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就是问刚才最后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樱桃她们看着呢，喝了热水，刚睡下了，爷，这是……花娘？要弄死吗？”

边三针约莫知道了点儿聂阳的性子，自己甘愿给聂阳当刀子。“你和晴儿守着门口，等会儿他们会把剩下的姑娘和孩子都带来，要救，就都救了！”

交代完，聂阳拖着花娘去了角角的耳房，关了门，一把将她扔在地上，开始拷问。“鬼樊楼是你的，还是贾家的？”

花娘心里一惊，看聂阳像是看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什么，最好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你还能少吃些苦头，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聂阳举起如意梭，一刀削下花娘的一边儿耳朵。“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你！”

聂阳作势又要切耳朵，花娘瑟缩的躲开，竹筒倒豆子的开始吐露实情。“鬼樊楼是贾任义的，但也不算是贾家的，他每旬会来收走银子，但是每月，都会收拢了交给自己头上的主子，别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饶命啊！大侠！”

“这鬼樊楼里的人呢？都是贾家招揽的？”

“不是，他们多是被通缉捉拿的歹人的，无处可躲就找来这儿，投靠贾家，躲在地下给贾任义当看门狗……”花娘被聂阳吓破了胆儿，聂阳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聂阳眯着眼睛，心里的杀机快要按耐不住，“那些姑娘、孩子，都是你的主意？”

“……不不不！是贾任义定下的规矩，只要有客人写了条子，点了名儿，那些看门狗们有的是手段，最多不过三日就能把人弄来……”“那些看门狗很听你的话？”

“银子！我按吩咐每月给他们银子，还有姑娘，他们要找姑娘，我就给……行个方便……”花娘怕死，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聂阳想起那个角落里死了的孩子，心中杀意再难抑制，“刚才贾家的武仆他们……也是你给行的方便？”

手上的如意梭微微战栗，发出轻轻的蜂鸣声。“调教好的姑娘都给您送来了！没有别的姑娘了，是他们！他们非要点个雏儿，还要鲜嫩的，图个嫩滑……我……我不敢不从啊！大侠！”

“你前呼后拥的，还不敢不从？既然调教好的都送来了，那没调教好的呢？不愿被你调教的呢？樱桃！你过来！”

聂阳喊来樱桃，两相对峙。花娘急急的跟樱桃求饶：“樱桃，救命啊，我待你可不薄啊……樱桃……”樱桃甩开花娘的手，“你个没心肝的老鸨子，你害死了多少人，桩桩件件都是你的歹毒狠心！那些个乌糟汉，他们都听你姘头的！你姘头都听你的！还说你无辜！活该叫狼吃了你！”

其他姑娘也都说是花娘折磨的他们，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好了，你们都出去，悄悄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随时跟我说。”

花娘面如死灰，再不敢胡说。聂阳给花娘喂了毒药，“这是万箭穿心的毒药，想要解药，等会儿把你的姘头叫进来……”“是是是，奴一定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