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蹲下身，与他相对：“你还看到了什么？”

小男孩脸色微变，直直盯着盒子双手攥在一起，明显紧张惶恐起来。“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带走了，如果你不喜欢就不送回来了。”

清芷低声说着。这次小男孩似乎鼓起勇气：“在姐姐给木偶穿衣服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看到木偶眼睛动了动，看起来很不高兴．”如果不是坐在沙发上，小男孩发抖的身子或许会摔倒在地，仅仅这样讲述就被吓得不轻可见在他心中留下多大的阴影。“那你，没有告诉你姐姐吗？”

清芷疑惑。小男孩眼圈泛红变得难过起来：“我最当时吓傻了，再看的时候木偶已经被姐姐放到盒子里，我觉得可能是看错没敢说。直到姐姐出事后我才感到害怕，而且刚刚你拿出来，的确没有衣服。”

“晓东，说什么呢？”

乔妈妈疑惑往回走，不解的看着他们。小男孩咽了咽口水随即摇头：“没，没事。”

说罢跑向房间。清芷站起身，捧着盒子往出走。如果晓东没有看错？她为何感受不到半点奇怪气息呢？“这孩子怎么回事？”

乔妈妈嘀咕着，见清芷没回应也没再多问。陆离已经在门口等了半天，发现她出门后转身下楼。虽然没等待，速度倒是不快。“我要回局里，你呢？”

刚系好安全带的清芷摇头：“我不去，送我回你家。”

原本想着跟在陆离身边说不定有线索，现在她改变主意决定研究下手里的木偶，究竟有没有问题？“晓东和你说了什么？”

陆离察觉到她的状态有所变化。清芷拍了拍木盒：“他说，之前见到乔玲给木偶穿过衣服，现在衣服不见了，乔妈妈也不清楚这件事。”

“衣服？难不成是木偶自己脱掉的？”

陆离意味深长。清芷不以为然：“不好说，晓东还说，当时乔玲给木偶穿上衣服时见到木偶的眼睛动了动，流露出不高兴的表情，把他吓坏了。”

思绪闪过继续说：“晓东今年十二岁已经明事理，事关乎到她姐姐死因应该不会说谎。不过，他为什么之前不说？”

“或许是说了被他父母否定，觉得是小孩子胡说八道，亦或者看错了。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乔妈妈的态度值得理解，否则她不会对这个木偶那么紧张。”

陆离冷静分析。二人聊着，话题回到木偶身上却没有线索。目前，要先查出是谁把木偶送给乔玲。“我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如果饿了叫外卖。”

清芷想了想沉默，她在镇上生活这么多年与城市格格不入，根本不会叫外卖。她更倾向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若是不想动面包泡面也方便。“听到了吗？”

陆离提高声音。“恩！我听力没问题。”

清芷嘀咕着，直接开门下车。看着她的背影，陆离微微皱眉启动车子。局里现在有很多线索，然而沈楠却说到最终或许白忙活。如果真是如此，也就面临着表面能查到的线索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