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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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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蜀山之上,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黑云之上,惊呼的的问道!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那片镇压天地的黑云望去。天地漆黑,哪里有唯一的一抹光芒。黑暗被光芒驱散,小霜山的山顶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上下而立。一人站在荒芜从山上面,一人悬浮在下面这个人的头顶。天地浩大,苍生渺小,此刻的人影看起来就像一根百折不挠的霜草。或者就像一把随时都可以熄灭的野火。那个男人还是站立在空中不动,周围的细小的雷霆还是朝着他冲过来,挥剑的动作已经肉眼不可捕捉。随着天空之上的异状出现,无数的雷霆好似有意识般的忽然的聚集在一起。汇聚成一个硕大的雷球。丝丝光芒乍现,闪耀着寂灭的光芒。在这一瞬间,徐蔵随即一剑而下,看不清那道剑光的轨迹,只能看到一道半月形状的剑气朝着蜀山众人扑面而来,还未到近前就消散在空气之中。徐蔵依旧看着天空中的那道龙卷。徐蔵又开始奔跑了,在奔跑之中看了一眼远处的千手之后,直扑天空中的那道龙卷。红雪的剑鞘落到了徐蔵的手上,右手握着剑柄急速的朝着天空掠去。眉心点燃了金灿灿带着血红色的光芒,那是他的涅盘之火。山上插着的那些蒙尘的宝剑随之而起,五十把飞剑在天空中化作一道滚滚的洪流随着徐蔵的冲击朝着天空狠狠的撞去。方圆数百丈的雷云,在这一瞬间被分割成了数段,但是依旧不断有雷云冲向徐蔵所在的位置,撞入周身方寸之地有化作虚无——终于,徐蔵冲到了最高处,看着眼前凝聚出来的这条金黄的雷龙,徐蔵紧紧盯着它的双眼,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不是因为惧怕,而是他想要再等等,等它最巅峰的时候,递出自己潜藏的一剑。小霜山上面,宁默清秀的脸庞开始抽搐,虽然徐蔵为他挡住了大半部分的危险,可是有许多东西是徐蔵顶不住的——比如压力!压力还在继续,徐蔵上去的时候早就叮嘱过他,忍不住就喊出来,可他到现在还未发出一丝丝声响。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如岁月一般难捱。周身溢出鲜血,宁默的意识开始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在西陵的日子。肮脏的角落,几个老乞丐加上他这个老了的小乞丐,蜷缩在冰冷的寒夜中,几人分食着今天讨来的吃食,你吃一口我的,我吃一口你的。那是他最困难的时候,也会他最可悲的时候,直到忽然有一天,一群马匪冲入了这个镇子,杀光了镇子上的所有人,包括那几个老乞丐。只剩下他被几个老乞丐压在身子底下,让他不要出声音才勉强躲过一劫。逃出来之后,他遇到了徐蔵。当他拿起一把剑的时候徐蔵问他你为什么拿剑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一句——我想杀人!或许是这几个字很对徐蔵的胃口,或许是这几个字很符合当时徐蔵的处境,从那天开始他们就一直呆在一起。只有徐蔵这里才让他有了一丝丝温暖吧,现在的他很贪图这种感觉。正当他沉浸在梦乡里面的时候,一道温暖的气息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将他从梦境之中拉了出来。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身边站着一个白衣束冠的男子,这人正是千手。“我答应借给徐蔵的一剑!”

或许是心有灵犀把,徐蔵上去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个少年会死撑,所以才会在前一天晚上找千手借剑。俩人将目光聚焦到天空之上,宁默将目光看向了千手,那意思很明显,是希望他说些什么!“那是你命运的最后意思羁绊,只有彻彻底底的斩断了他,你才能活下去。”

千手果然不会让宁默失望,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再也不言语了。天空之中,徐蔵按着剑柄,五指紧握。依次松开,又握紧,再次松开,又握紧。徐蔵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伴随着徐蔵的呼吸,红雪也随着他的手掌缓慢的跳动着。一人一剑,宛若一体。忽然,金龙的最后一只龙爪成型了。五爪雷龙庞大的身躯压着整个天空,隔着阵法,蜀山每个人都几近跪伏。但剑修就是剑修,每个人都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肩扛着压力,紧紧盯着天空那条雷龙。只见那条雷龙双眸散发着寂灭的气息,紧紧盯着下方宁默,还未等众人看清楚雷龙真正的样子,徐蔵动了……“噌……”红雪出鞘的声音。没有剑气,没有杀意,没有一丝丝回=毁天灭地的气息。但这一剑之快却撕裂了空间,在徐蔵和雷龙只见展现出一条漆黑的剑痕,久久未能消散。这一剑,惊鸿一瞥。这一剑,白驹过隙。这一剑,仿佛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的距离。这一剑直入雷龙的眉心。一瞬之后,两个徐蔵出现在人们眼前,一个雷龙之前,一个在雷龙之后。又是一瞬,雷龙身前的残影缓缓消散,只剩下收起红雪的徐蔵站在雷龙身后。一道威风吹过,雷龙消散在这天地之间,震惊之余,众人才发现徐蔵的头发已经灰白,全身的血气接近干枯。急速的坠落,直到一道雪白的身影接住了他,带着他急速的朝着蜀山青云峰上急速的掠去。在没有后续消息传来之时,没人知道后续的结果,只有宁默自己知道徐蔵的那一剑意味着什么。他还记得,在天都之外不远处,有一位自称刀皇的人拦住了他们,渴求一战。徐蔵只是说,“我仅有一剑,你接吗?”

对方看了看身边的弟子,说了句:“我这一刀留给我弟子,你的那一剑留给蜀山新晋的小师叔吧!”

徐蔵替他接下了这一刀之后,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再也没人来打扰俩人的归途了。宁默盘膝而坐,破矩悬在他的双膝之上,看着远处的渐渐关闭的小霜山的防护阵法,面无表情。……纸终归包不住火,徐蔵重伤垂死的消息像风一样的传遍了整片人族天下。就连妖族那边也在蠢蠢欲动,至于魔族,他们跨不过北境这座人族和妖族共同建立的长城。整个天下哗然,无数的人想上山去看看那个杀星是不是真的死了。除却刀门的刀皇带领着新一代的圣子在修行之外,也就没有了其他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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