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他再问：“知道去哪儿了吗？”

保姆摇头：“不知道，她们不肯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

盛江南把电话挂掉。她跟谢敬出去，还有乔若宁跟着，他倒不是很担心。只是好奇他们会去哪里。谢敬在车上问她们：“想去哪里？”

顾绯说：“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锦凰。”

谢敬开玩笑：“怎么？怕我付不起钱？”

“锦凰老板认得我，等会儿我轮椅还没全部滚进去，盛江南就知道了。他过来的话会比较扫兴的。”

顾绯解释。乔若宁说：“锦凰我们都去过好几次了，有些腻，换个新鲜点的地方。”

谢敬笑道：“行，那就换个新鲜点的地方。”

最后他把她们带到一个嗨吧，一进去就听到吵闹的重金属音乐。屋顶有灯球旋转，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客人还没有到来，只有少数工作人员在做营业前的工作。他们一进去，就成功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尤其是坐在轮椅上的顾绯。见过爱玩的，没见过这么爱玩的。一个男员工迎上来，大声问道：“三位有预约吗？”

谢敬点头：“有，在二楼206包间。”

二楼的包间外廊可以看到一楼舞台表演，若是不想看表演，把推拉门关上，就可以隔出一个稍微安静的空间出来。一楼到二楼没有电梯，只有步梯，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谢敬看着楼梯问顾绯：“能走上去吗？”

不待她回答，乔若宁说：“她的腰还不能使太大的力气，得抱她上去。”

谢敬弯下腰，一手从她腋下穿过，另一只手放在她膝盖下，打横将她抱起，往楼梯上走去。乔若宁要把轮椅端起来，很快有个男员工走过来，帮她一起抬上去。有人掏出手机，把谢敬抱着顾绯上楼的姿势拍下来，并且发到了一些聊天群里。很快有人认出他们来。他们在群里讨论，为什么顾绯在大年夜跟谢敬到酒吧？盛江南在干什么？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变故？有人把照片传到了社交平台上。盛江南和顾绯的粉丝看到，马上活跃起来。自从上次一起看过夕阳之后，再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没想在大年夜会有福利。只不过福利差强人意，顾绯身边的人竟然不是盛江南，而是跟她有过绯闻的谢敬。“盛总今天离婚了吗”的主题广场上，赫然有一个最新出炉的帖子，作者从人性角度去分析这一奇怪现象，最后得出结论：经历这一场车祸，两个人肯定有了矛盾，情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邵明明看到这个帖子，瞬间有了一个新的思路。她马上注册了一个新的用户名，在帖子里回复道：“盛江南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深情，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盛氏的利益。”

网友引用她的内容回复：【你好像懂得挺多？】她接着回复：【盛江南在结婚之前有过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为了得到盛氏的掌门权，盛江南抛弃了前女友，转身就娶了顾绯。】网友接着问：【】照这么说，顾绯是插足的小三？】【那盛江南也太现实了吧？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啊，最终抵不过盛氏的利益。】【前女友实惨！】【盛江南渣男！抛弃前女友还要立爱妻人设，太恶心人了。】……网友们义愤填膺地骂盛江南和顾绯。半个小进之后，“盛江南渣男”“顾绯是小三”便成为热门话题，在除夕夜登上了热搜。邵明明看着风向被她成功带偏，高兴地关掉网页，到酒柜里倒了一杯红酒，又把自己的小提琴拿出来，拉起一首欢快的曲子。嗨吧里的表演从七点钟开始，起初是一些歌手在台上唱歌，唱的情歌和民谣，以及当下流行的网络歌曲。到了八点，开始有一些有看头的表演。第一个出来的就是几个身材高挑衣着清凉的年轻姑娘跳女团舞，台下的观众随着节奏舞动身体，并且欢呼。顾绯和谢敬、乔若宁坐在包厢的外廊上看，热闹的气氛让他们都忍不住摇头晃脑。乔若宁笑着对顾绯说：“你悠着点，别把身体弄折了。”

“高兴就得舞着，折了就再进医院躺着。人生就得及时行乐！”

顾绯大声说。姑娘们连跳了三支舞才下去，换上来两个脱口秀演员，讲一些段子，段子逗得人哈哈大笑。顾绯不敢笑得太放肆，真怕二次骨折。谢敬见她高兴，心里有一种成就感。第三个节目让乔若宁和顾绯尖叫起来。七八个露着胸肌和腹肌的男演员上场，他们跳着原始粗犷的舞蹈，动作简单却有力，散发出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顾绯由衷地说：“真想上去摸一把。”

乔若宁说：“要摸也得我先去，你好歹摸过盛江南了，我从娘胎里出来到现在还一直单身。”

谢敬告诉她们：“给小费是可以上台的。你们想去吗？”

顾绯退缩：“算了不摸了，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真上去，会把人吓着的。”

乔若宁蠢蠢欲动：“让人进包厢来行不行？就喝喝茶聊聊天，啥也不干。”

谢敬笑着点头：“可以，我去打个招呼。”

男演员们继续在台上跳舞，乔若宁和顾绯的眼睛一直没从舞台上离开过。节目结束之后，他们下台去。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谢敬果然领着两个肌肉男到包厢里来了。乔若宁和顾绯都羞得睁不开眼睛。他们倒是很大方，坐下之后就开始自我介绍，当然给的都不是真名字。顾绯想起了那个叫小烈的男公关。起了离婚念头之后第一次去锦凰，想找个男公关拍个出轨照，让盛江南离婚。结果还没拍上照片，锦凰被停业整顿，所有工作人员被隔离调查。才几个月前的事情，已经恍若隔世。乔若宁碰碰她的胳膊，小声说：“发什么呆？是不是看到肌肉男就想入非非？”

顾绯摇头：“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去锦凰。”

乔若宁担忧：“啊？那会不会被别人拍到传网上去，盛江南又让这里停业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