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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背棺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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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守大试终极一战在穆亲王的暗中操纵下,延期半年举行。极乐拜别北冥虎,连同胡青儿一同踏上了修炼的旅途。对于极乐口中所说的那尾新戒魂,花侍郎心中充满了期待,三番五次的敦促极乐交与自己炼化,但每每极乐都会表露出犹豫的神色。因为他不清楚,赌上北冥菲菲的魂魄,花侍郎究竟何时能够成就皇统境界,即便是成就了皇统境界,又能否收集到为北冥菲菲重塑肉体的天材地宝。离开北江山亲王府,极乐便指引花侍郎一行奔赴位于帝都最南方的南海诸屿,寻找十岛灵源,美其名曰是为了凝化新收戒魂的“三魂七魄”,使之脱却凡阶,步得天阶。实则是为保全北冥菲菲神志,防止其重生之时记忆全失。但花侍郎不知何为三魂七魄?极乐便述与道:“儒道二家各有所云。”

道家语,其称人之魂魄由“三魂七魄”组成,始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复有七魄,各有名目。一魄名尸狗,二魄名伏矢,三魄名雀阴,四魄名吞贼,五魄名非毒,六魄名除秽,七魄名臭肺。魂可离体以精神尚存,魄依形体而现之精神,魂魄可离体、轮回,唯二者不可或缺其一。儒家谓之人有魂魄:“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魂魄,神灵之名,本从形气而有;形气既殊,魂魄各异。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附形之灵者,谓初生之时,耳目心识、手足运动、啼呼为声,此则魄之灵也;附所气之神者,谓精神性识渐有所知,此则附气之神也。”

对于极乐这种讲解,花侍郎却是头大,魂魄的诠释自己能够理解,但修者与戒魂乃是完完全全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何人世的魂魄却可炼化为异界之灵为修者所用呢?极乐云: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又称“胎光、爽灵、幽精”,也有人称之为“主魂、觉魂、生魂”或“元神、阳神、阴神”或“胎光真魂、爽灵思魂、幽精意魂”等。三魂生存于精神之中,人身去世,三魂即归三条路:天魂归天路,最终到达天府。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天府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就是所谓的“天牢”。极乐传授花侍郎的“极道”术法,便是由此悟得。地魂归地府,最终到达地狱。因地魂知晓主魂的一切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归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亡后在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游走至人路之寄托处。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而“三魂”的根本是“真如”即“生命实相”,“三魂”是由于“真如动念”所产生的一种能量形态并吸附了灵质而成形体,所以,人的魂魄原本就是属于“灵界”之内的。花侍郎感叹,百年后自己化作一捧尘泥,魂归灵界,岂不是也将被人驱策?胡青儿看穿了花侍郎的心思,掩口一笑,淡淡一句:“呆子”。一路南行,所经之处令两个年轻人赞叹不已。高大茂密、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内奇花异果比比皆是;飞鸟鱼虫种类繁杂,比之帝都辖内惊艳百倍;人伦礼遇闻所未闻;奇珍异服琳琅满目。越是南行,见闻越为迥异,景色更是极致。途径一岭,天色已暮,二人见前方岭下有一间客栈,便前往留宿。行至近前,二人细观客栈。客栈共分上下两层,门前挂着两只硕大白色灯笼,二楼房檐下也是满满挂了一圈白色灯笼,只是型号照门前的两只小了许多。按常理讲,通常野外起的客栈、酒铺,都会竖起一杆招摇的酒幌,幌子两侧悬挂大红灯笼,一来图的吉利,二来方便黑夜里引起行人注意。偏偏这客栈一无幌子,二挂白色灯笼,似极了赶尸匠寄宿的义庄,微风吹过,灯笼随风摇摆,诡异至极。见有人前来,小二立刻跑来搭话:“二位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花侍郎拍了拍瘪瘪的肚子:“先祭了五脏庙再说!”

小二一甩手中长长的抹布搭在肩头,双手拢在嘴前拉着长调儿吆喝道:“腾座儿!两位!”

入了座,花侍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堂问道:“小二哥!你这客栈为什么挂着白色灯笼,而且连个酒幌都没有?”

“回小爷,这您就不知道了,此岭名叫‘背棺岭’,相传半夜里经常会有人背着一口大棺材在这岭上走来走去,专门活剥途径此地路人的人心!但是此处乃是贯通苗疆南北的唯一道路,前后五百里之内根本没有人家,所以掌柜为了赚钱,便请来高人做法事,说是挂上白色灯笼,那背棺人见了以为是阴间的鬼门关,就不会靠近了。”

花侍郎听完打了一个寒颤,干咳了几声故作镇定道:“什么鬼呀神呀的!吓人叨怪的,可有什么特色快上了来,小爷五腑六脏快起义了!”

“回小爷的话,虽说咱这店起在这苗夷地界,但是店内还真没什么当地特色,只卖中原的包子。看您二位的打扮必是来自帝都辖内,走了好些时日,想必也怀念家乡的味道了吧?”

二人对视了一下,胡青儿开口道:“那就劳烦小二哥了。”

“客官客气了,两笼可好?”

小二伸出两个手指。花侍郎立刻道:“不够不够!十笼才好!”

小二表情僵硬,嘴角不住的抽动,心道:“乖乖你个隆滴咚!饿死鬼托生的吧!”

但这话又不好出口,只好机械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去了。胡青儿嗤嗤一笑,戳了戳花侍郎额头:“公子不怕胀破了肚皮?”

花侍郎傻傻一笑,搔了搔头:“嘿嘿!肚子一饿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消一时半刻,小二便跌跌撞撞的传来小山一样高的十笼包子,未待落桌,花侍郎便露胳膊挽袖子的上前用手去抓,胡青儿一拍他刚伸出去的手,娇斥道:“公子怎地这般?”

花侍郎悻悻的坐回座位,待小二一声“二位请慢用!”

转身离开后,立刻掀开笼屉,一股子鲜香扑鼻而来,刺激得他口水横流,顾不得烫手,抓了一只便塞向口中。只见胡青儿娇眉一皱,立刻紧紧拉住花侍郎的手轻声道:“公子且慢!这包子有问题!”

花侍郎一惊,又见胡青儿递了一个肯定的眼色,便将包子放在碟中,四平八稳的端坐,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水,边佯装品茶边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

胡青儿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到“两脚羊”三个字。花侍郎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凑过头问道:“什么是……两脚羊啊?”

胡青儿一头黑线,神色如常的解释道:“‘两脚羊’是绿林中的黑话,就是‘人肉’的意思。”

花侍郎一口茶水喷出,差点喊出声来,胡青儿反应快,一把拉住快要站起来的花侍郎,轻声道:“莫要声张!小心惹了店家,我们结了账,离开便是。”

花侍郎点了点头,吆喝小二结账。小二颠儿颠儿的跑近前:“二位客官可还有什么吩咐?”

“结账!”

花侍郎不耐烦的说道。小二看着桌子上原封未动的包子,一脸诧异的问道:“二位客官是嫌这包子不合胃口?”

胡青儿立刻解释道:“小二哥不要误会,我二人突然想起还有急事,所以要马上动身,这包子的钱我们照付就是。”

小二疑惑的看了看两个人,有些不开心的说道:“既然二位执意,小的也不加阻拦,只是可惜了这些包子了。”

胡青儿微微一笑:“劳烦小二哥为我们包了,我们路上吃。”

小二一听,脸色由阴转晴:“好嘞!一共一百钱。”

胡青儿从手帕中点出一锭银钱,放到小二手中,柔声道:“剩下的,就请小二哥喝酒了。”

小二喜出望外,一掂手中银钱:“二位稍坐,我去包给二位。”

片刻,小二提着鼓鼓的包裹交给花侍郎,花侍郎皱眉咧嘴接过,一摆手,拉着胡青儿匆匆走出客栈。刚刚迈出客栈,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二位客官请留步,这天色已晚,行路不便,老身奉上一盏提灯,二位路上也好照个亮。”

二人回头,发现一个白发驼背的老妪手提一盏白色灯笼,蹒跚着追了上来。老妪将灯笼塞进花侍郎手中,拍了拍花侍郎的手,意味深长的点头呵呵一笑。这一笑,花侍郎像是触了电,浑身一抖,背后呼呼直冒凉风,一声“谢了!”

便拉起胡青儿飞也似的跑了去。老妪望着二人渐去的背影,神秘诡异一笑,没入店内,店门吱吱呀呀关起,砰地一声闭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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