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送到了城里医院，身体极其虚弱，不得不住院疗养，被她们的家长知道后差点把楚麓骂进去，幸好三个女孩清醒着解释了一通，理由自然是下河游泳抽筋，被路过的楚听楼爷孙救了起来。一来二去，楚麓和三人也结下了友谊，反正也要练手，正好做点塔香拿过去给三个女孩。“白凡，一起出去呗。”

楚麓收拾好东西，果断喊上白凡。二十一世纪，尤其是对于村子来说，只算是郊区，进城的公交车有三辆，还有一辆夜巴专线。途中转了地铁，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二人到了市二医院。医院存在的历史很久了，新址已经进行收尾工作，很快这里也要被改造。楚麓问清楚了病房后，绕了半天才找到了住院大楼。大病房六张床位，三个女孩刚好把一边占满，对面只有两个床位有人，一个老爷爷，一个中年妇女。“中午好啊美女们。”

楚麓把零食袋放下。“算你还有良心！”

侯佳佳是自来熟，她嚷嚷了一句，可惜有气无力的。陈芝道了声谢便抢过袋子，反倒是崔翠凑了过来。“楚麓楚麓。”

崔翠示意楚麓过去，她看了看侯佳佳和陈芝，二人正在抢夺零食，“楚麓，我感觉病房有点不对劲。”

“什么意思？”

楚麓环视了一周，对面病床的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房间不算好，但也不差。“不是，你没发现很压抑，很不舒服吗？”

崔翠费力想出词语。楚麓挠头，医院里面，能不压抑吗？难不成当这里是度假酒店？崔翠急了，她压着声音，“对面的两个床，一到晚上就非常奇怪。那个老人，白天一副半死不活的的样子，一到晚上他就会支起身子，一直盯着我们，那双眼睛根本不想人的眼睛。还有，隔壁那个女人，深更半夜走出房间……”楚麓顺着她所讲，把目光放在了对面，老人病床旁边放着一个呼吸机，此刻老人安安静静睡着，面容枯槁，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另一张床的中年妇女，她正躺在床上刷着手机，脸色红润，丝毫没有病人的征兆，时不时还自言自语，应该是刷到了什么八卦新闻。“有问题吗？”

楚麓不置可否，不过他深深吸了口气。医院的空气不仅有消毒水，还有楚麓难以明白的奇怪味道，在这些味道中间，楚麓嗅到了一丝香味，十分刺鼻。但，这里是医院，每天都有死去的人，不是很正常吗？“喂喂！你们两个别背着我们我们说悄悄话啊！”

侯佳佳看到楚麓和崔翠凑在一起，发出严重抗议。楚麓尴尬一笑，“我给你们带了点塔香，可以让你们睡的更安稳。”

“嗯哼，话题转移得好！”

侯佳佳打开了盒子翻出拇指大小的塔香，“这东西怎么用？直接咬还是煮？”

“……”“我去帮你们买点吃的。”

完全的尬聊，楚麓拉起白凡赶紧出门。“切！直男！”

侯佳佳哼了一声。没料到大包回来，病房就出现了麻烦。中年妇女恶狠狠地盯着侯佳佳，原本红润的脸色现在变得青黄，双眼凸出，像是要吃了侯佳佳一样。一个小护士正在和陈芝她们说着什么。“怎么了？”

楚麓连忙走过去，一股细香在鼻尖缭绕。当他看到侯佳佳手上熄灭的塔香，他就明白过来了，这丫头在病房把塔香给点了。“这样很危险的！”

小护士对侯佳佳说道。“现在的人一点素质都没有，公共场合到处乱来！还读书，读什么书！我说，你们医院赶紧让她们走人，下次说不定把你们医院给烧了。”

中年妇女中气十足。小护士急的满头汗，她刚参加工作，怎么碰上这种事了！“又不是故意的！你吼什么吼！”

侯佳佳不甘示弱，但身体虚弱，声音细小。“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没脑子咯？你哪个学校的？一点常识都没有！”

中年妇女叉着腰大声喊道，楚麓看到她的脸有一块黄色的东西凸起。“大姐！”

楚麓突然怒吼一声，中年妇女顿时一愣，楚麓咳嗽一声，“这个，对不起啊，绝对没有下次。”

中年妇女反应过来，指着楚麓，“你什么态度！这里医院你这么大声吼我！知道我是病人吗？这没法住了！我要申请换房！”

“咚咚咚！”

“吵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医院吗？”

“章医生，这几个学生妹……”中年妇女似乎认识敲门的人。“钱满盈，张医生正要找你，关于你的病情，快下去吧。”

“哎？”

提到病情，中年妇女脸色一变，瞬间沉默下来，“马上就去。”

“章姐！”

等中年妇女走了之后，侯佳佳对着章医生挥手。“章医生？”

楚麓被中年妇女骂街气势吓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他看向章医生，白大褂里一身制服，身材丝毫没有损失，头发扎起，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依然动人。“侯佳佳，都得躺着还那么咋咋呼呼。”

章医生走进来敲了侯佳佳一下，她拿起了塔香，手颤了颤，“这种东西哪里找来的？”

“呐！那个小帅哥给的，说是能安稳睡觉。”

侯佳佳毫不犹豫把楚麓卖了。不过章医生似乎认错人，她看到白凡，双眼一亮，“你好，章安，二十五岁，单身。能问一下这种塔香哪里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