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笨怂。”

对于别人家的孩子叶眉眉和叶芽芽简直就是胡小满心中的噩梦，想起来他就来火。他就觉得要不是这姐妹俩，他至于成天挨骂当饭吃，他老子抬手就将他往死里揍嘛？反正叶芽上六年级的时候，他才勉强上到三年级，后来就听说他没上了，整天上山逮鸟下河摸鱼。胡金山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己的种总不能真的去弄死，屡教不改他直接自己就不去学校了，打死都不去。胡金山没办法了就只能这样了，反正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出息那家里的几亩地就留给他了。但是叶芽却很清楚，胡小满之所以不去上学是被老师退学了的缘故。掐人菜苔摸人家菜地里的老黄瓜这种事情就不提了。胡小满往女老师的办公室放过蛇，给同学的脖子里丢过炭，最厉害的是胡小满三年级的那一年，农忙的时候老师下午会在家里忙一下午，班上都上自习写作业，班干部管看班上的纪律。叶芽记得那一年，胡小满扒了他们班班长的裤子。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么样的叶芽不清楚，但是那件事情闹的挺大的。三年级的那个班长是个女孩子，能被选成班长那都是学习鼎好的。反正那个时候年龄小，家里条件也不好，穿衣裳也没有多讲究，就是长短合适洗干净就行。那个女孩子就穿了一条裤子，里面没有穿，胡小满突然扒了人家裤子，这种事情不是小事。后来那个女孩子就走了，不知道是退学了还是转学了。胡金山被叫到学校里面去，回来的时候撵着胡小满跑了几道山，摁在叶家沟边上的秧田里头差点没把人打死。要不是田里面干活的人拉的快，说不定就打死了。叶芽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说被拉开的时候胡小满都没有呼吸了，大腿上那一片青紫的都看不见正常的颜色，血顺着手指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那一回之后，胡小满就再也没有去上学，跟他老子胡金山就跟仇人似的。不对，跟整个叶家沟的人都跟仇人一样，见了谁也不招呼，鼻孔朝天阴阳怪气的。叶芽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么个鬼样子就更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