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正面说的，不然他都快忘了自己说的是假话。他回过神，并不打算承认说谎一事，故作严肃，冷声说：“不好意思，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侦探游戏，我所说的就是实话，不送！”

巴达尔说着就要关房门，莫桑眼疾手快，立即卡住房门：“听先生把话说完！”

他涨红脸用力关门，哪知不是莫桑的对手，门丝毫未动。黎曼缓缓说道：“您当晚不是要和洪爷庆祝，而是要和张先生庆祝合作一事。我说得对吗？”

巴达尔这下彻底愣住，没想到这个女人知道得这么详细。他的神情莫桑看在眼里，一看就知道被说中了！黎曼听动静小了下来，继续说：“其实你以前说的并不知洪三当晚会过去这是实话，却提前点了两份庆祝餐，那就是庆祝的人并非洪三而是张先生！只是为了撇清死亡一案，你们便顺势让我认为当晚就是洪三过去的！”

巴达尔松开关门的手，黑着脸质问：“洪三告诉你的？”

黎曼自然不会将洪三说出来，缓缓回道：“这并不需要借别人之口来了解！”

“分析的很好，前后逻辑说的跟真的一样！”

巴达尔还想继续否认，他觉得黎曼只是在试探他，却不知她早已从洪三口中得到事实。黎曼听他还在否认，不愧是代表法租界出来活动的人，只能祭出冈村向佐了。“看来巴达尔先生还是不愿意共同合作，没人希望饭店继续封锁下去，我是要工作才能养活自己的人。如果您继续坚持，那我便只能将这些事情原话转达给冈村大佐，由他来判断！”

黎曼说着和莫桑说道：“小莫我们走！”

巴达尔闻言面色一沉，事情上升到冈村向佐层次会变得更麻烦。眼见两人要离开，神色一急，赶忙跑出来：“等一下！”

闻声，黎曼两人停下脚步，等他开口说点什么。巴达尔见她们不开口只能一改先前强硬的态度，询问：“你想了解什么信息？该知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黎曼验证了洪三的话是真实的，随即说道：“你和张闽尧沟通的细节，我需要看看能否发现资金去向的蛛丝马迹！”

巴达尔听到这“过分”的要求，立即皱起眉头，出现一丝迟疑。黎曼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知道他在犹豫，淡淡说道：“其实只是需要你说细节，我清楚你隐瞒事实是因为你和张闽尧的合作会损害日方的利益，我想这个合作应该是让他到租界去！”

巴达尔从迟疑中回过神，这下已经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他反倒松了口气，缓缓说道：“没想到你已经知道这么详细，如你所说，我确实和张闽尧谈过关于到上海租界合作发展的建议！”

“你们谈的怎么合作？有没有提到那笔资金？”

“到屋内谈吧！”

巴达尔看了眼四周，这人来人往的，随即提议。黎曼自然没有异议，三人回到屋内，巴达尔这才回道：“我让他出资三千万，利用租界的特殊性走私战争所需的货物，还没谈到分利。他对这个合作表示有兴趣，可以拿四千万出来，只是他说需要等一周！”

“等一周？”

黎曼听到这条信息呢喃一声，随即问，“你有问为什么要等一周吗？”

“我没问！”

“在他死亡前几天你们谈的？”

“前一天！宴会当晚也是本来约好再到房间细谈一次的，可惜就死了！”

巴达尔故作遗憾。黎曼揉搓着手指沉思，按理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宴会当晚要和南京方面的人见面，虽然是金饰嘉假扮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要对康宁威廉下杀手也用不着这么多天！这个日子或许和资金有关，黎曼心中暗想，明天就是他和巴达尔所说的第七天！黎曼猛然想到短期获利手段，如果是资金理财的话，利用信息差，提前垄断市场，再囤积居奇转手高价售出，七天足以！多大的利润能说动张闽尧进行这番行为，这番操作需要专业理财师操作，看来亚德里恩·但丁的话同样是谎言！