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或许是太难过了，也或许是太难受了，书韫明知道傅亦寒会羞辱她。但是她还是颤抖着手指拨了出电话。一个人在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最依赖最爱的人。哪怕，他已经不是那个傅亦寒。等着电话接听的过程是漫长的，她破碎不堪的心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炙烤。“找亦寒吗？”

那边响起的，是宋笙歌故作温柔的声音。“现在不方便，他在洗澡。”

书韫感觉这道声音像是在天边炸开的，她眸光颤了颤，无法聚光，有些脆弱感。洗澡……傅亦寒在洗澡，接电话的人还是宋笙歌。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可就是这一刻，书韫觉得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就算她在监狱的那些年，傅亦寒的身边女人也从来就没有断过。她有什么好痛的？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吗？而且，宋笙歌现在都有了他的孩子，他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你有什么事么？我可以帮你转达。”

话没说说完，手机里就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你现在是孕妇，要少接触电子产品，快睡吧。”

“我的小姑娘可在你肚子里面。”

电话被挂断。书韫再也没有听对面说了什么，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她不堪重负的趴在地上，额头的血渗出来，有些已经凝结，但是也有些还在顺着下颚流，模糊了手机的屏幕。她徒劳的睁大了眼睛，想要制止眼泪流出来，可是手机上的血水越来越多。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泪还是血……小姑娘。他喜欢女儿。曾几何时，他们偷偷地在一起的时候，傅亦寒悄悄的吻她。‘阿韫，我想要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小姑娘。’‘我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阿韫，我给我们的女儿都想好了名字，就叫惜惜。’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在这冷风夜里成了穿肠的毒药。她泪仿佛流尽了。她为他生下了小姑娘，可是女儿……死在了监狱里。女儿本来有机会可以活的……他不来看她，也不给她求救的机会。孩子，胎死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