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吧，在此之前你一定用了很多无辜的人练手，才让你在真正执行任务时那样的冷血无情。”

黎默盯着男孩的眼睛，继续说道，“可是小飞，杀死杨虹的时候你真的不后怕吗？她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啊！”

“还有被你关在冷藏车里活活冻死的罗君磊和梁嘉怡，还有被你绑在石头上扔进水里的曾硕，还有被你劫持到秘道注射福尔马林至死的凌春艳，这一桩桩杀人案，带给你的到底是满足和痛快，还是自责和痛苦，你好好想想！这些鲜活的生命到底该不该死在你的手里！”

“不愧是我孙子喜欢的女孩，丫头，你这番话说的我都感动了。”

突然，墙上一个隐藏的侧门打开，门内传出一个年老而熟悉的声音。“教授。”

小飞回过神来，恍惚的看向老人。老人从轮椅上走下来，虽然两鬓斑白，却依旧老当益壮。“小飞，你差一点就被这丫头蛊惑了。你忘了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了吗，我们基金会能做的，可选选在这些警察之上！”

老人上前拍拍男孩的肩膀，眼睛里却迸射出责备和不满的光芒。“是，教授。”

小飞乖乖低下头，手里的针管握的更紧了。“久违了教授，”边与咧开一个邪媚的笑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基金会的宗旨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导的你的成员们，不过我知道你的私心。”

“私心？笑话，我有什么私心？”

老人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玩味的看向边与。“十年前你针对金融圈展开的杀戮，是为了你的儿子吧，你儿子炒股赔的倾家荡产，酗酒无度而终，你儿媳狠心离婚改嫁，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子给你抚养。”

边与脸上挂着笑容，娓娓道来，“零八年金融危机，金融圈乱成一团，可不只是你杀的那几个人在造势，你杀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骗了你儿子的钱，你在给儿子报仇！”

裴建良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紧紧握着拳头，身体不住的颤抖。“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吗？你让你孙子裴星宇引我入地道想要杀死我，可是我催眠了他，无意中我看到了他童年的记忆。所以我知道，教授就是你，裴建良院长！”

边与向老人逼近一步，长而有力的手指直指老人的鼻子。“是我小看了你！”

裴建良眯起眼睛，狠狠拍了两下手。一时间黑暗的地道里四五个侧门同时打开，十几个黑衣人拿着棍棒涌出。“裴院长你太紧张了，杀我根本用不着这样的阵势吧？”

边与一脸镇定，身体却默默把黎默护在了后面，“你是担心我们策反了你的左膀右臂吗？”

“少废话，给我上！”

老头没了耐心，大手一挥，黑衣人蜂拥上前。边与刚刚已悄悄解了黎默的绳子，两个人瞬间背靠背，与黑衣人打作一团。“黎默，找机会，你跑！”

边与撕扯着嗓子吼道。“跑什么跑，要死一块死，我认了！”

黎默也大声喊到。可敌众我寡，单凭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支撑不住，很快，两个人都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女孩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光刺的她眼睛发疼。疼的不只是眼睛，浑身都疼，没有一块肉幸免。“你终于醒了！”

陈可喆趴在床边正打盹，看见黎默睁了眼，他也立马精神起来。“我没死？”

黎默挪挪身子坐起来。“死什么死，都是皮外伤而已！你那个破手机该换了啊，信号太差了，要不我早就带人冲进去救你了！”

陈可喆笑的痞里痞气，但他眼神里却充满了担惊受怕后的欣喜。“边与呢，他没事吧？”

黎默来回环视着四周。“没有生命危险，断了几根肋骨，还没醒。”

陈可喆故作轻松的摇摇头。“我去看他！”

黎默侧身一跃就要下床。“行不行啊你，还伤着呢！我背你去，”陈可喆拦不住，只能蹲下来把女孩放到背上，“你还是伤的轻，姑奶奶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