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宁小暖一时间没有理解出邱辰话中的意思，只瞧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脸，很是期待地看着她。“对啊，把我的这张脸再变成他的脸。这样，你说好不好？”

一阵恶心从心底里不断地翻滚，宁小暖强忍着作呕的感觉，一字一句道：“就算你变成他，我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邱辰无法接受宁小暖的回答，很是气愤道，“我为了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呵，你杀了我全家，还有顾言笙。还有那么多的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恨你，恨到骨子里！”

“你骗我！”

邱辰发疯似的摇晃着宁小暖，眼睛通红，额冒青筋，像是一头随时都会把人吞咽下去的野兽。宁小暖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直视着他。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了可以继续害怕下去的道理了。要么她死，他活，要么同归于尽。这么一想，宁小暖的心里不仅没了恐惧，甚至有了一丝的开心。东躲西藏的日子终于到头了，那么多的血债，终于可以在这一天里还清了。邱辰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不断地在屋子里发疯。那双因为愤怒而不断锤向墙面的手，也变得满是鲜血。宁小暖不懂他的思维方式，记忆中他们似乎从未见过面。但是，为什么他却这样对自己纠缠不清。甚至，伤了许多人，也伤了她。“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邱辰听着她的询问，苦笑道，“也是，那时候你的心里只有你的顾言笙。哪里会记得我？”

“那天，我跟家里保姆走散了。在你家附近徘徊，饿了好长时间，长到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甚至，有几个人贩子，想要把我拐走。但好在我机灵，逃了出来。后来，是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

宁小暖仔细回忆着，发现完全没有印象啊。“对啊！”

邱辰很是兴奋地蹲在她的面前，像是一个得到了玩具的孩子，那么高兴，“我饿晕了，还发烧，是你给了我吃的。还让你父母把我送到医院，又登了寻人启事。我这才捡回一条命，回了家。”

宁小暖终于记起来了，在她十六岁生日前一个月。有一个与她看起来差不多大的男孩倒在了家门口，看起来很虚弱，但穿着很得体。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存着能帮一下忙就帮个忙的心思，给男孩一些吃的，还让父母把他送到了医院。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如果我知道当年救下的你，会成为后来杀我全家的人。我一定会在发现你的当天，就亲手杀了你！”

宁小暖咬牙切齿地看着邱辰，怒吼着。邱辰却轻轻抚上她的脸，揉着那双因愤怒而紧皱在一起的眉毛，轻声道：“别怨我，谁叫你父母霸占着你。不过，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们没觉得太疼。天底下，所有霸占你，喜欢你的人，都要死！因为，你是我的！”

“你个王八蛋！我要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