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接着打开书桌边的抽屉，把那张两千万的欠条拿出来，对她扬了扬，然后几下撕碎，扔进了垃圾桶。关子瑜嘴唇动了动，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白衍行已经把他刚用过的笔，往她面前的桌上一扔，“签吧。”

淡淡的两个字，却像是在关子瑜心上敲了下。她抿了抿唇，又看了他一眼，再也没犹豫，飞快的拿过笔，伏在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问他：“需要摁手印吗？”

白衍行对她一笑，“我信你。”

三个字又敲在了关子瑜心上，让她微微一愕，心口窜出一种难言的情绪。这个男人，真会拿捏人。其实这手印摁不摁，名签不签，包括这张字据重不重写，对他白衍行根本不重要。只要他想办的，就不会办不了。明知这都是他的伎俩，却还是攻了她的心。定下神，把手中的纸笔推还给他，“签好了，你看看。”

白衍行瞟了眼，眸底一黯，“现在，马上，卷铺盖，离开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