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他在病房里守了她一夜，现在，换她守了他一夜。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也是有些奇妙，白沐薇心里想着，只是这病房着实不在一个层次上。白沐薇打量着这间五星级配置的病房，忽然就想到了协议上的内容——“不得泄露松原公司的医疗设施”。或许，医疗设施，指的并不是这个隐蔽的医院呢？走进来的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医生，他脱掉了陆奇玮的上衣，仔细检查着他背部的皮肤。“疼吗？”

医生用手按了按。“有点。”

陆奇玮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白沐薇没忍住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恢复如初，或者是依旧透明，而是红彤彤的，像烫伤之后新生的皮肤一样。只是，她发现那块皮肤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切口，像是，被切下来了一块。“没什么问题了。”

男人脱下手套，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纸，“托你的福，这个事可能有了新进展。”

“哦？”

陆奇玮接过他递来的那叠资料，迫不及待地打开。越看，越觉得全身发凉。“所以，这真的是生化武器？”

陆奇玮甚至可以预想到，将来会有怎么样的一场硬仗要打。“我更想称它为药物，一种不太成熟的基因药物。”

见陆奇玮和白沐薇两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人的话语里似乎带上了几分答疑解惑的兴奋，“变色龙见过吧？”

“你是说……它的原意是想让人的皮肤变得和变色龙一样？”

陆奇玮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复杂，又隐隐有点期待，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白沐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所以飞机上那些人，都是……小白鼠？”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觉得有些恶心。陆奇玮看着手里这个不知道算不算进展的结果，诚恳地朝着眼前的男人道谢：“这次多谢你了，李医生。”

“不客气，上面说了，给你最大的方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沐薇总觉得，这位李医生在离开之前，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