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聂胜远比较理智，把陈笑北叫到办公室问发生什么事了，陈笑北说出慕逊的名字时，聂胜远弹了起来。“老慕真的有生命危险吗？一鸣媳妇能救他？”

“周军长是这么说的。”

这个陈笑北哪知道啊。“开我的车，小刘开车快，我跟着去省城。”

这次郑琬什么都没说，回家帮老伴收拾了些随身东西，十几分钟后小吉普出了军区大院，平时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小时零二十分钟就到了。一行人直奔医院，到二楼走廊听到一阵哭声，周慧瑛身体晃了晃，他们还是来晚了吗？“现在什么情况？”

聂胜远抓住一个年轻人的胳膊问。“医生让我们家属进去见最后一面，我妈和大哥进去了。”

“应该还来得及，我进去看看！”

季晓禾推门，医院手术室的门可不是普通人家的木门，她轻轻一推就开了。进手术室的时候，季晓禾看到那些监视仪器还有轻微波动，赶紧拿出救命的药水，倒出一口的量，用干净的针管推到慕逊嘴里。另外一只手拿出银针包，取出银针，打开慕逊病号服在胸前、人中和头上扎了二十多针。“妈，你看仪器！”

慕逊的长孙慕凌飞指着变化非常明显的监视器喊了声。旁边眼睛都哭红了的夏涟一把捂住儿子的嘴，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季晓禾，这是京市专家吗？也太年轻了吧！十几分钟后季晓禾取下银针：“暂时没事了，可以转去病房了，我会一直守着老人家的。”

“神医，谢谢您！”

慕凌飞想跟季晓禾握个手，两个医生和周慧瑛、聂胜远进来看到仪器上的数据都觉得不可思议。“晓禾现在情况怎么样？”

周慧瑛问了句，她看不懂那些数据。“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可以送到病房了，我等他醒了我再仔细检查一下。”

刚才季晓禾已经帮慕逊做了全身检查，他心脏和大脑里都有没取出的弹片，不手术的话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这种高难度的手术别说国内，就是在国外做都存在非常大的风险。傍晚的时候慕逊醒了，看见周慧瑛跟聂胜远喃喃道：“难到你俩也死了？”

“你没死，别说丧气话！”

聂胜远眼圈红红，老伙计的命保住了。不仅周长庚欠慕逊人情，聂胜远当年还是团长的时候，带着手下突围遇到大批敌军，要不是慕逊带人救援，就要全团覆没了。这一刻他很感激季晓禾，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医术这么厉害，他就说吗，周长庚怎么可能让最出色的孙子娶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女孩子呢！人家这是平时看不出什么，出手就是一鸣惊人。慕凌飞买了一些饼和米饭，还有红烧肉和鸡肉，吃饱季晓禾让他们回去今晚很关键，病人要是发烧或者出现突发状况她在这至少能保命。医院留一个女医生陪季晓禾，还有两个男医生在值班室。半夜的时候慕逊出现发烧症状，季晓禾给他喝了一口稀释的灵泉水，按压了几个穴道，半个小时就降温了，后半夜出现抽搐症状，季晓禾拿出针熟练扎起来。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慕逊已经恢复正常，早上慕家其他人来了以后，季晓禾回去睡了一觉。下午回到医院，慕逊醒了：“姑娘是你救了我！”

“慕爷爷，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早日康复的。”

“我身上还有残留的弹片，脑子里应该也有，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放心爷爷想得开！”

英雄迟暮！季晓禾心里五味杂陈。心脏旁边的弹片不致命，季晓禾更担心他大脑里的弹片，她只有给小动物手术的经验，不太敢动手。其他大夫没有透视能力，再加上现在的仪器不够精确，风险相当的高。晚上八点京市专家到了，连夜给慕逊做了检查，并且开会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慕凌飞请季晓禾跟自己一起去旁听，那些专家一致决定应该尽快手术，通过仪器检测，慕逊身上有一块弹片，在胸腔附近。“不对，慕爷爷大脑里还有一块弹片，只不过被血管包裹住，仪器探查不到而已，胸腔里的弹片不致命，但是大脑里的弹片很难取！”

“你是怎么知道慕司令脑子里有弹片的？难道你能看到？”

“我给慕爷爷针灸过，通过针灸和脉象感应到的。”

慕凌飞站季晓禾这边，要不是有她在，爷爷昨天就不在了，至于她怎么知道爷爷脑袋里有弹片的，那肯定是医术高超啊。“既然你发现慕司令大脑里的弹片，想必有办法帮忙拿出来吧！”

专家想让季晓禾一个人担责任。“不瞒各位，我只会针灸和制药，从没给人打过针，更没上过手术台。”

以前只用动物练过手。不止那些专家，就连慕凌飞都没想到季晓禾连打针都不会，这么说她根本不算一个医生。“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只会纸上谈兵啊！”

“我说的是事实，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我先回病房了。”

季晓禾不想再说什么了。半夜的时候慕逊又有发烧迹象，专家和医生想给他打针，季晓禾给他喝了一口灵泉水很快退烧，专家目光灼灼看着她，甚至旁敲侧击打听她用的是什么药。“是我自己做的退烧药，今晚应该没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聂胜远还有事先回军区了，季晓禾相信慕逊喝了那么多灵泉水，短时间内应该没生命危险了，她也想走。“你千万别走，再等等行吗？医生今天会诊，等有了方案我们家希望你能参与，如果能由你主刀就更好了！”

夏涟真心希望季晓禾留下。她这些天的表现，慕家人有目共睹，和那些专家相比，慕家人更相信季晓禾的能力。“那好吧，我和周奶奶出去走走，下午一定回来。”

出了医院大门周慧瑛问季晓禾慕逊脑子里的弹片取出来的几率多大。会有生命危险吗？“慕爷爷脑子里确实有弹片，还是被很多毛细血管包裹着，这个手术成功率最多百分之三十，没做好充足的准备贸然开颅，风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