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洋去了一趟派出所，他想把她娘给带出来。但是派出所不让，说是要调查情况。他娘这种情况已经算是故意伤人了。程海洋皱眉，“我爹和我娘就是夫妻吵架。怎么就成了故意伤人了。那你们在家里夫妻吵架，被打了一拳头，被砸了一下脑袋，这也叫做故意伤人吗？气头上，这事不能算吧。”

王成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我这工作让给你？”

他接着说道，“你如果不服气，你可以去找我领导。”

他都懒得搭理这个男人。程海洋气急败坏地回去了，他去了谢家，他想让谢珍珍帮个忙，想办法把他娘从里面给放出来。谢珍珍大概是猜到了他要来一样，说道，“我已经给我大舅打过电话了。你去把保证金交了，就可以把人给领回来了。”

她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家，能不能够安分一点，不要成天那么多事情。全村，就你们家不太平，就你们家事情最多。”

程海洋咬了咬唇，听着谢珍珍的数落，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有办法辩驳。因为他现在求着谢珍珍呢。程海洋来回折腾，总算在晚上六点的时候，把王桂花从派出所里弄处理了。“娘，你是跟着我回家，还是去医院。现在海萍在医院陪着我爹呢。”

程海洋觉着好累，他这一天忙来忙去，他已经折腾了一天了。王桂花问道，“何寡妇那个贱货呢，她在不在医院？他们还真是情深意切呢。既然这样，也别让你爹在医院躺着了，拉回去让何寡妇好好地照看吧。”

“娘，你不能够不要再折腾了。你还想关起来吗？这一次，把你给弄出来，我都是去找了珍珍。”

程海洋低声说道，“娘，我现在很累，我连口饭都没有吃上呢。”

王桂花很生气，她也没有吃上饭呢。“你们现在一个两个都怪我了。”

王桂花点了点头，“那去医院吧。你和海萍先回去，我在医院陪着你爹吧。”

王桂花想，程大壮这样躺着也挺好的。他就不能够出去勾搭女人了。反正他挣的钱，也不给她了。那就让他这样一直躺着吧。如果一直醒不过来，她就把他给拖回去照顾。在医院一天是八九块钱了。程海洋的眼睛红红的，她低声说道，“哥，我，我害怕。”

“不用害怕，已经没有事情了。”

程海洋轻叹一声，“回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早点睡一觉。我给娘买了一点糕点，她晚上就吃糕点，明天一早我们再给她送饭吧。”

回去的路上，程海洋看见顾清月带着大树提着灯笼在路边玩。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要去看村里放孔明灯。程海洋时常想，他为什么要和顾清月退婚呢？他退婚了之后，又得到什么了呢？如果他没有和顾清月退婚，他现在应该还在钢铁厂里干活。她大姑父和大姑也肯定对他客客气气。沈家殷实，他去一趟，他们都热情地招待。可是他就是把这一门老一辈定下来的婚事给退了。本来他以为他退婚之后肯定会过得很好。可谁曾想到，他退婚了之后，过得还不如以前好呢。家里也变得越来越不太平。他们程家，现在就是别人嘴里的石头，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程海洋轻叹一声，如果他没有和顾清月退婚，现在应该过得不错吧。程海萍回家之后把家里的饺子热了一下，她和程海洋一人吃了一碗之后，就各自回房歇着了。这一天，他们都累了。何寡妇回来之后就留李石头在家里吃年夜饭了。“反正你光棍一个，我寡妇一个，那就一起过个年吧。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何寡妇笑着说道，“我炒两个菜，我们随便吃点吧。”

何寡妇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李叔低声说道，“程大壮现在昏迷不醒，你也别去看他了。你想想我们的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他认真地说道。何寡妇浅笑，“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吗？你娶我这样的女人，只怕是村里人都要笑话你，然后看你的笑话，看我什么时候给你戴一顶绿帽子，看你什么时候当老王八。”

李叔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怕。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不担心。你如果愿意嫁给我，你就不会做那些事情了。”

何寡妇给他倒了一碗米酒，“喝一点。这除夕夜长着呢，我们慢慢喝吧。”

她浅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李叔低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继续等你呀。等到你答应了为止呀。”

他目光认真。何寡妇挑了挑眉，“那就再等等吧，等到程海洋结婚之后，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她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有人给你说亲，你说你，怎么就还一直等着我了。”

她摇了摇头，“何必呢。”

“我欠你的。你就当我是在赎罪吧。你放心，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一定好好对你。”

李叔笑着说道，“真好呀，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够吃上你亲手做的饭菜了。”

李叔觉着这一顿晚饭有些来之不易。程大壮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王桂花也开始担心了。“大夫，他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王桂湖一边哽咽一边问道。大夫检查完程大壮之后，低声说道，“这要看病人的意识。你们好好和病人说说话，他或许就会提前醒过来了。”

程海洋和程海萍拎着饭菜来了医院。“娘，你想吃饭。”

程海萍低声说道。王桂花轻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呀。昨天，你把我给推出去的时候，还真的六亲不认呀。程海萍，我这么多年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呢？”

别人家的孩子帮着父母挡一挡呢，她倒好，什么都推到她的头上了。程海萍哭着说道，“娘，我还小，我还没有对象呢，我如果进去了，我以后怎么办呀。我是你闺女，你难道不为了我想想的吗？”

她才不要进去呢，她不想让别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