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的脸色并不好看，刚坐下还没开口就被宁小暖反问了一句。“你信是我做的吗？”

萧远叹息一口气，摇摇头。宁小暖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微笑，至少他是信她的。“那晚，你到底有没有去楼顶？”

看着宁小暖缓缓点头承认，萧远又问道：“你上去做什么？”

“我硕士今年就毕业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张局说的没错，我是要去读博士了，而白楚君确实是我留校的唯一竞争对手，但我没有杀她。”

宁小暖回忆道，“那晚，她给我发信息。让我跟她去楼顶，说有关于名额的事情要跟我说。所以，我就跟着去了。”

“到了那里之后，她求我把名额让她。我说不存在让的，一切看学校怎么安排。但是，话刚说完。她就做出要跳楼的样子，还说她家里穷，已经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如果她考不上，还不如死了。我迫不得已，只能答应。”

宁小暖叹息一口气，“然后，她答应下来了，我就去扶她。所以，指纹应该是那个时候弄上去的。”

“那后来呢？”

“后来，她说想要留在楼顶吹吹风，让我先回去。我本以为不会再出现任何的意外，谁知道……”宁小暖苦笑着，很是不明白。明明她都已经答应了白楚君，自己会退出留校的竞争。为什么，她还是会在自己离开后不久就跳楼了。而且，跳楼的姿势明显是被推下去的。那么，会是什么人在她走了之后，跑到楼顶把白楚君给推下去呢？听完前因后果，萧远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嫌疑人可能早就知道白楚君会把宁小暖叫到楼顶，所以提前一步准备好埋伏在那。等待宁小暖走了之后，再现身将没有丝毫防备的白楚君推下楼。如此一来，现场自然只会留下宁小暖的足迹和指纹。只是，宁小暖向来与世无争。除了S以外，不曾得罪过任何人。而S本人并不会做出让宁小暖陷入牢狱之灾的事情，那么这一切又都是谁做的呢？可是不管萧远怎么询问，宁小暖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远只能稍加安慰，然后与慕初江沅商议对策。三人坐在办公室里，三双眼睛干瞪着，谁也没说一句话。萧远点燃一支烟，靠在墙边，吐出一口浓雾道：“你们怎么看？”

慕初自打认识萧远以来，从未见过他这副焦急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道：“能否排除是S作案？”

“不能。”

萧远回答的很是干脆。“S对于宁小暖的心态之前一直都是想要独占，宣示主权并且刷新存在感。”

慕初思索道，“而陷害，似乎并不是他的行为风格。”

“我知道。”

萧远解释道，“但是，也不排除S的行为突变。如果S知道宁小暖对邱辰有了兴趣，产生了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想法。那么，他会这样做也就并不奇怪。”

“那么，接下来要从哪里查起？”

萧远打开手里的档案袋，指着满是血腥的照片道：“既然宁小暖身上差不到，那就从死者开始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