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海市警察总局吃过饭的五人到了审讯室，许翊季秋染沈喻霖录像，记文字，付靖宇和秦渊进去。审讯室“曾承的脸也是你划得？”

秦渊一边将一杯温水放在郭蕾的面前，一边开口询问。“是，我恨他，恨不得他下地狱，所以他该死。”

郭蕾的头发整理的整整齐齐，手上也没有一滴血迹，衣服看样子还是新的，可见是收拾过了一番才来自首的。“你恨他？错，你爱他，你很爱他，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一切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你的爱很可怕！你的承受能力也很可怕，违背自己的意愿，面不改色的说谎。”

秦渊将那张被撕碎又拼接起来的机票推到郭蕾眼前。郭蕾的眼神顿时变了，但还是极力维持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什么？”

“机票啊，自然就是机票，在鼎新书店找到的！对了，你说如果你的亲人死了，你会作何感想？”

付靖宇眼神看着郭蕾，一手拿起机票假意端详着，随后将机票摔在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老公和我离婚了，孩子的自闭症是我造成的，孙鹏不爱我，工作丢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孤注一掷！”

郭蕾说到最后，孤注一掷这四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强烈的绝望。“可是，路是你自己选的，牌是你打烂的，你原本有好的老公，乖巧且成绩优异的孩子，幸福的家庭，好的工作，可是呢？遇到孙鹏后，你自己放弃了前面所述的这些，是你自己导致你的孩子患上自闭症，你的人生原本很好，可是……”秦渊一边说一边将一张纸向郭蕾递过去，这是孙鹏写的信。信的内容如下：郭蕾，对不起，我不应该害得你这样，你如果判刑了，我会帮你照顾好小曦，帮你照顾好一切，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做回自己，我们就算结束吧，我也想正常生活，不再被人指着鼻子说勾引有夫之妇，我和你认识的这段时间是最美好的，谢谢你，在我的青春留下浓重的一笔。“曾承死了！你还不知道吧？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一下来得好！”

秦渊摸着下巴，装作犹豫再三的样子开口。“我知道啊，我亲手杀的他！”

郭蕾故作镇静的回着话，眼神却是飘忽不定。“不，我们说的是曾承，你杀的是曾苗苗！”

付靖宇有些不耐烦郭蕾的假惺惺，有些生气，顶着周远施压下来的压力，必须得赶紧结案啊！“是啊，曾承就是曾苗苗，曾苗苗是他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尸体都已经躺在警局停尸间了，你还想再瞒吗？”

秦渊直接打断了郭蕾自欺欺人的话语。……沉默十分钟后，安静的空气中留下一声声抽噎的哭泣声。“是，死的不是曾承，但是，我想知道曾承是怎么死的？”

郭蕾略嘶哑的声线开口问道，整个都颓废了下去。“不好意思，不能多透露。”

付靖宇果断的起身拿着资料出了门，秦渊跟上。“接下来，审哪个？”

接过走廊上等着的季秋染递过来的咖啡又转手递给秦渊，付靖宇开口询问。“孔鸳……曾承说的要小心A，我们根本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故意混淆视听，郭蕾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孔鸳这个全程参与犯罪过程的人对我们来说还有信息获取的价值，虽然不会很多……”秦渊自然的接过话茬带头往另一个审讯室走去，并不忘吩咐蒋天啸，“把郭蕾带到看守室，等审讯完，结案报告递交判刑后就押到监狱吧！李梅和张轩让其他人去做个笔录。”

——“A是谁？”

秦渊坐下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询问。“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只能说，我一点不后悔自己做的事，也不后悔承诺，因为我的得到与付出是成正比的。”

孔鸳的神色比郭蕾显得还冷静，脸上面无表情，但秦渊却是笃定她知道些什么。“不，你知道。”

秦渊笑的从容，黑色的眼眸里闪着光。“就算我知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我承认，你是很聪明，郭蕾没说实话你们都能猜出来，曾承那个叛徒，竟然还敢透露出A，但是，他必须死，哪怕自己不愿意，他的宿命也是死，对了，连当年死掉的那个局长都没能找到真相……就凭你们？愚蠢。”

孔鸳笑得狰狞，倒是像极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