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知道的事，我不会说的，你们走吧。”

曲德钟闭上了眼睛。曲妍走到病床前，淡笑着问道：“曲先生是希望自己走后无人料理后事？”

曲德钟冷笑一声：“看来你是知道了，但是不全。”

所以，他更不会说。曲妍也不急：“今早来见你的路上，我遇袭了。”

曲德钟睁眼看向他。曲妍的声音还在继续：“很明显，是威胁过你，让你守口如瓶的人急了。弄出很大动静，这次连厉二爷也摆不平。”

“笑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曲德钟眼里的松动没逃过曲妍的眼睛。曲妍拿出手机，把视频点给他看。里面是曲依在病床上被抢救的画面。曲德钟不顾身上插满管子，坐了起来。“畜生，她是我女儿，好歹我也养了你几年。”

“养她的定义就是在她监护人过世，搜刮走她的一切财产，让她还在读高中就得打黑工养活自己。甚至用父亲的名义套住她，却让她自生自灭？你的脸被擀面杖压过吧。”

祁宥珩少有这样插话的时候，显然对曲德钟意见很大。唐昀听了这些话，手指攥的有些紧。“曲依变成这个样子可不是我造成的，答应你会照顾她的人没有做到。我也不知道你哪来信心认为只要把秘密带进坟墓他们就会信守承诺。你死了，你女儿的结果不用我分析吧？”

曲德钟着实被这句话给动摇了。是的，对方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之前我给曲依找的是慈善机构，他们能保证曲依在生命系统还能维持时继续享受医疗服务，但你找去的人接手以后，她被减少了许多药物，情况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曲先生是明白人，如何摄取，看你一分钟之后的抉择。”

曲妍收起手机，站到床尾。祁宥珩怕她累着，走到旁边揽住她的腰。两人相视一笑，情义深深。没到一分钟，曲德钟的心理防线就彻底瓦解。“我说了以后，你能保证以后照顾她吗？”

尽管曲依已经成了一个醒着的植物人，但至少她还活着，这是曲德钟唯一思念的亲人了。“我能保证慈善机构不会克扣她该享受到的治疗，也不会因为要节省开支就想办法尽快让她死去。”

曲妍的话没有问题。“好，”曲德钟一咬牙，“我用秘密交换，你要是骗我，我做鬼也会来找你。”

祁宥珩因他的话哼笑一声：你一死就直接下地狱了，哪有机会做鬼？“你妈妈不是我的情妇，我没有碰过她。”

闻言，曲妍深吸一口气，好似放下了重重的包袱。监控室内，郑骍无比震惊。他偷瞄了一眼主子。厉仲渊整个人僵硬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当年我和另外几个人奉命寻找她的下落，其实是找到过她的。”

监控那头的厉仲渊攥紧了拳头。“但我们的家人被另一股势力控制，只能复命说没有找到。对方一开始想拿她做万一事情败露后的救命稻草，于是就没杀她，而是选中我控制她。”

“所以你名义上把她安顿在谛城乡下，又骗她把我外婆找来，就是想控制我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