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作为一把远距离狙击武器的AWM，上方的倍镜，对钟小明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他只是将其顶在胸口，随手一枪，便打碎了上面那人的脑袋。常年积累的肌肉记忆，于此刻发挥出了最大的作用。“第二个。”

左侧脚步杂乱，但追杀他的那些人发出的声音，与平民间还是有很大差异的。钟小明不慌不忙，先是瞥了一眼，接着左手上的手枪用力一甩，子弹便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绕过了用来支撑顶棚的立柱，穿过五金店铺的玻璃，拐着弯射进了第二个追杀者的头颅。高速的子弹，在进入其眉心后死命的旋转着，于后脑上留下了碗大的坑。被打烂的电路板，无力的冒起火花，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趴在地上鬼畜地抽动起来。飞溅的玻璃，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嗖！”

一时分心，从正面飞来的子弹，擦着钟小明的侧脸划过，一道血痕霎时间飞溅了出来。“嘶，狗东西，搞偷袭？”

侧身闪到一侧的汽车后，他小声叨咕着。看看斜插在地面缝隙里的玻璃反射画面，两名与他打扮相同的追杀者，正小心翼翼地端着枪朝这边靠近着。钟小明轻轻合上眼睛，调整着呼吸节奏。脸上的血液，顺着他脸上新生的皱纹流淌而下，滴在了地上。“3、2、1！”

在两人刚冒出头的一瞬间，钟小明疯兔一般窜了出来。在滞空的同时，回首抬枪，双弹齐发，分别朝二人的脑门上招呼过去。“还剩下最后两个杂碎。”

钟小明躺在地上，缓缓直起腰版，将插在上面的玻璃碎片用力拔出，随手丢在一旁，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肾上腺素的飙升，已经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了。脑海里，只剩下多日积攒的愤怒。斜眼打量了会儿地上躺着的机器人，再次朝前方走去。“喂！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远处飘飘荡荡地传了过来。什么？！我一直以为全部都是威尔口中说的机器人，没想到还有一个大活人混在里面。钟小明诧异的时候，他右前方的一栋四层建筑上闪过一道光芒。他急忙朝立柱边闪去，却依旧是迟了一步，右肩上的西服在枪声过后，冒气一阵烟雾。“擦！”

他骂了一句，瞅瞅伤口，心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连忙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咬着牙硬塞进了弹孔。“谁？”

钟小明大吼着，眼睛却注视着刚才他站着的位置上。“红巨星，新等级部门，前辈多多指教啊！”

又出了个部门？集团最近的动作很多，希望不是比自己的等级高。也没时间想这些，通过刚才自己的位置，还有子弹射入身体的角度，钟小明初步锁定了男人的位置。接下来，只要想办法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就可以了。“喂，菜鸟，你的枪法得回炉重造，打偏了！”

话一出口，他便从立柱后冲了出来，一只手举着手枪朝那边胡乱开枪，一边加速跑动，最后靠在了对面建筑的墙边。停稳之后，他依旧在瞅着地上的弹孔，然后大吼道：“小子，心态崩了吧，越来越差劲！你如果是我带出来的学生，我恨不得现在就饮弹自尽！”

“前辈真是够冷静的！不过，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喊的没错。钟小明分析了一下所有的弹孔位置，和地面的入射角度，判断出了对方一定是在不断移动中。而且，至少有两到三个射击点。敌在明，我在暗，他在高点，而我在低处，周围掩体还少的可怜。再贸然出去浪，很可能会被对方抓住机会打成筛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预判的要快。他愁眉不展地四处张望，目光最后停在了露出一点点的，追杀者所在的建筑上。钟小明站的位置，正处于十字街头边。他这条街还是呈放开的喇叭状，越往里走，越是狭窄。而墙面也便露出的越多，现在只能往追杀者的建筑那边走，绝不能后退。想着，他又将肩头伤口里的石子抠了下来，把外套脱下来之后，撕下一截布条。在牙齿的配合下，将伤口囫囵包扎了上。然后，他擦擦额头的汗水，转身趴在墙面上。探出左手的手枪，朝楼顶上一通乱射，直到打光弹夹的瞬间，他牟足全身力气，朝追杀者所在的大楼里冲了过去。这个动作可能超出了追杀者的预判，只开了两枪，便停了下来。成功破窗而入后，钟小明冷笑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