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警察，也显得有些紧张，刚才比任何人都要快的步伐，现在竟愣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步。莫凯鑫依旧沉默不语，目光四下转悠着。叶云则是有点疑问，为什么方想要找上自己室友？“喂，你是不是摊上什么事了？”

秦进顶了顶莫凯鑫的胳膊问。魔凯鑫小声回道：“我没有。”

“那……”“我也不知道。”

“你不用紧张，我们市公安局的刑警，不是高利贷追债员，我们就想问你点事儿。”

许志峰巡视着秦进和莫凯鑫一眼，然后拍了拍莫凯鑫的肩膀，洒脱大方地说。莫凯鑫看了一眼许志峰，这才吞吞吐吐道：“你们……找我干嘛？”

“就问你一些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就不用进拘留所。”

方想说。“好，我一定如实回答。”

莫凯鑫点了点头。“很好，愿意配合警察工作就是个好公民。”

方想说，然后把头转向叶云和秦进，“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去上课吧。”

秦进一听到这话，觉得还是十分诡异，他现在的心情和叶云一样，都在想为什么警察会找上自己的室友。不过就算有事情发生，应该也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帮得上忙的。他抬手看了看时间，8点28分。“妈的！还有两分钟，快迟到啦。叶云，百米三秒！”

秦进赶着投胎的速度一下子就消失在前方的拐角处。叶云看了方想一眼，附耳对莫凯鑫说：“不要有任何隐瞒，如实回答对你有好处。”

然后便转身离开。“我会通知你的老师说你为什么没去上课的，所以你不用怕老师会记你大过，接下来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方想对莫凯鑫说。“没事。”

莫凯鑫说。在谈话开始之前，吴秀娟把三个警察和莫凯鑫请到了宿管房里坐下，问了问他们需不需要喝水，裴琳说了声“不用，谢谢”，随后打开了录音笔和笔记本，开始做谈话记录。方想没有马上说话，他直直盯着莫凯鑫，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浏览了好几遍，才慢慢问道：“你真名叫莫凯鑫？”

“是。”

莫凯鑫看着对方说道。“学的什么专业？”

方想接着问．“化学系有机化学，一年级学生。”

莫凯鑫回答。“籍贯。”

“重庆市大渡口。”

“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

“有一个弟弟。”

“弟弟在上初中，还是高中？”

“高中。”

“你的父母，从事什么工作？”

对于方想的这个问题，莫凯鑫迟疑了两三秒，才说：“父亲在家务农，母亲在服装厂打工。”

“为什么只有你母亲出去工作？”

“因为我爸的腰部有旧伤。做不了费精力的工作。”

“能说说为什么会受伤吗？”

方想明显放缓了语气。莫凯鑫回想了一下，才回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他只告诉我在我两岁的时候，在煤矿地受了伤，之后便一直在家里休养，因为没有去正规医院接受治疗，腰部还有后遗症。”

“有没有亲戚和你们经常往来？”

“有往来，经常倒没有，像其他家庭一样，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走访。”

“你们家里，经济条件不算好吧，这所大学的学费还挺贵的。”

方想用一种好像自己是这里的毕业生的口吻问道。“确实挺贵的，刚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会儿，看到那么高额的学费我都想辍学不读了，我以前都没接触过这么多的一笔钱，家里也没那个条件能供我上大学。”

莫凯鑫“哼”地轻蔑地自嘲道，“我只是一个穷小子，我只能通过努力考上大学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那又能怎样，通往理想的道路上，没有钱这个通关文牒，理想照样夭折。”

“那也不能这么说，只要肯努力，上学的方法还是很多的哟。”

在一旁的吴秀娟突然插话，却被许志峰瞄了一眼后尴尬闭上嘴巴。莫凯鑫说着突然红了眼眶，眼里泛出点点泪水，看来是说到动情处情不自禁了，在一旁看着的许志峰看着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当众哭出来，觉得感同身受，因为自己当年就是因为家里穷，自己又笨，被很多人看不起，最后才选择当兵服役了，后来因为某个机会，被分配到某个国家安全防卫机关工作，后来又调配到J市的公安局当刑警。“你怎么了？”

裴琳一直观察着莫凯鑫的表情。“没事。”

许志峰问道：“不是有助学金这种东西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