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在前面的人。有他跟在皇上身边，老臣放心。”

李文书看人极准，他所说的话十分有七分的可信度。“既然李文书都这样说了，那朕便带上他就是。”

殷无言终于是确定了出宫的人选。接下来就是和他们细细商量了。广都与孙瑜都好说，他们毕竟是长期为殷无言做事的人，殷无言下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敢忤逆。至于齐桓，那可就不太好说了。齐桓向来是个自由散漫的人，他在宫里清闲惯了，还愿意这么出去一趟么？虽说齐桓在上次出征时出了不少风头，但他对这些外在的东西视而不见，甚至没有要求一丝的奖赏，只是请求殷无言给他一片安宁。殷无言也确实如他所言，还他安宁，他齐府也是踏踏实实的安逸了好一阵子。如今这世道不太平，齐桓也别想过于逃离世外了。“皇上，不知为何召我前来？”

齐桓这次进宫倒还迟到了，让殷无言好等。不过殷无言没有等的不耐烦，他终归是来了。“齐侯怕是早已猜到了八九分吧？”

殷无言笑着说道。“皇上这是拿我开玩笑呢！我又不是那街头算命的，哪里知道皇上的意图？”

齐桓甩甩袖子，一身的两面清风。“既然齐侯不知，那朕就明讲了。”

殷无言将自己的打算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他知道齐桓是个爽快人，说得直接他便应得爽快。“皇上可知这次出行必是极其凶险？”

齐桓听了殷无言的计划之后，问的却是这句话。他倒没有直接的说自己是要去还是不要去。“那是自然。”

“那皇上在外遇险，这大英如何？”

齐桓没有丝毫的忌讳，将这种可能性直接的摆在了殷无言的面前。“朕已经为大英想好了后路。只等齐侯这句了。”

殷无言早就为一切想好了后路，所有的可能性他都预设过。“好。既然皇上为了大英这般不惜性命，我享了这么久的清闲日子也该变变了。”

齐桓早知自己这一来定是再次陷入一个危机，但他仍旧是迎面来了。大英有难，人人自危，没有人可以完全抽身而出。当殷无言认定齐桓这个人的时候，齐桓就注定了要为此一搏。“多谢齐侯相助。”

殷无言双手握拳，这是以朋友的方式给齐桓道谢。这一刻，他们不是君臣的关系，他们是生死相关的朋友。“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皇上可否告知，这大英的后路在哪儿？”

齐桓倒是对这一点更加好奇。“我会去找殷无凌。”

殷无言看向窗外的黑暗，仿佛想要在那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储君？”

齐桓猜测道。殷无言没有否定，也就是默认了齐桓的猜测。齐桓不得不承认，殷无言的这一步走得很险，却是险中求胜。这殷无凌是帮助殷无言登基的重要人物，他会得到殷无言的信任这一点不容置疑。但是殷无凌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皇后。如果这件事情败露了，难保这皇后想要东山再起，重新颠覆这大英的政权。这谁也说不准。历届朝代都是如此，皇位向来不是那么好坐的。每一日都有可能被自己最亲密的人退下来，自此万劫不复。“齐侯多虑了。曾经的皇后如今生活得很好，衣食无忧，怕是早就丧失了曾经的野心。如今她的待遇跟皇太后没有什么区别，她有什么理由再去造反？”

殷无言看出来了齐桓的疑虑，笑着说道。“那么殷无凌呢？他不是一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人。从他对待殷无暗的行为足以得知。”

齐桓并非是刻意针对殷无凌，他只是想多几次确认殷无凌的可信程度。“正因为他不是那样的无欲无求，我才想要这几日把大英托付给他。以他的性子，断不会让宫里大乱，他完全有能力再次收服人心。”

殷无言相信这一点。“皇上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就好。”

齐桓再无别的疑虑。殷无言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放在了自己的袖子上，金黄色的绸缎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这令他想起来殷无凌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