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动手，这才几天，又是一回了。她做错啥了，饭都还没有熟叶建洪就进屋在锅里动手，几十岁的人了一点都不自觉，她不过就是说了两句就吵起来了，吵了几句就动手了。这以后要隔三岔五的这么闹，这日子要咋过下去。叶芽叹气，这一边是爸一边是妈，她要怎么说？“你以后别理会他，不然会吃亏。”

憋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一句合适的。“妈，你别哭了，我去弄点水你洗脸，洗了睡一觉，气消了就好了。”

赵月梅呜呜的哭也不吱声。叶芽起身去外面舀了水给她擦了脸，脱了她的鞋让她在床上躺着。刚刚忙完灶房里叶建洪不知道啥时候又进来了，又开始发疯了：“都死了是吧，晌午不给饭吃了，要这锅有屁个用，砸了算了。”

“你砸，院子里去抱个石头扔锅里。”

叶芽刚刚抬着盆子出门王奶奶就拄着拐棍进来了，在灶台后面坐了，嘴里抱怨：“老娘就是少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啥时候不死不咽气就欠你们到啥时候。”

叶芽将水从后门抬出去泼到檐沟里，洗了个手接着做饭。晌午饭好了，她进去喊，赵月梅背对着门口不动也不出声。没有办法，她舀了饭抬进去道：“妈，饭我放箱子上了，你起来吃一点再睡。”

依旧没有回应，她只能叹息一声掩上门出了屋子。吃完饭，她推门进去看了一眼，那碗放在箱子上没有动，赵月梅躺在床上也没有动，好像睡着了。叶芽想了想没有出声，起早贪黑的忙了这么久，今天又受了那么大的气，能睡着就睡一会儿吧，反正这几天也不忙。回头将灶房收拾干净，猪喂了，将水缸装满也不早了。她扛着锄头去了院子下面的香椿林里头。那林子算起来也有两三分地的样子，只是石坎子多，土薄。原本还种点蚕豆青菜啥的，可是香椿树越长越旺，一点都不收东西，所以就荒下来。唯一的用处就是隔三岔五的能进去割点猪草。叶芽觉得还是没有侍弄好的缘故，要不然猪草能长那么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