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

走出来的医生无比激动。真是成功了，她居然真的做到了！“我媳妇什么时候能出来。”

周一鸣抓住医生胳膊问。“呃，还有一个小肿瘤没有切除，还得等等。”

“最难的部分我媳妇已经完成了，余下的事情你们不能做吗？”

“季医生主刀成功率百分八十的话，换做我们最多百分之五十。”

今天在场的专家里，再也找不出像季晓禾手那么稳，下刀又快又准的人了。又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身上插满了监护器的病人先被推出来，，季晓禾出门靠在墙上，周一鸣小跑到她跟前，季晓禾瘫在他怀里，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病人半夜发烧的话给他喝一口，如果醒了觉得疼，让医生在伤口周围涂一些药液。”

她太累了，不能在病床边守着了。医院腾出一间病房，周一鸣把她抱过去休息，季晓禾这一觉睡到下半夜三点，醒了以后下床想去看看那位楚先生。周一鸣打开房门环着她的腰，楚先生病房里除了俩儿子还有三个医生和一个下属，见季晓禾进来所有人都站起身，季晓禾边把脉边查看病人大脑里的情况，见刚剥离的血管一切正常，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早上季晓禾在医院吃的早饭，她还得赶去廖家，周一鸣不放心准备陪她一起去。“季医生救了我父亲，我们楚家万分感激，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管开口。”

“谢谢，我昨天也是临危受命，一来是因为周家和慕家的关系，二来是听从我公公的意思，各位不嫌弃我越俎代庖就好。”

季晓禾跟周一鸣离开医院。在廖家周一鸣亲眼见到季晓禾给廖瑞诚针灸，做穴位推拿，忙了两个小时，出了一身汗，人都要虚脱了。“小季姑娘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啊？”

简夙心问。“我媳妇昨晚在医院做了一台手术，在手术室待了将近十个小时，累了。”

什么手术要进行那么长时间啊，廖家人对季晓禾更加佩服了，见这边没什么事了，周一鸣把季晓禾带到招待所，选了左右两边都没有人住的房间。“媳妇吃完饭你就去睡觉，我就在旁边，哪都不去。”

“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军区吧！”

周一鸣摇头，军区最近没有特别重要的任务，训练的事交给葛劲生也行，媳妇现在这个状态，他放心不下，不可能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市。季晓禾这一觉从中午一直睡到晚上，要是不肚子饿的咕咕叫，估计还能睡一阵子。房间里有声音！房门随即打开，周一鸣和季少桦、季少染挤在门口。“你们仨一个个进来，别把招待所的门挤坏了。”

周一鸣一马当先，手里还端着俩饭盒：“饿了吧，牛肉包子和红烧排骨，还有鸡蛋汤，放小桌子上慢慢吃。”

这人真讨厌，把哥哥们的活都给抢走了，周一鸣刚把饭菜摆放好，就被俩舅兄挤到一边。“不许欺负周一鸣，医院那边没什么事吧！”

“放心吧，病人中午就醒了，意识也在恢复中。”

“晓禾，你还能给人做手术啊，跟谁学的啊？”

季家兄弟今天去廖家找妹妹听说她给人做手术的事，一路找到招待所。“跟关爷爷学的啊！”

这个说法很轻易就被兄弟俩接受了，周一鸣却是不信的，乡下环境艰苦关山月又是下放身份，就算教给媳妇一些理论知识，也没办法和条件教她做手术。上手术台不同于其他事，光有理论知识是不够的，媳妇身上秘密不止一个，比如那几只猛兽，和想要就能拿出来的药。“你说说，有这么多的本事干嘛急着结婚啊，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来京市，这里才是你实现人生价值的地方，周一鸣你说呢！”

季少桦问。“我媳妇不管留在哪，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我现在正补习高中课程呢，在京市或者留在军区是一样的。”

这是季晓禾自己的选择，她不能让周一鸣背锅。“想补习的话找你五哥啊，他是最合适的补习老师。”

季少染难得脑子转快了一回。“我想学的不止高中课本，还有别的，在军区离几位爷爷奶奶近，随时都可以请教。”

说来说去妹妹就是舍不得周一鸣这个家伙，季少桦不舍得瞪宝贝妹妹，偷着瞪周一鸣，还被人现场抓了包。“很晚了，你们回家吧，我还要去一趟医院，今晚就住在那边，再有两天廖瑞诚这边针灸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房子下来我请你们吃饭。”

小没良心的为了和周一鸣单独在一起，又开始撵亲哥哥，季少桦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才离开。“周一鸣照顾好我妹妹，别让她太累了。”

季少染揉揉妹妹小脑袋，一步三回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