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即使虞娇直白地说不让他进来，他怕是也会想出一堆歪理邪说，不由分说地进来，更别提虞娇还念及同门情谊，稍微委婉了那么一点。果然，高清霁笑眯眯地道：“既然虞师妹诚心相邀，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风然然眼看着虞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倒好的茶水推到她手边，“虞师姐，喝口茶水润润喉吧。”

还有后半句她没说：待会儿怕是还有场“硬仗”要打。遇到高清霁已两月有余，这两个月来，风然然日日与他打交道，自然总结出了一套专门应付他的办法。那就是无视，只要他说着说着偏离了话题，她便选择无视。虞娇则经验不足，经常被他牵着鼻子走，数次将话题带偏。这就导致本应几句话便能概括出的情形，足足讲了近一个时辰，虞娇这个“倾听者”都说得口干舌燥，才终于理顺清楚情况。虞娇一拍桌子，愤愤道：“天神殿做事如此过分，实在欺人太甚！”

像是无处发泄怒火，她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咬着指节嘟嘟囔囔：“我真是忍不了了！”

她望向风然然与高清霁，眼睛亮晶晶地提议道：“风师妹，高师兄，我们现在就去给天神殿一点教训吧！”

风然然眼神复杂地望了虞娇一眼，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时没好意思开口反驳，只得在桌下狠狠踏了高清霁一脚。高清霁正喝茶润喉，险些一口喷出来。他幽怨地看了风然然一眼，放下茶盏，一本正经道：“我们的确应该去给天神殿一点教训。”

风然然一滞，虞娇一喜。高清霁话锋一转，“但是！虞师妹也看见了，天神殿实力强盛，树大根深，我们现在怕是没有实力给天神殿教训。”

虞娇眼中亮晶晶的光倏地熄灭，沮丧地坐回凳子上，“是啊，高师兄说得对，扶摇派还没有这个实力，我们只能忍着被天神殿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