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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诡异末班车 > 第十章 被人亲了

第十章 被人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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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成为真正的女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想回头都不可能了。我们相约各自回家离婚,然后在一起白头到老。我丈夫没怎么为难我,他对我真是太好了,虽然很痛苦,可见我那天晚饭早饭都没吃,就答应跟我离婚,我倒是希望他骂我几句,哪管打我两下也好,那样一来我心里对他的愧疚还能减轻些。我离了婚,姓庄的犊子却迟迟没有动静,总是提出各种理由搪塞我,什么孩子要中考了,他老婆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了,等等,就是不离婚。他一有空闲就跑我家来,有时也过夜,两年时间里,我为他打了四次胎。后来我都懒得跟他提离婚的事儿了,心想只要他对我好,就这样过下去我也认了,就当做他的外室吧。我默默地等着他,全身心对他好。后来他跟另一个大客车女司机勾搭上了,你都猜不到他俩幽会的地点是哪儿,在我家!我出车就给他俩腾了地方。我就差没被气死!这还不是最可恨的。后来姓庄的瘪犊子为了升官,有一天,竟然将我当礼物一样送了出去。那天晚上,他领着处里的一位领导来我家吃饭,几杯酒下肚,我就迷糊了。半夜醒来,发现领导睡在我身旁!那位领导对我垂涎已久,有事没事都往我跟前凑,膈应死个人。姓庄的那时正一心想当维修队副队长,没少溜须这位领导,钱物都没少送,没想到,这回连我都贿赂出去了。我那天真是气疯了,去厨房抓过菜刀就往领导身上招呼,砍了几刀我不清楚,反正后来他浑身是血,把我死死抱住了,也坦白了是姓庄的与他合谋,许愿发誓他一定提拔姓庄的。领导走后不一会儿,姓庄的就来了,跪着求我原谅。我算是想明白了,我他妈的也真够傻,两年来他只是拿我当玩物、当工具、当个物件而已,根本就不像他说的爱我爱到骨子里……坚决分手!从那天起我再不搭理他,伤透了心。”

说到这儿裴姐又不吭声了,我也想不出用啥话安慰她才好。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啊,那姓庄的也忒不是东西,为了个一官半职,竟然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奉献出去,简直该死!“斌子,你在听吗?”

过了会儿裴姐问我。“听着呢裴姐,那家伙真不是东西,亏你还对他那么好,真是死有余辜!”

我咬牙切齿地说,语气略有些夸张,想着能替裴姐出口气也好。“斌子,我要是说我没有杀人,你信吗?”

“啊?”

裴姐的话让我很是吃了一惊,她说她没有杀人,那,那刚才我问她是不是把人大卸八块,她也没否认哪……“你肯定觉得就是我杀的人,无所谓,当初我就全都认下了。实际上那帮警察也是傻逼,他们就不会动脑子想想,我一百零几斤的体重,那个犊子玩意儿两百多斤,我咋搬得动?”

“裴姐,你是说……杀死姓庄的另有其人?”

“咱不说这个了。斌子,姐姐我想求你帮个忙,我知道你人好心善,肯定会帮姐姐的。”

“有啥事儿你说吧。”

“明天你去7—25,三单元203正出租出售呢,你去租下来,估计买下来也没多少钱,反正就是不能让别人入住。”

“为啥呀?”

“不瞒你说啊斌子,原来我就住那儿,在卫生间地砖下面,我藏了一大笔钱,估计没人知道。你去租下那套房,然后撬开地砖,就能取出那些钱。”

哈,还有这等好事儿!我心里傻傻的不由得有些高兴。转念一想,不对啊,裴姐是死过一次的鬼,她还要那些人民币做啥?于是我问:“裴姐,取出那些钱你能花吗?是不是想给你俩弟弟?”

裴姐说:“提到他们我就来气,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我俩弟弟在我的帮助下,都盖了房子娶上了媳妇。法院判决那天,他们谁都没来……取出钱后,都给你!”

我这人,还是有那么点贪财的。有钱多好,起码我妈会很高兴,我爸也不用那么辛苦了。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裴姐。就在这时,我妈打电话过来,担心地询问我到哪儿了为啥这么晚还不回家,我耐心地应付一番,然后挂了电话。“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裴姐说,“你妈真是个好人。”

“裴姐你认识我妈吗?”

我问。“哦,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妈。”

说这话时,我感觉到裴姐有些慌乱,哪里不对劲儿似的,但也没多想。“斌子,把7—25租下来,你就可以搬过去住了,每天半夜出车,你妈在家等着,也够她熬的呢。”

裴姐的话甚合我意,搬出来住好,省得老妈担惊受怕地大半夜等我收车了。跟头天一样,我将裴姐送到7—25,本想问问她为啥天天到这儿来,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人家不说,咱还是少问为好。利索地去处里停好车,赶紧往家返,孟青运冲出门卫室想跟我说话,权当没看见。楼前猫头鹰冲我叫也当没听着,今天耽搁了些时间,得抓紧些,老妈还在家惦念着呢。进屋后老妈开始检查,肩膀没青,浑身完好无损,她这才放心,从锅里端出宵夜,看着我吃。一夜无梦,醒来时已是上午八点多。爬起来胡乱吃了一口老妈留在锅里的饭菜,然后出门。胡大头家跟我住一个区,与我家隔了四栋楼,我必须得去看看他,也是为了验证一下昨晚裴姐所说虚实。来到他家门口,隐约能听到里面闹闹吵吵的,还有阵阵歌声传出。心里好不奇怪,犹豫了一下,伸手敲门。过了有一会儿,门开了,又胖又矮的大头妈站在门前,她双眼肿得像两只核桃,满脸的悲戚。见了我,她略有些惊讶地问:“斌子,你……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大头,有日子没看到他了。”

我只能用现编的谎话来应付一下。“那,那你跟我来吧。”

大头妈说完转身头里走,我在后面跟着。她推开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就见里面烟雾缭绕,大头在床上合衣躺着,床边有四个和尚席地而坐,咿咿呀呀也不知唱的是什么经。床头这端,一个头上缠满各种颜色布条的女人,眼睛抹得如同两个黑窟窿,嘴唇描画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手举一盘响铃,赤脚在地上蹦蹦跳跳……另外还有几个女人,规规矩矩站在门旁看热闹,神情呆若木鸡。我完全被眼前的场景给骇住了,觉得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阿姨,大头他咋整的啊这是?”

我试探着有些明知故问地对大头妈说。大头妈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地说:“你大头兄弟,得了……外病,中邪了……”我绕过地当间的那位女人,来到床边,就见大头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大张着嘴,隔几秒钟就往出呼一大口气。大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是我唯一可以倾述心里话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联想到昨夜他自己缝自己手掌,心里不由泛起阵阵悲悯之情。我看到大头放在身旁的手动了两下,便弯下腰,将大头的手抓过来握在手里,想给他鼓鼓劲儿,我相信他能够感觉到我的意思。还没等我把他的手握好,大头突然“呼”地一下坐直了身,眼睛瞪得溜圆,另一只胳膊搂紧了我的脖子。没容我将“哎呀”俩字吐出口,他那两片厚厚的有些发青的大嘴唇子,死死贴在我嘴上,并用力吸—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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