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我忠告，不过小灰也是暂时养着，以后能不能养也得找陆言辰评估评估，我没太在意，反而道：“陈老板，先说说你的正事吧，今天怎么跑来找我了？”

“对对对，进去说进去说，这事儿说长也不长，我们就别去那么远了。”

陈源勇擦了把脑门的冷汗，径自走进去，完全没把我说的话放眼内。陈源勇不是那种这么不会做人的人，现在这般，我觉得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有什么事让他慌了神，甚至害得都没心情做这些门面功夫。我瞧小灰现在又安定了一点，把它抱到营养液前，点了点它的脑袋，“好好待着，别单长个子不长胆儿，我去去就来。”

小灰的灰气缠住了我的手臂，似是不想我走。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拍拍它的爪子，“发生什么事都有你最怕的陆大人顶着，慌什么呢？”

小灰这才恋恋不舍地缩回营养液去了。我站起来走进房子，明白了一个理儿，这小灰似乎灵智越来越清晰，而且很护主。我走进去的时候，我哥正用棉布擦着一件，压了三年仓底也卖不出去的古董，我觉得他这在暗示着什么，之前他总说这些个卖不出去的玩意简直辣眼睛，别说擦了，能不看都不会看。果然，下一刻我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源勇讨好道：“最近认识一个生意人，特别喜欢在家摆设这些铜器，我和他也有几分交情，好东西总得便宜自己人嘛，顾老弟，隔天我把他介绍给你。”

“看看我得不得空吧，最近忙。”

我哥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样子瞥了他一眼，继续擦。陈源勇又道：“都知道顾老弟忙，没事儿没事儿，我拍张照片让他看看，他觉得不错了，这生意我帮你解决了，朋友一场，这中介费嘛……”我哥凉凉看他一眼，又看向我，“妹，你不是说要出去逛逛？今天商场打折，现在去吧，别为了不熟悉的人浪费……”“不需要中介费！”

陈源勇连忙打断他。我觉得我整张脸都是僵硬的，这两人加起来八十岁了，还都像老顽童。我倒了一杯水放到陈源勇跟前，坐下来，道：“陈老板，说说吧，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还是卿妹妹你最有心。”

陈源勇意有所指地说一句，又喝了一大口水，道：“卿妹妹，我前妻，阿蓉她撞鬼了。”

“除鬼这事儿难不倒你吧？”

我哥听见他语气严肃，也八卦兮兮地走过来当吃瓜群众。陈源勇叹了口气，说：“之前请了几个道上的去看，他们都说没有鬼气，我这阴阳眼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估摸是遇到了鬼力强大的鬼修，所以我才想你们帮帮忙。”

鬼修强大起来确实可以做到让修道之人都看不见，就如陆言辰，虽然他不是鬼修，但是他一个冥府的王，要做到对所有人隐身也不是难事。如果连道上的人都看不到，那确实是硬茬子。我问：“那你如何确定有鬼，可能只是你疑神疑鬼呢？”

这种事儿可真不少。陈源勇猛地摇头，“不会的，如果没有鬼，阿蓉她不会回来让我帮她，更不会对着我哭，你们知道的，我们早离婚了，还是因为我包小三。”

我记得这事儿，陈源勇因为天煞孤星命，故意包小三被抓现场，他老婆才会和他离婚。但是这番纠葛下来，指不定因为前妻对陈源勇还有爱，编个故事想复合呢？我感觉这事儿还是不太靠谱，便问：“那也只是她片面之词，鬼修强大到连正道的人都见不着的很少，无事儿也不会去纠缠人类，真纠缠了估摸都立刻活不成了，你怎么确定不是她在编故事？”

“你真没看出来，我今天有哪里不妥吗？”

陈源勇似是早料到我有此一问，站起来转了一圈，示意我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