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这是一种直觉上的反馈，就像在十三号看到地上爬着的阴魂。“小白，他有问题吗？”

楚麓问道。“不清楚，隔着一块屏幕，很多东西是有偏差的。不过，张文才应该缠上他了。”

白凡眯了眯眼，“你看他的双眼，眼眶透着青乌色，行路虚浮不沾地。”

楚麓定神看了看，确实，洋子的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导致整个画面抖动很大，一上一下，已经有不少水友在说，但洋子不为所动，好几次他转头过来看弹幕，洋子都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洋子这次找了一处烂尾楼。“久无人气，不招自来。”

洋子对镜头阴森森一笑，“这次带大家去一座废弃的大楼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女鬼。”

烂尾楼才建了六层，周围已经是杂草丛生。洋子站在楼下仰望，不断的舔舐着嘴巴。他想干什么？不一会，他收回目光，径直走了进楼里。楼连水泥都没砌好，还有裸露的钢筋，洋子拿着手电筒，但他的眼神从不看手电照着的地方，他不断扭头，似乎寻找着什么。“我怎么感觉，他能夜视？”

楚麓看到洋子奇怪的举动。白凡沉吟，他在思考着。问题在哪里呢？洋子又摸了摸脖子。白凡忽然说道：“你试着调调屏幕的对比度和色彩，怎么？”

白凡看到楚麓没有动作。“嘶，对比度我知道，色彩什么鬼？”

楚麓只能求助万能的搜索软件，搞了半天，他才下了个屏幕色彩调整器。直播间里，洋子已经溜达完整座楼，是的，洋子纯属溜达，没有多余的话语，洋子眼神一直在瞄。楚麓按照搜索回来的介绍，开始调试屏幕。当对比度降低，屏幕变得偏黄的时候，楚麓发现洋子的脸出现了一个重影。一个人头的重影。“停。”

白凡握了握拳头。洋子又摸了脖子，楚麓终于发现他摸脖子的原因，有一个人头重影一直在往下掉，洋子不断把头拨正稳定。楚麓咽了咽口水，张文才，楚麓算认出来了，张文才就附身在洋子身上。洋子，不，应该说张文才，在重影中，楚麓看到他那双泛着血红的双眼，他恶狠狠地扫视着烂尾楼。“他在找其他孤魂野鬼。”

白凡说道：“看来这些年被徐婷压制的够惨，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其他阴魂进补。我们还有机会，说明他还在可控的范围。”

“那什么叫不可控？”

楚麓弱弱地问道。“吸食阳气的时候。”

白凡淡淡地说道。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理所当然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