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为要不要改变是由你的病人决定的吗?”“这部分取决于他们，但我可以做一些事情来帮助他们。有时候确实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这种情况不会在夜间发生，甚至不会超过两周。”

“苹果和橘子。”

“你说什么?”“你在拿苹果和桔子做比较,”斯坦宣称。“你是在想你的病人，他们试图解决他们在社会或关系中所面临的所有问题。是的，这需要时间，有些事情你已经被训练去做，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面对这些挑战，但这不是我们想要做的。我们只是想加强这种精神，让它能够放开这个世界，跳跃到下一个世界。”

我考虑过这个短语，起初听起来相当空洞，好像缺乏我想象中的那种高贵气质。我想要相信我所承担的任务意义重大，意义非凡。我的愿望是将人们从可怕的境地中拯救出来，并把他们送到伟大的地方，不仅仅是一瞬间，而是永远，或者说我想象的那样。正如斯坦所说，他只是想把灵魂放在一个训练团上，以增强它的耐力，以便它能够在时间到来时逃离身体，或者这就是他如何让我听起来的。听他这么随意地解释，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垃圾器材的坏信息，每天只需要三秒钟就能让那些松弛的肌肉变得松弛。这次冒险的所有贵族气息都消失了。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听起来你所要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方向，他们要么开始走那条路，要么他们会摔倒。”

“这是一种非常有见地的说法，”斯坦笑着回答。“但你又忘了，我要用来做这件事的人有他们自己的天赋。我们会为了我们的利益而堆叠甲板;我们将以一种能给我们最好的成功机会的方式接近这个女孩。我们将切入她生命的核心，让她有一条明确的选择之路，但正如我所说的，最终，这将取决于她。她要么改变方向，要么继续沿着现在的路走下去。她的决定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一个我知道会让斯坦恼火的问题，但我还是问了。“你打算警告她会发生什么事吗?”“也许吧,“他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得好像只是为了安慰我。”

我不能给出比这更明确的答案，因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将如何接近她。告诉她，她的时间快到了，这可能只是她需要的一个警钟。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考虑使用它。我知道你认为我们应该警告她，尽力挽救她的生命，但你还没有我的经验。有些事情需要谨慎，我们的干预必须与这些担忧保持平衡。”

“你已经打算让这个男孩死去而不干预,”我带着一丝沮丧的语气说。“我不会让任何事发生。我无法控制发生了什么。无论我干预与否，人们都会死去，你只需要习惯这一点。”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那么也许你不应该在这里,”斯坦直截了当地回答。也许我不应该这样做，我心想，但是我又想到了房屋大火中受害者的微弱的精神。看到灵魂继续前行，我非常激动，我很高兴，我想再次感受到那种感觉。但是我也想感觉自己对此有所贡献。然后，我想起了我今天看到的那个女孩。也许这个男孩是一个失败的原因，但女孩不是。她的精神既暗淡又渺小，但也许斯坦和他的朋友们可以做得足够让她明白。也许无论我们做什么她都会死，也许那就是她的命运，但我不得不相信她有可能以另一种方式被拯救。“对不起,”我突然说，“我还在适应这一切。你做你认为最好的事情。”

我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想到了一些我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我有了一个新的请求。“如果你不能阻止这个女孩死去，也许我应该在那里。”

“你想去吗?”“看看灵魂会发生什么，看看我们是否成功。”

斯坦好像在考虑这件事似的。他看着我，然后看着他的咖啡。最后，他摇了摇头。“这个主意不错，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无法想象他为什么不想让我在结尾检查，以确保我们完成了我们的计划。我又一次想起了上次在医院看到一个灵魂进入来世的感觉，当时这感觉就像是个人的胜利。我想再见证一次。“乍一看,”斯坦解释说,“我完全赞成，但它引发了太多潜在的问题。”

“为什么会出现问题?”斯坦把手举到脸上，搓着下巴。“实际上，有很多问题，有些可能会引起错误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我问道。斯坦用严肃的表情看着我。“我说的是你在某人的死亡现场，而不是在医院里。考虑一下吧。你不是一个等待成为悲伤顾问的志愿者，你是在某个黑暗的大厅里等待，一些孤独的小巷，一些后面的房间。在新泽西州的卡姆登，你会是一个陌生人，没有真正的理由去那里。这看起来不太妙。当人们看到你在这些地方看到一具尸体时，你会说什么呢?”我没想到会这样，我还没准备好。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在这个过程中占有更大的份额，而不仅仅是找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想看看我们完成了什么。我脱口而出一个无可否认的愚蠢的回答。“也许我可以躲起来?”“哦，那太好了，好像他们找不到你似的。你必须靠得足够近才能看到身体，这样你才能看到灵魂，但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你躲在角落里。”

“好吧，这是愚蠢的，但如果我知道死亡的情况，也许我能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然后在别人注意到我之前离开那里。你说拉尔夫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基于这些信息，我们可以找到一种安全的方式，让我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在场。”

“这种希望实在太高了。如果她的死亡环境是极端暴力的呢？如果她是被一个嫉妒的男朋友谋杀了，而她的男朋友认为她在欺骗他呢？突然你出现了。你觉得嫉妒男友先生会相信你只是想看看尸体？如果他真的相信这一点，你真的认为他会让你活着，这样你就可以在警察局里认出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