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围绕着红衣女鬼绕了两圈，逐渐意识到一些事情。比如对方在刻意压制怨气，还有说出的话有些奇怪。“你在说谎。”

女鬼顿时面色一变：“什么？”

几乎是瞬间，清芷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张符，转过身以迅雷打向女鬼。只听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女鬼神情痛苦到扭曲，身上渐渐透明越发不清晰。“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竟然敢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直接魂飞湮灭。”

清芷的话语和表情吓坏了女鬼，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全部化为恐惧陆离忍不住靠近，可惜他看不见：“怎么回事？”

“你不会想知道的。”

清芷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女鬼，低声说。“我想知道。”

转过头，发现陆离神色坚定。担心女鬼逃掉清芷很快移开目光：“后悔的话我没办法。”

其实她故意这样说，能打开天眼自然也可以关闭，只不过比较麻烦消耗法力。陆离沉默几秒，再开口时平静许多：“好。”

淡淡的一个字却很沉重，清芷顿时无言以对。还真没遇到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躲避不及，果真这个男人不太正常。“等等！”

她说着蹲下身，目光落在女鬼身上。尽管符已经收回，女鬼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这是她道行比较高，若寻常小鬼早就魂飞魄散了。尽管如此她也受重伤，至少需要一段时间能恢复正常。“你现在只有一次机会，若是在说谎，我保证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女鬼唯唯诺诺，与最初完全不同。从她眼底的恐惧来看，是真怕了。“现在你仔细回想，一会儿我问你答。至于你的心愿，我会考虑的。”

她压低声音。女鬼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清芷缓了口气转过身：“你真的确定？”

“没错，想到了。”

见陆离面色沉稳并无半点迟疑，她抿着唇若有所思。或许不用那么麻烦，他只想短时间内看到罢了。也不知为何她竟然想到开天眼，怕是也受了刺激。垂头在背包中寻找，拿出一个普通的小瓶子，蓝色，上面还是木塞。“滴到眼睛里，每只眼睛一滴，小心点别浪费。陆离也没想到这么简单，之前询问时还那么严肃。对此清芷选择无视，再次看向女鬼。“想好了吗？”

“好了。”

女鬼快速回答。“那你现在回答我，见没见过这两个人？”

她再次拿出手机让对方看屏幕上的照片。这次女鬼很认真查看，可见之前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几秒后她点头：“见过，他们是学校内的学生，经常过来，应该是恋爱关系。”

与此同时，身后的陆离突然后退两步，眼眸直直盯着地上的女鬼。从他表现出的情绪能看出震惊诧异，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你害怕吗？”

清芷觉得好玩。陆离逐渐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后颇为尴尬。他用力摇头，一言不发。见状清芷苦笑：“其实我最开始也怕得不行，后来每天都看到，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