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搜索了一遍屋子后，从蒋志飞的房间里搜出了几种药。不用检测，单从包装上就能看出那些药的作用。“这些东西是从哪里买的？”

其中一人问蒋志飞。蒋志飞看了玉娟嫂一眼。他之前被靳薄言打，鼻青脸肿的，说话都不利索了，牙齿还崩了一颗。“我、从……从她那……”见他指向自己，玉娟嫂整个脸色都变了！“警察同志，你别听他乱说啊！那小子就是从我的店里把东西偷出来的！我在村口开成人用品店的事，大家都知道的！已经很多年了！”

听到这，靳薄言适当插嘴：“麻烦警察先生去检查一下她那家店是否有营业资质。”

警察赞同地点头，很快把事情交代了下去。玉娟嫂一脸的担忧，着急地抓住姜昕的手苦求道：“姜昕，我会替你教训这臭小子的！求你不要把我谋生的路给断了呀！对了，你不是向我打听你堂姐的事吗？我现在好像想起来了。但你能不能请你老板高抬贵手，不要关我的店呀！”

姜昕其实很容易心软，而且她也会看在玉娟嫂年纪大的份上，不会追究她的责任。可靳薄言却无情地掐断了她的念头，直接替她回复玉娟嫂：“如果你的店开得合法合规，我自然也拿你没有办法。但如果是无证经营，或者是持假证，我就是要保也保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现在，我还不清楚那些药是那臭小子从你那偷去的，还是你给他的。如果是后者，你就是同伙！”

姜昕想想也是，如果玉娟嫂是合法经营，而且对蒋志飞的事毫不知情的话，她想追究也追究不了。但如果真如靳薄言猜测，玉娟嫂是主动给蒋志飞提供那些药物的话，就不能这么轻易姑息了！要不然，会一直有受害的人。想通了这点，也为自己的一时心软感到愧疚，姜昕便不再被玉娟嫂的话语左右。“玉娟嫂，以前你照顾过我，我很感激，也不想给你找事，况且昨晚你还给我们煮了一顿丰富的大餐。但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如果昨晚没有我老板，我根本不敢想象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再说，若这件事你没有责任，我也绝对不会责怪你的。你不用担心。”

她都这么说了，玉娟嫂就是想再多求点什么，也开不了这个口。没多久，去查证的人回来了。“她只有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但她有在店里售卖药品等一些相关医用产品，就需要办理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这个证她没有办。”

听完查证人的回复，玉娟嫂心如死灰。靳薄言垂眸俯视她。“现在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好交代一下你有没有参与昨晚下药的事。只要你说真话，无论你是否参与，我都有我的方法能帮到你！并且在你接受惩罚期间，帮助需要你帮助的家人，包括金钱补助。”

“但是，如果你撒谎……”靳薄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能让你把牢底坐穿！就连你的家人，也会受到影响！”

也许是靳薄言自身的气场太强，他的话很快就起了效果。“我说我说！”

玉娟嫂跪了下来，头磕在地上，“是那臭小子让我把那些药拿给他的！他每隔一阵就会问我要，我看他也成年了，想着如果是和女朋友用，也没有问题。但我是真不知道他用来做那些不正当的事啊！”

靳薄言先揣摩了一下她的说辞，然后转头又跟警察道：“她的店涉及非法经营，我记得是要没收违法所得及处相应的罚金对吧，并且还要记入信用记录，影响她以后的再就业或贷款，对不对？”

警察点头：“是这样。”

“那你们去查过她店里售卖的药品了吗？有没有不符合规格的假药或过期药？若是查到，还要接受什么处罚？”

玉娟嫂一听靳薄言这么问，差点没哭出来，急忙改口道：“是！我是知道那小子做的一些事！我也劝过，但他不听，我也没办法啊！昨天姜昕回来，他看上了。而且他也问过你们是不是情侣的，你们说不是……我、我就是给他提供了抹药的方法，我知道怎么用药，效果会更好……”姜昕听完整个人僵住了！原来玉娟嫂真参与进去了，枉费她对她那么信任！靳薄言也看了姜昕一眼，最后又对玉娟嫂和蒋志飞道：“她和我确实不是情侣关系，但，我们是夫妻关系！”

蒋志飞：“！”

玉娟嫂：“！”

姜昕：“……”包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也听见了。弄清了真相，警察就把蒋志飞和玉娟嫂都带走了。只是临上车前，玉娟嫂又回头求姜昕：“我儿子和儿媳现在在南城生活，他们还有个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做的这些混账事告诉他们？我不想……我晚节不保。”

犹豫了下，她又继续道：“就算我儿子和儿媳最终还是知道了，也希望他们不要告诉孩子。我不想让那孩子知道，他有一个做坏事的奶奶……”姜昕很清楚，玉娟嫂其实是一个很爱家人的人，所以蒋志飞即便是她认的干儿子，她也待他如亲生儿子一样。所以才会纵容他犯错。那是溺爱。“这件事，我会帮你衡量的。而且，我也没有机会去见他们。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找我堂姐，找不到，我们就离开了。不会久留。”

姜昕没有直接答应她，但会考虑。靳薄言听见也在一旁应着：“只要你家人和这件事没关系，他们不会受影响。如果他们需要帮忙，你可以联系姜昕，让姜昕告诉我。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玉娟嫂点了点头，叹了声气。“对了，玉娟嫂。”

开车前，姜昕又敲了敲车窗，“我堂姐现在的地址，你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

玉娟嫂摇摇头，“你堂姐不喜欢村里的生活，所以和我们交谈也少。她带孩子离开，是决心断了和这里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告诉我们她一家去了哪里。我只是知道，她曾经在S市打过工。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没有骗你。”

S市吗？那距离这里还挺远的。况且S市和A市差不多大，想要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警车开走后，姜昕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可能还是药物的副作用，她觉得很困。蒋志飞的房子暂时被封了。好在玉娟嫂在离开前，将自己房子的钥匙交给姜昕，让他们今晚去她那休息。这也是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谅解吧！姜昕和靳薄言很快找到了玉娟嫂的屋子，开门进去。玉娟嫂是个寡妇，家里平时就她一个人。所以，也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