，以及不可置信，如同惊雷一样，深深印入方成的脑海。那一瞬间，绝望的面孔和情绪，让方成感到了巨大的快感。得罪了我方成，你现在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你不是这么嚣张吗？你不是这么霸道吗？当你死了的一刹那，你感受到恐惧了吗？感受到害怕了吗？感受到了！没错，我方成，感受到你发自灵魂的恐惧了。这就是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吗？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好像……还不错。这是方成的第一感觉。但是，随着寡妇的匕首，从张浩的心脏抽离出来，张浩的生命，也随着匕首的抽离，慢慢的消逝。当他咽气的一刹那，方成的心，却随之一阵颤抖。“死，死了吗？”

那时候，方成的神经还很紧张，因为在战斗，肾上腺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神经活跃程度也高。只有张浩死亡的一刹那，他的心脏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而接下来，他开始动手屠杀其他修士。这些修士，或许跟方成并没有仇怨，甚至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他们跟张浩是队友，所以卷入了这一场浩劫。队员杀了几人，剩下的，全部被方成收割，一个个杀死。最后，将本就已经重伤的狮虎兽，狠狠杀死。当狮虎兽倒下的一刹那，紧张刺激的战斗感觉消散，肾上腺激素恢复正常。方成回头查看一片狼藉的战斗场景，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子极度恶心的感觉。手上，传来阵阵酸麻。精神上，也承受的巨大的压力。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修士，浑身抽搐，毛发直立，倒在血泊之中。看到了一个个灵魂，从身体之中缓缓飘出，飞上半空。也看到了，灵魂对着自己愤怒的哀嚎，吼叫。“杀人凶手！”

“我们是人类，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还我命来！”

那么一刹那，方成胃部一阵难受，呕吐了出来。一种极度悲凉的感觉从心底传出，他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不知道是第一次杀人的不适应，还是自己根本没有适应这个环境？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他收取了所有的成就点，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众人走向一座山峰。坐在山顶吹着山峰，队友们就围绕在身旁。方成深呼吸一口气，缓解了心中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看向孔侑道：“孔侑，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孔侑很显然的愣了一下，旋即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很久之后，他才开口道：“第一次杀人，应该是我十二岁的时候吧？很痛苦，很茫然，很无助。甚至直到今天，我还会想起那种如同地狱一样的煎熬。”

众人回头看了过来，孔侑摇摇头道：“杀人的感觉不好，真的很不好。而且，我杀死的，是我的后爸。他打我妈，打得很凶那种。当我用菜刀砍死他的时候，我当时的内心，是极度畅快的。只是，当后爸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后，我害怕了。”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助，恐惧。母亲替我背了黑锅，然后坐了牢。我被发现有修炼的天赋，然后被师傅收入了门下。”

孔侑摇摇头，“从那以后，我跟着师傅走南闯北，期间也经历了很多战斗，但是每每想起第一次杀人的场景，就会觉得胆寒。”

“那你是怎么度过这一关的？”

“杀，杀更多的人吧？”

孔侑抬起头，眼神中有些迷茫，“我和师傅一起，杀死了更多的人。我一直以为，杀人更多，可以让我习惯杀戮。但是接下来的几年，我杀了很多人，这些人，都该死！但是我依旧不能习惯……所以，我才有了两面性。平日里，你们看到的，就是我的一面。而我的另一面，只有在阴神状态下，才可以发掘。或许，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吧？”

众人闻言，纷纷陷入了沉默。第一次杀人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可能，是真的很不好的体验。方成就陷入了这种状态下，第一次杀人的不适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