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凶手值得开心，但你让我有种类似恋爱的错觉就不好了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石默恒发动了油门，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什么？”

我有些走神。“生活上，把肖妈妈接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哦，”我点了点头，“肖妈妈先住肖雪的房间吧，她身体还好，自己生活也没有问题，我还是会把精力放在案子上的。肖妈妈应该也希望如此。”

只要肖妈妈回来，我就很开心的，不过，我也有一件事在犹豫，其他真的都好。但那唯一的苦恼，我却根本没办法解决——seven越发不受控制，我怕瞒不住。虽然以前我们也一起生活，但seven那时候很规矩，晚上会替我做我没做完的功课，然后出去跑个步或者跟她的朋友们混迹于各大酒吧，不过为了防止我第二天打瞌睡，她一般十二点就回家睡觉了。肖妈妈白天辛苦，睡的也早，半夜里还真是没什么交流。但只要看到seven晚上出门，肖妈妈就会准备宵夜放在厨房，怕她回来会饿。当然肖妈妈不知道seven出去干嘛，她说是锻炼，一下下就回来了。但现在，为了案子seven不时的会早出现晚离开，或者整夜不归，肖妈妈在一定跟着担心。她要是出门再打个架，我就更没法交代了。“想什么呢？该下车了。”

石默恒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愣愣地环视着窗外，这就到了。“一会见到院长，就说肖雪嫁人了，所以我想把肖妈妈接回家跟我一起住。”

我不想跟其他人解释太多，用最简单的理由搪塞吧，大家都不用跟着担惊受怕了。石默恒点了点头，当真按照我的说法去给肖妈妈办出院手续了。可我们刚刚走到院长室门口，肖妈妈就拦了过来：“念念，我不想搬过去跟你住了，我觉得呆在这里挺好，也习惯了。”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嘛，这个案子结束就跟我回家。”

我心里种莫名的失落。肖妈妈拉着我的手，摇了摇头：“常欣慧是定了罪，小雪的案子还没结束啊，我知道你们忙，我不想回去给你添乱，我在这里挺好的，有吃有穿还有人陪着玩。”

“肖妈妈……”“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肖妈妈推着我不让我继续说下去，“走走，去我房间坐会。念念你听话，我知道你孝顺，但肖妈妈也不糊涂，破个案哪有这么容易，你们一心忙你们的就是，我安安心心呆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不是？”

肖妈妈是怕给我添麻烦，我怎能不知……“再说了，有这个小伙子照顾你，我也不担心你。咱们就算是为了小雪，等案子都结束了，你不来接我我也得回去住啊！”

肖妈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石默恒，石默恒冲我点了点头，我也含着泪点了点头。为了肖雪，我们都应该把个人感情收一收，把精力更多的放到案子上。Seven你看到了吗？我们得更加努力才行！告别了肖妈妈，石默恒把我送回家，他说让我安心休息，等晚上程琪回来，我们再研究一下，下一步怎么办。我都忍不住开始怀疑，石默恒总是把讨论案情放在晚上，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晚上的吴轩念比白天的要聪明呢？他会不会爱上seven啊！哎呀，我到底在想什么……晚上九点半，程琪换了班回家，seven上楼，他们三个的小会议开始，我仍旧在空气中旁观。“你那边监视情况怎么样？”

石默恒走到程琪跟前，拉了个凳子坐下。“情况依旧，不过陆灏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人看起来也很疲惫的样子。”

对监视陆灏的工作程琪早就不耐烦，但每次被问到近况，他还是挺认真负责的回答。石默恒看了看seven的表情，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要关心的意思。“最近天石集团一团糟，陆灏辛苦是自然的，”seven面无表情的说道，“左宏明老婆进了局子，石庆罡丑事被曝光，石望祖也牵扯其中心里难免不舒服，石瑶怀孕也没有打胎的意思，除了老二石庆斌以不变应万变，其他人都没有心思打理公司了吧。”

Seven分析的是没错，虽然我没回公司上班，但听杨曼晴说，公司里是一锅粥了。“继续盯着陆灏，不能再出岔子了。”

石默恒屏气凝神，沉默了些许才开口。“遵命，”程琪不情愿地答应着，“不过我觉得，凶手肯定知道我们盯着陆灏，所以才迟迟不下手。他不下手呢，我们就逮不着凶手，这不是个悖论嘛。”

“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个游戏，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石默恒摇了摇手指，“这不是连环杀人。”

Seven接收到石默恒的眼神传递，继续往下说：“法官撞破了常欣慧杀人，所以设计了第一轮游戏，然后引诱我们投票选择肖雪，肖雪死后，游戏进入第二轮。也就是说，杀死宫小舒的另有其人。不过我觉得，对于陆灏，凶手迟迟不下手，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他并非想诱导我们杀死陆灏，我们投票投了个意外选项。”

“意外选项？你的意思是，法官想引导我们投票选择另一个人，然后像杀死肖雪一样杀死那人，但我们选了陆灏，出乎他的意料？”

程琪瞪大了眼睛，这大概是他没有想到的选项，他一直认为陆灏不死就是凶手的。“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们投票选择了陆灏，法官不会违背游戏规则不动手，只是没准备好而已。”

石默恒冲着seven会心一笑，想必他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