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它们好丑！“好丑！”

他喉咙压抑着声音，一头野兽在他体内咆哮宣泄。“是啊，好丑！”

大厅没有亮灯，但出现了影子，一个巨大的黑影。高大、伟岸，充满了别样的美感。它的身躯是扭曲的，它的上半身是毕加索眼自画像，它的下半身是达利眼中真实的荒诞。两个矛盾，巧妙融合。它像个野兽一样四肢着地。“让我们来创造艺术！”

它站直了身子，是一个人影，四肢五官却是凌乱的，就像一个儿童随意拼凑出来的图案。张伟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厅中央。他低头，啃开了自己的皮肤。就让我的名字，留在你们心中！————“回…回去了？”

祝芸望着面前的校门，有些纠结的问楚麓。“不早了。走，请你吃饭吧。”

楚麓带着祝芸去饭堂。“额…”“不用跟我客气！”

楚麓展现着自己真诚双眼。“吃饱了，我送你回宿舍。”

楚麓点了个鸡腿，欢快啃起来。“楚麓，我有点怕。”

祝芸吃了两口就没胃口了，她脑海里闪过的是画室里的半身雕像，一个会动的雕像。“带着我给你的护身符，保证你睡得香！”

楚麓吹嘘着自己生产的香囊，靠着他的香囊，可是推动了爷爷的店许多业绩！祝芸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回去吧，我也想早点睡。”

祝芸无奈地看着楚麓。“走吧，我也吃饱了！”

楚麓摸了摸肚子，晚点自己再加个糖水，完美！大群里多了条信息，是辅导员发的。提醒学生早点回宿舍，不要深夜外出，注意人身安全。看来，官方定性是凶杀案。楚麓把祝芸送到了女生宿舍。“你，走了？”

祝芸看着楚麓。“走了。还有什么事么？”

楚麓不解。祝芸咬咬牙，“没事了，晚安。”

“晚安。”

楚麓挥挥手，一个人往艺术楼那边走去。他就站在远处。阴气已经这么浓烈了。他又闻到在祝芸身上闻到的那股奇怪的香味，这股香味，除了阴魂独有的，还有一点其他东西，感觉好像…好像颜料？楚麓从小背包里拿出了一炷香。他站在艺术楼下，点燃。烟雾飘起，在周围转悠了两下，往上飘去，顺着二楼的一个窗户，飘了进去。似乎有个人在楚麓身边吹气一样。这炷香越来越亮，越烧越快。很快，最后一点亮光熄灭，一炷香就这样点完。“有点猛。”

楚麓纠结着要不要上去看一看，光凭香味楚麓心中对立面阴魂的等级有个猜测，他一个人心里确实有点慌。“同学。”

楚麓的肩膀被人搭上了。楚麓汗毛一竖，连忙往旁边躲开几步，在肩头往上扫了几下。正如民间所说，人有三盏灯，两肩与头顶，因为刚刚这一搭肩，楚麓慌忙去扫，为的就是让它不灭。拍楚麓的男人愣了愣，看不懂楚麓在做什么。“你是哪位？”

楚麓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像是学生，大晚上在艺术楼附近晃悠，不是凶手就是警察，不过他不是阴魂，所以只剩下一个解释。“警察？”

楚麓好奇问道。男人拿出证件，“有些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潜台词就是我觉得你很有嫌疑，赶紧交待一下。于是乎被带进了艺术楼一楼的一个办公室里面。楚麓一进去，看到了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上去比楚麓大不了多少。“出去抽烟的时候，看到你在外面鬼鬼祟祟。”

带楚麓进来的男人把门关上，“说说吧，在干什么？”

“好奇呀！”

楚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群里都传成了灵异事件，我就打赌过来看看，所以就跑过来了。”

这理由很烂，不过面前三人似乎是新手，循例问了几个问题，就没有为难楚麓，更主要楚麓长得不像个坏人。“嗯？怎么突然有点冷，温度调高点。”

带楚麓进来的男人摸了摸胳膊。“二十四度。”

女警察挥了挥遥控器。楚麓脸色一沉，这是阴气，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二楼，是早上出事的地方，它是想下来还是？“有人进来过吗？今晚。”

楚麓忽然问道。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男人摇摇头，“没有吧，让学校发通知了，怀疑是凶杀案。估计学生都不敢过来。”

是那个阴魂的味道，还有一点，血腥味……“你这话什么意思？”

女警察盯着楚麓。话音刚落，三个年轻的警察都警惕地看向了楚麓，莫名其妙在外面徘徊，进来后突然问了一个不合逻辑的问题。这很让人怀疑。“哐当！”

有东西跌落的声音！“二楼！”

楚麓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屋里的三人浑身一震，快速跟上。“你去电梯口，你跟我上楼梯。”

一直沉默的男警察发出了指令。带楚麓进来的男人一个人跑去了电梯，防止凶手逃逸。原本先跑一步的楚麓，五秒后被三人赶上，楚麓咬着牙跟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跑去楼梯。艺术楼的安全楼梯为了美观，比较隐秘。三人从二楼楼梯出来，绕过课室跑到了大厅。冲天血气，弥漫整个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