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凌晨四点，这点上，莫凯鑫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为什么宿管阿姨要去跟他们聊天？”

“不知道，可能是无聊吧，她跟我说黄宇很热情，莫凯鑫也很有趣，所以就一直聊天。”

“这得多无聊啊，一个中年妇女深夜潜入男生宿舍，相聊甚欢，这可以上我们学校新闻的头版头条了。”

毛崇摊了摊手。“会不会是为了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而刻意为之的？”

聂倩兮忽然问道。“怎么说？”

“比如我在九点之前就把人给杀了，然后把尸体放在隐秘的地方，然后找人呆在一起，让别人替你作证那段时间你没有犯罪的时间。”

“这个，可能性很小，尸体很快就被警方找到了，我相信法医的验尸结果。”

叶云侧着脸说。毛崇却不同意了，反驳道：“法医的判断并不都是准确的，一般判断一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是从它的体态特征，比如尸僵，或者血液情况，比如颜色，或者尸体的软组织情况，比如腐烂程度，来被害人的大概尸体时间，但这是必须在自然死亡的情况下，也就是尸体没被经过处理的情况下才成立的，可是我已经在论坛上写过了，那具无头的尸体，在被搬到糖厂之前，被放过血，这种情况下，影响到法医推论的死亡时间，误差一两个小时并不是不可能。”

“那请你告诉我，你说的莫凯鑫和麦璇是男女朋友的假设，我不赞同。”

毛崇自信地笑了笑，拍了拍叶云的肩膀是，说：“这个就不用你赞同了，一查就知道啦，我已经查过了，学校对面的那间旅馆，有莫凯鑫和麦璇的住房登记，告诉你吧，莫凯鑫和麦璇就住的同一间房，3205。”

叶云翘起头，说：“你怎么？”

“佩服我吧，毛大神探，功力不减当年。”

毛崇也翘起来他的双下巴，得意地看着天花板。“你能想到查旅馆，警方会不知道么？”

“或许是警方疏漏了呢？叶云。”

聂倩兮站了起来。“嗯？”

“你看，从新闻上流出的案发现场的图片上看，死者是赤身裸体的，而且尸体的下体有损伤，说明凶手的目的很简单，满足窥探欲，这是一种变态性的心理疾病，凶手还强奸了被害人，现场没遗留男性体液，这是为了避免法医通过体液的匹配后直接锁定嫌犯。凶手既然需要通过强奸来达到性欲上的满足，那么警方便不会太联想到死者生前的男女关系，这样，他们遗漏了这条线索，也是有可能的。”

聂倩兮分析得有理由条，吸引了叶云和毛崇都对她的话语侧耳倾听。“为什么……为什么……”叶云沉吟道，不停摇头。“什么为什么？”

“我是在想，郊外的案发现场的图片，为什么新闻记者可以拿到？而且还是陈尸的第一现场。”

“这张照片在网上已经流出了，至于出处嘛，好像没人知道。＂聂倩兮说。“你为什么会去查宾馆？”

叶云问毛崇。“直觉。”

“直觉？”

“没错，我一直以来总觉得，任何跟性行为有关的犯罪，直觉从男女关系上入手，就不会有大的偏差。”

叶云沉默了，他不想继续拿昨晚在论坛上发表的理论来继续反驳，那些只是出于他个人感情的逻辑推理，而现实中的犯罪，要找到真相，还是必须从现实中入手。这条罪与罚之间的夹缝中，他看都莫凯鑫伸出的双手，离他越来越远。他真是的杀人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